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
“公子,你不能再碰肉食和酒!”
“不要。”
秦利不知想到了什么,掉头就走也没再唠唠叨叨,秦破道乐得继续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藤椅旁边有个暗室,一个小男孩从小心翼翼地掀开暗室,只见府邸的远处都是火光,就这里一片黑暗,自以为安全了,立马从里面爬出来,然后蹑手蹑脚地站直身子。
风,呼啸一声。
男孩吓得不敢动弹,屏住呼吸。
万幸,除了风声,并没有出现人的动静。
男孩继续往前走,直至他走到藤椅处,突然跟秦破道对上眼。
“啊!!!”
瞬间,男孩跌坐地上,久久不敢吱声。
“过来。”
话音刚落,一股尿骚味飘进秦破道的鼻腔里,她不免生了些脾气:“堂堂齐氏之子,竟如此胆小怕事?!”
男孩气愤不已,想要站起来证明给秦破道看,然而腿还在颤抖,根本不能站立。
小刀在半空飞舞,接住,再抛,一直循环。
秦破道不断地恐吓他,玩得不亦乐乎。
最终,男孩低下头颅,哀求:“求您,放我走,我身上有一处府邸地契可给您,只要放我走。”
秦破道玩味地开口:“贿赂朝廷命官,是大罪。”
“父亲说过,没有什么官不能收买,不过是钱给得不多,不满意。”
“有道理。”
男孩欣喜若狂:“那大人愿意放我走吗?”
秦破道将藤椅换了一个方向,跷起二郎腿,撑着下巴。
“跪下来磕头,心情好了便放你走。”
男孩略显迟疑,他长这么大,从未给任何人跪过更别说磕头了,可为了活命
“扑通。”
见男孩真的忍辱负重跪下磕头,秦破道在心里涌上一股极其畅快的兴奋情绪,多年前的齐氏,怎么会料到自己败得如此土崩瓦解,看似铜墙铁壁的齐氏也不过如此。
男孩一边磕头,一边哀嚎:“求您,放了我。”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规律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男孩磕得更用力,生怕秦破道出声将他缉拿归案。一味地磕头谢罪,秦破道瞧得有些无趣,继续增加要求。
“脱衣,再磕头。”
世家大族,最是看重面子,衣襟便是其中一处象征,他们常常身着更华丽、更奢华的衣襟,以此凸显其地位。当他们被命脱衣时,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将他们的面子踩在脚下,极为羞辱人。
家族荣誉撑在男孩的脊椎,似乎活命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脱衣,没第二次。”
男孩咬紧牙关,拒绝了:“不要!”
飞舞在半空的小刀不见了,“咻!”,霎时,男孩的手掌心鲜血一片。
“我讨厌别人反抗,最后一次,脱衣。”
“我不要!!!”
秦破道的手中出现第二把小刀,她刚准备挥出去惩罚男孩不听话。
“安晏,不可。”
秦破道:“”
说好的,她名声恶臭到能止婴儿夜啼,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敢搁她面前,说违命就违命?
无语地收回小刀,顺便弯腰抽回男孩手掌的小刀。
最后,秦破道还是站直身,黑着脸:“嫌命不够长?!抄家之地,也敢踏足!”
秦利拱手:“是属下哀求三公主前来,此次前来,全是属下一人之意。”
秦破道狠狠给了秦利脸上一拳,提脚再踹了他腹部一下。
谁允许他自作主张!
这下,秦破道彻底黑脸。
被打倒在地上,秦利很快便重新站起来,依旧恭顺地低着头。但她敢保证,只要找林守有效果,秦利绝对还找林守过来监督她。
林守抖抖自己的黑色斗篷:“没人能知晓我在,没事的。”
秦破道侧头,不置一词,可她的胸膛还在大幅度起伏,明显气得不轻。
男孩见状,趁机扑到林守脚边,痛哭流涕:“姐姐,能不能让大人放了我,我不想脱衣,我不想失身”
“?”
秦破道满脸疑惑,他怎么联想到那方面去。
她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林守扶起男孩,让他坐在藤椅上,才轻声劝慰:“别怕,等会儿大理寺的人就会来这里搜查,你可安心等候处置。”
男孩除了不想脱衣,最重要的是自己活着出去,替父亲振兴齐氏。他知自己,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了。
恶念一起,便止不住。
早已捏住多时的碎石,一下子扎进林守脖子的皮肤里,血溅射在他的脸上,身为一个稚童却对血丝毫不显陌生,跟方才的模样大相径庭。
“放我走!不然,我就插进去,无非是玉石俱焚!”
走?
忽然,林守笑了起来。
她平日再怎么表现出娇弱,那她也是个成人,力气绝不亚于男孩。稍微一侧头,手肘一弯,再用力一捅,便将男孩打去一边。
她才,不紧不慢地捂住伤口。
“咻!”
小刀一丢,直接插中男孩的心臟,他再也不用经过大理寺或者监察部审讯了,更别提什么流放活命了。
解决危机后,秦破道瞬间上前搂住林守,慌慌张张地检查脖子伤势。
“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