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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水深处/真正的识海/谢倚澜的记忆

 

入而激烈。余灯觉得腰侧被掐得生疼,推了推谢倚澜,却反而被按进了花海里。

花枝交错伏地,艳丽的花瓣被挤压出汁水,弄脏了两人浅色的衣衫。

余灯压抑着喘息,手里紧紧握着身下的花枝,攥出浅绿的汁液,粘在泛红的皮肤上。身上的人不知何时开始含着他红肿挺立的乳头舔弄,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身上刚刚才印上的吻痕。

“别在外面……回去再……嗯……”

谢倚澜咬了咬另一边欲求不满的红果,声音里的欲望重得让余灯想逃跑:“师兄小声一点,别让人发现。”

余灯震惊,他竟然真的想在此野合:“你——!”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谢倚澜还不知羞耻地对他“嘘”了一声,好像在嫌弃他声音太大。

余灯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毫无震慑作用,反而换来更重的惩罚。

谢倚澜扯掉他的裤子,被他这一眼看得比初夜还激动、没耐心,他匆匆用脂膏扩张了几下,就挺着腰把硕大的东西往那个流水的肉穴里挤。

“不行……”余灯有点害怕,“进不来的……啊——”

还是被粗大的东西撑开了身体。

余灯说不清是爽还是疼,总之剧烈的感觉刺激得他眼泪都溢了出来,他仰起头深呼吸,还没适应好,就被对方狠狠一撞,撞得脑袋一蒙,整个人都软了。

谢倚澜见他落泪又觉得兴奋,又有点心疼,一边用肉棒狠狠地操着小穴,一边又温柔的吻掉他流出来的眼泪,让余灯觉得有点分裂——分裂的后果就是他很快就射了出来。

这实在过于丢人,更丢人的是他很快又被操硬了。

余灯的手在谢倚澜赤裸的背上乱抓,却阻止不了对方激烈的抽插,小穴被反复进出的肉棒磨得发麻,但敏感点也一直被快速频繁地顶弄摩擦,余灯爽得想迎合,却又爽过了头不断往后躲,被谢倚澜抓住大腿拉回来,干得更深。

压不住的呻吟里带上了哭腔,快感强烈得让余灯觉得害怕,他完全没想到上一次谢倚澜竟然收敛了那么多,他的确不应该小看一个等了三百年的男人。何况他修为还比自己高这么多。

“别这么快……我、我受不了……”他又哭又喘,觉得丢人,又不敢不求饶。

谢倚澜终于大发慈悲放慢了动作,却越发磨人,整根退出去后,又整根进到底,可怜的穴口不断被撑开又闭合,经历过剧烈快感的肉穴逐渐对这慢吞吞的动作不满起来。

“这样会好一点吗?”

谢倚澜问得很认真,余灯却总觉得他在故意戏弄自己。

“你先别动,”余灯还有些喘,“你先出去,我们回去床上再做。”

谢倚澜的回答是堵住了他的嘴。

身下的抽插又变得快了起来,慢慢地还有了点节奏,谢倚澜费尽心机地想让余灯更爽,结果就是,等谢倚澜冲刺完射到他身体里时,余灯的前面已经只能流出液体而非射出来了。

余灯爽得几乎晕过去,缓了半天才回过神,发现谢倚澜已经整理好了一切,连倒伏的花枝都得到了一些灵力作为补偿。谢倚澜还给了他一个迟到的安抚:“来的时候我已经设下结界,没有人能靠近我们。”

余灯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回到客栈,余灯就毫不留情地把人关在了门外。谢倚澜站在外面愣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这次有点过分,正准备去楼下再要一个房间,就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任芸芸站在楼梯口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两人擦肩而过时,还听见她得意地“哼”了一声。

谢倚澜:“……”

第二天,余灯没理谢倚澜。

第三天,余灯肯理他了,但还是冷淡。

第四天,也依旧冷淡。

谢倚澜就这么失去了和余灯独处和同睡的机会。

他变着花样地给余灯送花找好吃的,眼看余灯一天比一天笑得多,态度也逐渐和缓,似乎胜利在望了,可是余灯仍然拒绝他进房间。

“我们并未真正确定关系,还不是道侣,怎么能睡同一间房。”余灯说,“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转眼就到了百花盛会,国王打开宫门,邀请了无数青年才俊,为刚成年的公主择婿。

同时,这个百花盛会也是南华青年男女自由交流、表明情意的大型聚会。南华的年轻人会亲手编织出能戴在手腕上的同心花手环,在这一天送给心上人,如果对方戴上手环,就说明他愿意接受这份爱意,成为彼此一生的唯一。两家人也会着手为他们准备婚礼。

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十分热闹。余灯本来不想出门,但却被谢倚澜拉了出来,混在人流中,慢吞吞地往城中心的广场上走。

不少商铺都在装饰门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笑容,人声鼎沸中,余灯也被染上了笑意。

谢倚澜的视线根本舍不得离开他,见他心情愉快,自己也觉得欣喜。

人群中不少人转过头看这一高一矮过分亮眼的两个人,余灯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旁边的谢倚澜,发现他好像一直在看自己,于是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

“师兄,”谢倚澜突然道,“燃燃,我喜欢你。”

余灯吓了一跳,心虚地看了看周围挤挤攘攘的人:“怎么突然说这个?”

谢倚澜似乎也觉得意外:“不知道……突然想告诉你,便说了。”

他清隽的脸上,多了释然的放松感。

原来他也可以轻松地说出告白。

本来打算等到晚上再送出的礼物被心急的谢倚澜拿了出来,捧在手上递给了余灯。

人群之中,谁也想不到竟会有人在此时此刻此景,送出五色细线编织的同心花手环。

余灯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含义,这几天他完全是无脑在谢倚澜的带领下吃喝玩乐,好久都没有动用过自己优秀的社交能力了。

他有些奇怪谢倚澜为什么会送自己手工编织的手环,还未接过来,就听旁边的人惊讶道:“怎么男人送男人啊?”

不等余灯说话,谢倚澜便出乎意料地回答了那人:“不可以吗?”

毕竟是修行已久的修士,只是给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就连带着震慑住了周围所有凡人。

余灯连忙拉走了疑似准备欺负凡人的谢倚澜,被吓到的人都自发给他们让路,于是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广场上。

广场上已经有人开始围成圈载歌载舞,余灯站得近了一些,就被两个婶婶拉进去跳了起来。而高岭之花谢倚澜无人问津,尴尬地站在那里,来不及拉住余灯,只好捏着手心的手环看着余灯很快就融入了人群。

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他也这样眼睁睁看着余灯同别人交好,慢慢与自己疏远。

有一种久违了的酸涩和失落感。

那时候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觉得既然看见余灯和别人玩就不开心,那便不去看了。余灯不来找他,他竟然也耐得住性子等。以至于过了那么久,直到彻底失去余灯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对余灯的感情是喜欢,而那酸涩的感觉是嫉妒。

跟大家一起围着圈瞎跳的余灯很快就绕了回来,他向谢倚澜伸出手,问他:“要不要来?”

如果没有余灯,谢倚澜肯定不会想去跳。

但是他现在也想握住余灯的手,跟他一起分享快乐。

夹在余灯和婶婶之间的谢倚澜难得有些害羞,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脸红得可爱,完全冲淡了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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