02 无妄之灾(强吻/暴力开b用魔气吊起受玩N)
为实在是太低微了。
一想到这儿,韩渠免不得有些沮丧、羞赧的情绪,但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右护法给自己的机会呢?
他不愿让右护法对自己失望,从昨天起便抓紧时间认真修炼起来,力求早日达到能让右护法满意的程度。
天色渐暗,原本灰白的天空渐渐被雾蓝所取代。
韩渠刚运转完一个周天,将修为尽数归于丹田后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低头感知了一下身体内部的情况,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心中浮出一股浓浓的喜悦之情。
先前他所用的乃是教中普通弟子修行的基础功法,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右护法给他的这本名叫寄灵诀的功法却是让他仅仅修行了两日,便抵得上之前的十日了。
尽管韩渠早就知晓右护法给自己的功法不会差,但在亲身体验之后还是免不得感到惊喜。
而桌后的人也察觉到他身上的灵力比起先前要凝练深厚几分,抬眼看了过来。
“过不了多久,你便能突破到筑基后期了。”楼庭舒的语气极为笃定,就像已经预见那时的场景一般。
韩渠并未多想,只以为是楼庭舒在肯定自己,肤色较深的面颊上漫起淡淡地红晕,赧然道:“都是右护法给我的功法好……”
就在这时。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楼庭舒猛地扶住自己的额角,身形一晃便要向下倒去。
“右护法!”
韩渠来不及多想,忙不迭地冲过去搀住楼庭舒摇摇晃晃的身躯。
“右护法?你怎么了!”
“右护法!”
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得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拥住怀中人瘦削的身躯连声呼唤起来。
然而楼庭舒非但没有应声,还在下一瞬接连呕出了几口血,滴落在韩渠伸出的手背上。
温热黏腻的鲜血惊醒了韩渠,眼前的状况让他不得不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他不知道右护法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就同受了重伤一般,然后他又叫了几声楼庭舒,可依旧没能得到回应。
韩渠扶着楼庭舒无力的身体往右边的那扇屏风后走去,那处有一张用以暂时歇息的软榻。把对方平放在榻上后,他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
去寻教中的医师?可他并无右护法的印鉴,只能找来医治普通弟子的医师……或者去找右护法的下属帮忙?对了,右护法的其他下属呢?
这时他才恍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似乎从未见过右护法的下属心腹之类的存在。只是现在情况危急,他也无暇思考这其中原因。
蓦地,韩渠想起了那天晏明空留下的那块玉牌。
望着楼庭舒苍白如纸的面容,他犹豫半晌,咬了咬牙低声道:“右护法,我去找教主来救你!”
没有听见回答,韩渠抿着嘴最后看了一眼榻上双眼紧闭的人,朝着外面急促地跑了出去。
流云台。
摇光教历任教主皆居住在此,数名身着黑色甲胄的侍卫正守在入口处,凝神观察着周围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
其中一名侍卫远远望见一道人影,似乎正朝着这里赶来,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多时,那道人影便疾步走近,侍卫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弟子服,冷声喝道:“教主居地不准擅入!”
来人正是韩渠,他听见这句话话,粗喘着将手中的乌金玉牌示向眼前的侍卫:“这是教主给我的牌子,我叫韩渠,有事要寻教主!”
那名侍卫眼神中满是狐疑,似乎是不怎么相信的模样,不过他还是接过了韩渠手上的乌金玉牌。翻来覆去地检查一番后,他将玉牌递还给韩渠,沉声道:“请等候片刻,我需要向教主请示。”
说完,这名侍卫转身走入身后的流云台。
其余的侍卫则是继续守候在此,韩渠能感受到他们暗中观察着自己的目光,但他现在所有心神都集中在眼前之事,根本没心思去在意那些怀疑的目光。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名侍卫回到了入口处,对着韩渠点了点头:“教主同意见你了,请随我进去。”
韩渠松了口气,跟在侍卫身后去到了一处精致华美的琉璃宫殿处。
这座宫殿修建在一处高逾数十丈的巨大石台上,整体由烟灰色半透明琉璃造成,乍然看去仿佛能看见里面的一切构造,但凝神一看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侍卫引着他到了宫殿外的青色石阶上,道:“教主正在殿中等候,请。”
韩渠朝着侍卫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疾步踏上了面前的石阶,迈入殿中。
一道颀长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大殿最中央。
“你来了。”随着那道懒散的嗓音在殿内响起,那道身影也徐徐转身望向站在殿门处的韩渠。
眼下心急如焚的韩渠也顾不得什么对教主的害怕,无比急切道,“教主,右护法突然呕血昏倒了!”说着,他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恳切地望着不远处的晏明空,“能不能……”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完,晏明空便打断了他:“我和你一起去楼庭舒那里。”
听见这句话韩渠怔了一下。来之前他想的是如果能请教主派教中最好的医师去就可以了,但是教主直接说他本人去……可是,教主会医术吗?
大概是他的怀疑表现得太明显,晏明空觑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他这样的原因。”
“什、什么?”韩渠一愣,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只是他现在满心都是楼庭舒的安危,顾不上心中的那一丝不对,焦急问道,“那右护法他现在……”
瞥了一眼韩渠面上难掩的焦灼神色,晏明空也没故意卖关子,直接道:“现在并无性命之危。”
韩渠还想再问,晏明空却抬手打断了他,周遭忽地弥漫起浓黑的魔气将两人团团包裹,他只觉得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层黑雾,什么都看不清。
似乎过了一瞬,又好似过了许久,待到韩渠眼前再度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来时的水榭之中,只是这一次身旁还多了一个晏明空。
他实在是担心楼庭舒,竟然直接拉着晏明空的胳膊朝着右侧屏风后走去。
饶是晏明空一时间也忘记了挥开对方,而是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略一挑眉,任由对方将他拉到了屏风后的软塌前。
榻上的人依旧维持着韩渠走之前的样子,双目紧闭,嘴角还渗着丝丝鲜血,毫无醒来的征兆。
“教主,现在应该怎么办……”
说着,韩渠转头望向身旁一直没说话的人,这时他才惊恐发现自己正拉着对方的胳膊,手就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收了回来,忐忑道:“教主……”
好在晏明空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在韩渠紧张的注视下凭空变出了一盏鎏金宫灯,形似菡萏,精致小巧,无风自悬在苍白的掌心之上。
那盏宫灯在晏明空的驱使下飘到了楼庭舒的身体上方,然后他指诀一点,宫灯悠悠转动,室内登时光芒大绽,一股无色无形的力量随之荡开。
站在床榻边上的韩渠最能直观地感受到这股力量当中的奇异,似澹澹月华淌过,纯净而又温润。
只是……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面上浮出一抹迷茫之色。
为什么这股力量会给自己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韩渠直勾勾地盯着那盏兀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鎏金宫灯,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想法。
里面的灯芯……是他的……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晏明空忽地侧目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