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兢兢的抬眼去看霍丞,还好他还是那副事后舒畅的模样,男人心里暗暗呼出口气。
“舒…”男人刚出了一声,剩下的话就被胸前那双大手打断,霍丞似乎是要把男人的乳头给揪下来,手劲毫无收敛。
男人已经疼出了冷汗,讨饶的看向霍丞,眼里的惊惧和怯弱一瞬让霍丞想起了中午那块“玉。”
霍丞终于松了手,男人眼里已经泛起湿气,胸口疼的厉害,但不敢去碰,还要做着一副极舒服的样子去取悦霍丞。
男人把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扔到垃圾桶,低下头把霍丞半硬的鸡巴吞进嘴里,上下来回舔舐,直到霍丞又射了一次才算好。
霍丞餍足的看向今天过来的男人,身上也白,屁股也翘,长相属于雌雄莫辨那款,算是个美人胚子,今天这道菜倒是吃的满意,霍丞把玩着男人尖细的下巴,随口道:“叫什么名字?”
男人跪坐在霍丞旁边,浑身除了白就是红,是被凌虐出来的红,像是红梅落在了满地白雪里,妖艳靡丽。
“景桦,景色的景,桦树的桦。”
霍丞的食指顺着男人下巴滑到喉结,漫不经心道:“桦这个字倒是好。”
“……谢谢霍少。”
“还不错,听话乖巧。”霍丞笑道:“你,我买了,回去后赵三儿会告诉你我的规矩,我这个人有洁癖,也讨厌不自量力的反抗,不过我向来有奖有罚,伺候好了我不会少了你的。”
景桦讷讷道:“明白了。”
——
“琥哥!琥哥!我们回来了!”
病房门打开!张玉和王安明兴冲冲的跑进去,果不其然被查房的护士教训了:“不要追逐打闹,医院要保持安静!”
王安明和张玉瞬间就收起了高昂的尾巴:“对不起护士姐姐!”
肖琥平躺在床上忍俊不禁,等护士走了才对门口那俩小伙子招了招手:“快来,哥要憋死了!”
王安明急忙快步过去,先是把手里几个塑料袋放在桌上,然后才去搀扶肖琥。
“小玉,你把菜腾出来,等琥哥上完厕所回来直接吃。”王安明说。
张玉重重的点点头,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
张玉把书包放好,又把床头给摇起来,这才去腾菜倒水。
等他收拾好王安明也扶着肖琥回来了,肖琥看着这满满一小桌奢侈的菜,纳闷的看向还在笑嘻嘻的两人。
“你俩抢银行了?”肖琥猝不及防道。
王安明知道肖琥这是在开玩笑,张玉却不见得,一听这话急忙走到床边给肖琥解释:“小琥哥,没有的,这个是大老板请客买的,我和安明哥打包回来的,菜他们都没动过,干净的,没花钱!”
肖琥看他这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和王安明都不约而同笑了出来,肖琥捏了下张玉的鼻子:“瞧你紧张的,哥逗你呢,就算是吃剩的哥也不介意,哥刚来a市的时候,还跟狗抢过吃的呢!”
张玉心疼的看着肖琥,眼睛又亮又润。
“行了琥哥,小玉还小你别逗他了,给孩子都吓哭了!”王安明笑道。
张玉抽抽鼻子:“才不是吓哭。”
肖琥揉了把张玉的卷毛,安慰道:“那都过去了,我都听安明说了,以后咱们会越来越好,等哥攒够了钱就带你去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
张玉本来忍住的泪在听到肖琥这话时还是肆涤出来:“呜呜,小琥哥哥,谢谢你。”
王安明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纸巾给张玉擦泪擦鼻涕:“就只谢你小琥哥啊,你安明哥也在呢!”
肖琥笑骂道:“去你的,这醋你也吃!”
张玉抽抽噎噎:“安明哥哥,也谢谢你。”
王安明这才满意了。
周日俩人都不用上班,不过明天七点张玉就得去厂,厂子在郊区,肖琥怕张玉早上迟到,就让王安明在晚上送张玉回厂区宿舍。
王安明把人安全送到宿舍才又回去医院。
肖琥在这家厂里干了四年了,也有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买了条烟托人把他们三人安排在一间宿舍,也不再塞人进来。
宿舍不大不小,两张上下床,门边是镶嵌在墙上的四张柜子,床头放了张大桌子,在门口是个独立卫生间。
宿舍环境算是好的,有热水器有空调,电费虽然是自费,但很便宜,不过他们为了省钱也没怎么开过,一般用的都是肖琥那个摇头风扇。
张玉把宿舍门反锁,他的床在靠近桌子的下床,他的上床是王安明,旁边那张床下面是肖琥,上面放他们的一些杂物。
张玉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把衣服放在洗衣机上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拉上隔帘,张玉调好水温站在淋雨下,他冲洗着这副贫瘠的身体,犹豫半晌才把手慢慢移到下腹下方。
张玉的浑身都是盈润的雪白,下腹体毛也几乎没有,他把秀气小巧的鸡巴拿起,另一手顺着水流冲洗下面。
本该长在鸡巴下的两颗睾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细小的缝隙,剥开缝隙是跟女人一样的阴逼,可爱的阴蒂和翕张的阴唇都是和樱花一般粉嫩,像是在诉说这里从未被人到访。
张玉却是似乎极其不愿意触摸这里,只是随意用手搓了几下就不再去管。
洗完澡张玉坐在桌子前拿出买的方格本和铅笔,开始一笔一划的抄写儿童古诗。
他刚出生就因为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被张父扔到了村里的后山,最后还是村委主任把他给抱了回去,面对村委主任的狠话张父才留下他。
因为对张玉的厌恶和憎恶,张玉从刚会走就开始做活,就连学也没去过,不过在老家的时候姐姐放学回来还会教他几个字,不至于让他成为彻底的文盲。
在张玉出生后的,让别人知道我已经是有主的了。”
霍丞看着已经完全傻掉的张玉,嫣然一笑:“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啊?嗯?”张玉全然不知今夕何夕,他目不转睛盯着霍丞手里那枚银戒,“我、我觉得很好。”
霍丞抬起张玉的左手,在张玉的注视下慢慢套进了那根细长如葱的无名指上。
“还好,尺寸刚刚好。”霍丞惊喜道,“还怕你瘦戴不上,量你手指的那会儿你正是最圆润的时候。”
“好了,别发呆了。”霍丞又拿出一个看起来更大一点的银戒,“该你了。”
张玉吞吞口水,又把手在睡衣上擦了又擦,他抬眼小心地看了眼霍丞,接过那个戒指后,哆嗦着戴进了霍丞左手的无名指。
张玉还处在这个惊喜中久久不能自拔,他飘在空中,心和身体躺在棉花上,无限的春风和温暖包围他,心狠狠颤动着,但也很熨贴暖和,他好像回到了妈妈子宫里的时候,安全又幸福。
张玉红着眼珍惜地触摸手上那闪着银光的戒指,顷刻间,十六年前的所有经历光速一样闪现在脑海中。
孤苦无依十几年。直到今日,张玉终于不再卑微如尘埃,他也有了属于他的家和家人。
“又发什么呆呢?”霍丞无奈地笑着问。
张玉愣怔地抬起脸,明明眼里是很璀璨的碎光,可他脸上却还是悲伤到极致的表情,这两种情绪体现在他身上只让人心脏狠狠抽痛,霍丞发觉自己心口的窒闷,有点后悔演得这么逼真。
“丞哥……”张玉眼底泪光闪烁,“原来活着的感觉这么好……”
“张玉,松开。”霍丞皱眉说,“我不想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