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的,感受到胸口的郁气又散了一些,灵力也精粹了些。
倒下的林舟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也顾不得好好收拾自己身上的汗水,直接和衣睡去,林舟早已精疲力尽。
鸟鸣啾啾,清晨的阳光投过窗户照在榻上的人身上。林舟是被身上的暖阳晒醒的,刚睁眼就看见刺眼的阳光,而清风入室,窗户挂着的风铃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泠泠”声。
窗户开着?!注意到这个现象的林舟一惊,转头看向后面,果然温蒙和自己在同一张榻睡得正香,他睡姿不好还抱着被子,看起来一团孩子气。
不出意料,林舟又把温蒙铲了出去。刚把不断挣扎企图耍赖的温蒙推到门口,独仪长老便来了,白发白须却孔武有力的老者御剑而来。
刚停在院门口就急匆匆跳下来的独仪长老暴跳如雷的将剑器缩成正常大小,合上剑鞘便举着剑朝温蒙拍去:“混账东西!还有脸找林小兄弟!”
“妈呀!师父息怒啊啊啊啊啊啊!!”温蒙连忙抱头鼠窜。
待独仪长老收拾完温蒙,林舟已经备下茶水迎接客人。
两人坐在院子聊天,温蒙苦兮兮跪在独仪长老脚下。
独仪长老抚须面带难色说起这个顽劣弟子:“林小兄弟,真是对不住,我这徒儿一向跳脱不懂人情,届时又给你带来如此窘境,都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教好……”
林舟看着还跪在地上跟打焉了一般的温蒙心中突然痛快了一瞬,他朝独仪长老一抱拳只道:“长老客气了,在下只是小辈,受不得独仪长老如此礼遇。”
林舟顿了顿又说:“此后长老别让温兄弟来这里,我养伤喜静……”
跪在地上的温蒙陡地抬头错愕的看着林舟,林舟没有看他只是沉默着看着手中把玩的杯子。
独仪长老显然被林舟有些决然的话惊了一下,正欲劝说些什么。林舟突然手捂着胸口面带着痛苦之色咳嗽起来,独仪长老见此只得叹气道:“罢了,你伤没好之前我不会让阿蒙出现在你面前。”
林舟听了也没什么反应脸色冷淡,反倒温蒙攥着独仪长老的衣摆满脸哀求之色:“师父……”
独仪长老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扶起来牵着他的手走了。
温蒙被独仪长老牵着边走边回头看林舟,眼眶微红。
直到温蒙踏上了剑器,林舟终于舍得转头给温蒙一眼,只是眼中的情绪温蒙隔得太远看不清。
林舟站在院中那颗桑树下,他一袭蓝白劲装,腰配利剑。相貌更是堂堂,剑眉星目,端得是明月清风,潇潇君子意。
阳光融融,那些穿越茂密树叶的星点光斑如一支支光箭在他周围折射形成一种梦幻绮丽的景象。
要命了………温蒙看呆了,心中忽地起了羡艳之情。这风姿,不愧是主角啊,日后将会成为令万世敬仰的存在。
其实温蒙就不明白自己之前还在二十一世纪,怎么就出现这么个地方:什么?修仙界?你特么逗我!这不是里才有的东西吗?就是怎么能成真的呢?!
对于温蒙的愤怒,系统倒是很平静:“你要知道你已经死了,想要回家必须当这个角色扮演者。”
温蒙语塞,对于他来说若非心中的执念,他生活在哪里他都可以凑合:系统说回家,家?他哪里有家……
温蒙原本叫戚誉,戚誉是名二十多岁的宅男,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此生最大心愿只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好好的向他们问一句:为何不要我了?不得此解戚誉此生难安。
戚誉三岁时入的孤儿院,那时年纪尚小的他毫无印象自己是如何出现在孤儿院里的,听孤儿院的院长婆婆说他是在一个早晨被一对年轻男女抱着出现在孤儿院门口。
那对年轻男女放下他的拔腿就跑,看见这一幕的院长婆婆去追,却人老体弱如何也追不上那对如兔子一般飞快窜走的男女。无奈的院长婆婆只得抱着还站在门口啃手指的戚誉回去了。
戚誉就这样进了孤儿院里,从此就一直长驻于此。一开始年纪尚小又长得可爱伶俐的戚誉很得那些想要从孤儿院收养孩子的夫妻们欢心,但是那些夫妻询问过戚誉一些问题后便放弃收养他的心思。
一对夫妻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戚誉瞪大那双圆圆的眼睛:“叫戚誉……”
那对夫妻走了。
后来又一对夫妻问他:“小誉,你原来也叫这个名字吗?”
