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说着她看向身后的竹昱,后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一般正规医疗机构在植牙方面都会有记录,”池田靖笑笑,摘了手套洗了手。“所以,去查查g市有头有脸一些的医院或者大型诊所、美容医院之类的,像这种愿意在后磨牙上花大价钱的,应该不多。”
池田靖从剖尸房出来,竹昱一面摘掉开罩,就听见身边的人笑说,“竹队,您真觉得这玩意儿有用?”
竹昱转头看了她一眼,挑挑眉。
“你看,除非像今天这么衝的,常法医也不怎么戴口罩。”池田靖双手插兜,晃着步子走着,“再说了,进去了必定沾着一身味儿出来,而且带着口罩也没法隔绝那股味儿,还闷着,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竹昱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也不反驳,直到她说完了,沉静的眸子里纯粹的倒映着女孩的影子。
“得喽,咱俩还是在外面吹吹风吧。”池田靖也不管她答不答应,自径往楼下走,“咱俩现在再去审李岩,人家不是被吓死的,是被熏死的。”
竹昱看着先一步下楼的池田靖,掏出手机给任盛华发了个信息,然后默不作声的跟着她下楼。
池田靖站在门外院子里,乖巧的跟扫地阿姨打着招呼,就打算摸一根烟解解压。
“尼古丁的危害可不止是肺。”
声音一出,池田靖吓得手一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的宽窄一颤,毫无意料的掉了。但是烟并没有意料的掉在地上,从她侧后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伸出一隻手,接住了那支烟。
因为侧弯身接住了那根烟,竹昱的另一隻手为了平衡自然的扶上了池田靖另一边的肩膀。她直起身子,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那支烟,“高血压、心臟病、脑血栓,你这样抽的频率不到30岁就白肺了。”
池田靖脖子有些僵硬的向旁边的那人转了转,目光所及只是那隻骨节分明,指节修长但是不免布满薄茧的手,指甲修得圆润,拿着那支细长的白棍,悠闲又玩味般的转着。
竹昱仔细地看了一遍手里的烟,牌子还算不错。见着许久那人不说话,她终于把眼神放在了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池田靖身上。
“怎么?”
池田靖的下颌收的有些紧,听见她这么说斜着抬眼看了眼,“竹队,”她抬手拍拍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声音有些说不出的不自然,“什么时候对烟这么感兴趣?”
竹昱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把宽窄递回给她。“并不。”她的声音有些冷,“我跟你都在这儿吹风,还打算抽烟?”
“我以为您不会下来了呢。”池田靖笑笑,把烟塞回去,揣着兜说,“您觉得李岩嫌疑大吗?”
“嗯。”竹昱习惯性的双手抱臂,左脚勾着重心主要支撑着的右腿,“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他。”
“可是从监控中看。李岩当晚进入时的体型没有过于异常,”池田靖沉声道,手指潜意识的摩挲着,“穿着工服,但是没有把尸块运进去。”
竹昱没有说话,骄阳打在梧桐叶上,丁达尔效应折射出光的形状。
“玻璃效应。”池田靖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扯着自己身上99一件的白t闻了闻,笑道,“走吧回去继续工作了——怎么办竹队,人丁不够,这次查假牙的活儿又抛给余队?”
竹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叫小裘和任哥审人,我跟澹台把假牙的线索查一下。”随即又说,“那你干什么了?”
“我?我摆烂啊!”池田靖桃花眼笑得弯弯的,小小的梨涡挂在嘴边,胶原蛋白鼓起来的脸颊显得调皮可爱。不过她犯贱不被揍得很大原因就是见好就收,就比如现在,“不不不开玩笑,我查了查监控,发现了一些异常。”
“?”
“不是惠普新区的监控,”池田靖说,“是汤臣一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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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后面就开始挨个找之前埋了哪些伏笔,想想怎么圆回来(抓头髮思考)
8
“老余?”
一队办公室里,余阎正站在澹台禾电脑前,听见门声一脸没好气的转过身,看见一队的两尊大佛风尘仆仆归来。
“还知道是稀客,”余阎白眼差点儿没直接翻到竹昱身上去了,把桌上的文件夹往她身上一拍,“喏!”
“?”
“法医鉴定给了受害者一些生物采样,分析了大致遇害年龄,体型推测,根据这些线索我们整理出了与近一个月g市失踪报案人口相匹配的人,”余阎说着,语气倒是不客气,“竹、大、队、长!”
“辛苦了。”竹昱的礼貌永远是带着独属她自己的冷气,大略翻了翻,“二队很闲?”
“去你大爷的!”余阎跟她共事多年,关系很铁,但是免不了一顿骂,“闲你个毛!要不是商局怜惜你一队底下的人都快累死了,叫二队对这个案子帮衬着,老子现在应该是在家陪老婆的!!”
跟着一起过来的二队刑警默默吐槽:才不是,前几天您就一直默默收集着资料了……
余阎深吸一口气,看惯了竹昱这副要死不活走哪儿都好像别人欠了她800万的脸,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她打断:“正好,还有件事儿——”
“法医部才在第五批尸块的口腔里找到了一枚假牙。”不等余阎破口大骂,竹昱先发製人,“二队帮个忙查一下假牙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