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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面对

 

个稍纵即逝的吻,“我人都和你绑定了,你还担心什么?”

唐铭昊目送池晓洲转身准备离开:“有机会的话,我也见一下弟弟吧。”

池晓洲笑容不减道:“一定。”

然而世界上所有关于“一定”的诺言,有几个是随口敷衍的?又有几个是真心相待的?

池晓洲转过身去的瞬间,嘴角失去提线般地垂下,眸中温度骤降,宛若寒冬降临大地,遍野尽是锋利的冰棱。

“哥,今晚早点回来,好吗?”池云尽脆弱的请求声不停在池晓洲的耳边萦绕。

那时候他弟脸上莫名的绯红和不正常的体温,在此刻通通化作利刃,一寸一寸地在他心脏上划动,割出一滴一滴的泪水。

泪水跟不上池晓洲拼命狂奔的速度,被迫留在原地,形成了沿路的轨迹——通往唯一的家、奔赴临危之人的方向。

池晓洲跌跌撞撞地爬楼梯走上二楼,来不及像往日一样站在楼下、停留几分钟来怀念梁阿嫲。

他在家门口站定,定定地看着木门,大口大口地喘气,以此平息紊乱不堪的心跳。

池晓洲嘴里不止地默念着什么,从嘴型上判断,大概是不要不要什么的。

门没关,但从门缝中没透出半分光亮,反倒是屋外挂在深邃夜空中的圆月,无私地倾泻着皎洁的月光。光亮无孔不入,此时正想悄悄溜进兄弟俩的房子,窥伺房内的人。

原来又到一个月里中旬的时间了,或许今日正正好是十五,月亮才会那么圆。池晓洲胡乱地想着。

一旦开了头,思绪便如泉涌般停不下来:圆月是传统的用于寄托对亲人思念的意向,他却把日子过得连今天是几月几号都不知道……

池晓洲有些感慨:原来已经这么久没想过妈妈了,不知道她在天上,或者海里,过得怎么样……在另一个世界会笑得比在这儿多吗?

已经习惯假装坚强的人不会报忧,只会报喜:妈,放心,我和小尽都过得……还凑合。

他还勉勉强强能算凑合吧……可代替他承受一切的池云尽呢?

“哥,这本就不是只有你该承受的,况且,我也愿意,不会后悔的。”池云尽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池晓洲跪在家门口,泪流满面,仰头看向他弟。

短短几秒钟内,他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血丝迅速地攀附上他弟的眼珠。

上辈子,池晓洲作为这种药物的受害者,对药瘾发作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再熟悉不过。

痛比摧心剖肝,痒如蚁虫咬噬,百般难受,万般折磨。

池云尽意识清醒时的最后一刻,捧着他哥的脸颊,颤声道:“哥,我好像……快看不清你了,但我不怕,你会陪着我的,对吧?”

池晓洲立刻上上下下点了好几头,哭着答道:“我会的……小尽……别怕……我会一直在的……”

“哥?你为什么在哭?是因为害怕我吗?”池云尽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消失不见,他周身气场陡然变得凌厉,硬生生逼得喉咙本就酸涩的池晓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跪在原地哽咽。

殊不知这被此时的池云尽当作是默认。

企图溜进屋子的月光敏锐地察觉到主人的不友善,刚想停下权衡,却一时刹不住脚,照亮了池云尽的面庞。

池云尽露出一个惨淡的笑,话语意在讽刺他哥,却更像是自嘲:“那也没办法,我变成这副样子,都是因为你啊。”

话音刚落,池晓洲就感觉左臂被钢筋铁臂钳住,接着就被他弟蛮横地拖进房门。

整个过程虽然突然且暴力,但他没做一点挣扎,仿佛一只被捏住命门的脆弱的小动物。

门被哐铛一声关上,月光见房屋的主人并不善待它,于是黯然神伤地退走了。

这里是被光亮抛弃的世界上的一处小角落;这里是只有在阴暗中才能滋生的事物的小天堂;这里有两个与命运苦苦搏斗的人惺惺相惜。

白色衬衣上的纽扣被强硬地撕开,再也发挥不出它的功能,沦为一张破布,胡乱地躺在地上。

而它的主人此时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池晓洲全身的着力点都在他弟身上:背倚池云尽的手臂,臀压池云尽的大腿,双脚翘至半空,想要收回,却只能被迫架在池云尽的肩膀上。

不仔细看的话,以为池云尽正以公主抱的姿势搂着他哥;走近一看,却是与那种温馨场面全然相反的另一回事。

且不论池晓洲上半身不着寸缕,就是下身传来的听了要面红的水声,都让人一下子明白二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池晓洲的牛仔裤被褪至大腿根,裤链稀稀落落地耷拉在两旁,微微扭曲,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模样。

然而主人的身体却是神采奕奕:身下的肛口在不断出入的两根手指的刺激下,周围泛起浅红,越往里越加鲜红。

肠道剧烈地收缩,着急地分泌液体。

本意是保护主人柔软的肠壁、减轻异物造成的伤害,却不想无意间起了润滑的作用,反倒鼓励了外来者的暴行。

“哥,你怎么每次都这么紧?这才放了两根手指。”

“哥,我浑身又痛又痒的。但靠近你好像会好一点。”

“你放松点,不然待会很疼的。”

池云尽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急需通过他人的回应,和刺激的感受来验证自己还活着。

若是换作以前,池晓洲听到他弟说这些荤话,早该面红耳赤。

可方才池云尽说自己很难受……

池晓洲的脸煞白,酸涩的石块卡在喉间。他咬紧牙关的同时,双手交叠捂紧了嘴,勉强才忍住撕心裂肺的哭声,哪还能做出回应。

“哥,你就这么嫌弃你的亲弟弟吗?”池云尽将他哥的行为解读为厌恶自己。

随着身下的动作愈加粗暴,池晓洲的触感被无限放大,其它四感不再如往日般敏感,甚至达不到基本水平。

泪水于眼眶中蓄满,只差一点就会决堤。

眼前朦胧一片,加上身处不能见五指的黑暗中,池晓洲只能看到他弟模糊的身影,很遗憾地错过池云尽脸上危险、夹杂着报复性的神色。

他稍微松开手掌,想作出否认的回答,刚开始酝酿,就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与预想中截然相反的声音。

那是被利刃毫不留情地捅穿身体时的痛呼,是灵魂并作身体一齐被强行一分为二的呻吟。

池云尽的嘴角由于绷得过直,看起来有点像是在冷笑,在他哥身体内进进出出的不再是手指,而是比手指粗了、长了不知几倍的阴茎。

池晓洲整个身体的着力点,只有背部蝴蝶骨往上的部分靠在床垫上。

蝴蝶骨往下则尽数悬空,双腿并拢,被池云尽高高提起,脚踝与池云尽的发顶平齐,几乎是完全倒挂在他弟身上的。

这样的姿势让下面之人只觉头脑充血、浑身发热发胀,然而却方便了位居其上之人实施暴行。

池云尽只需略一挺腰,颀长的阴茎便能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凿进他哥身体里面,两人之间的负距离轻松实现增长。

池晓洲不是不清楚他弟的长度,之前有好几次亲眼看着他弟是如何用那条长物贯穿自己的经历。

但此刻隐隐约约被顶到胃,有点想吐的冲动,让原本懵懵的池晓洲再次刷新对他弟的认知。

池晓洲的眸光被撞得稀碎,只剩下失焦后无神的双眼。

又一次被那根阴茎顶端的龟头顶到身体内部最隐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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