小戚誉有些害怕咬着手指半天才按院长婆婆教的话磕磕巴巴说:“不是,我忘、忘了,院长婆婆说我很久很久之前就来了……”
那对夫妻一笑很满意小戚誉的答案又问:“好孩子,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吗?”
小戚誉眼睛立马亮了欢快地说:“记得!那里……”那里有一扇旧旧的大门,大门后有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颗很高很大的枣树,树下面还卧着一只小黑狗,只是小戚誉印象中父母的面容愈发模糊了。
小戚誉想不起自己的父母模样,但那对夫妻仿佛已经得到自己的答案。在小戚誉还没说完就转身走了,走得那么冷漠。
小戚誉茫然失措的看着那对夫妻的背影,一旁的院长婆婆难掩悲伤地抱住懵懂的小戚誉。
院长婆婆知道小戚誉心中一直想着回家,而对别人会不会领养自己毫不在意。小戚誉紧紧抓着院长婆婆的衣襟,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点一点漫上不该是天真孩童应该有的忧郁……
小戚誉呆的孤儿院是个不错的地方,不缺衣食,院长和职工教师们还会带着孤儿院的孩子们经常做一些令人愉悦的庆会和游戏。
但是经过短暂而快乐的白天后,漫长的黑夜到来。小戚誉夜里是很难入眠的,因为他平静下来后就会想起父母。那种思念,那种刻骨的思念,不经历过这种刻骨思念的人是不会懂这多么痛苦。
那种长在心头上关于思念的种子随时间流逝日渐蓬勃,它的根深深地植入心脏吸取心血,而外面的种子长成粗壮的藤蔓紧紧缠绕那颗脆弱的心脏。
那么沉重那么痛苦,关于思念,连一个强壮的成年人都未免能承受……
小戚誉习惯带着这种思念入眠,而年岁渐长的小戚誉开始时常做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睡的那个分上下两层的架子床在一个深夜长出了翅膀。
那座长了翅膀的床撞破宿舍的墙壁后飞到半空,月色清亮,而风凌厉的刮着,小戚誉紧紧裹着被子手攀着床头的栏杆一脸兴奋的低头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而那座床一直飞啊飞啊,飞过白水黑山,在月色中将小戚誉送往一个地方。
最后床缓缓下降停了下来,小戚誉下了床,抬头便看见一扇旧旧的木门,木门上那些木头纹路如此清晰,清晰到渐渐和小戚誉印象里那扇门重合。
小戚誉跑上前慢慢抬起手敲了敲门…………
“啪啪啪啪!!!”不知是谁在大力地敲打房门,惊扰这片祥和的清晨。
林舟起身穿上外衫打开门一看,温蒙正笑眯眯的站在那里。林舟面无表情地将门又重重的关上,打算回去再接着睡。
温蒙的无赖林舟这一刻又一次深刻的体验到了,昨天才和他把话说绝了,没想到今天又跑了过来。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温蒙也不大在意,从直接从窗户那里跳进来,继续骚扰林舟:“我想你我便来了,你还不知道?我师父他哪里管得住我!你别生气嘛,过两天我就带你去雀王秘境玩……”
林舟背对着温蒙的身影一顿转过头看着还嬉笑着的温蒙:“雀王秘境?”
雀王秘境位于小周天极南边境,是一处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