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上/床吗不用含蓄害羞的宝贝
教职工篮球比赛在下午六点,顾仰随便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后就去了体育馆。
顾仰来得不算早,视野好的那些位置坐着的都是学生代表和领导,顾仰在签到表上写下戴校长的名字后找了个好角落坐着,他没压低帽子,反而抬头好似很有兴趣一般望向场地里正在热身的比赛人员。
眼神落在某处,也不用对上焦距,在外人看来顾仰此时一定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可实际上顾仰的魂都不晓得跑到那片天边去了。
这是顾仰在这里练就出来的好本事,专门糊弄人。
裁判吹响口哨声,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气氛给得很到位,最后时刻一个铆足了劲的三分球可以称之为全场最佳。
比赛结束后就是全体人员拍照聚餐的环节,顾仰早早地尿遁了,他待在卫生隔间里等动静小了点后再出来。
人群已散,原本热热闹闹的体育馆也安静了下来,顾仰路过篮球场地的门口,看见中线上摆放着一个篮球,四周寂静无人,顾仰考虑了一会儿,走了过去。
“嘭嘭!”顾仰运球的动作十分标准利落,他扬起手投篮,篮球连边框都没沾空心落了下去。
就在顾仰来了兴致要再投一个的时候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半揽住他的腰际,顾仰的身体几乎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唔!”对方想偏头躲过,可速度没有顾仰快,他吃痛地捂着被顾仰手肘打破了的嘴角,说:“这么利落……我猜你一定经常肘击某个人,下手真狠呐哥们?”
顾仰面色不虞:“你是谁?”
对方年纪看起来和顾仰相仿,长相英俊,衣着得体,不过看不出什么身份,男人摊出一只手回答着顾仰:“路人而已,诶,哥们,介不介意做个朋友啊?”
男人的目的不用细想也知道肚子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很介意。”顾仰将球扔进篮子里,就要离开。
“诶!”男人见这样留不住顾仰,嘴角的笑就带上了三分算计,他将自己在洗手间看到的某个秘密说了出来:“你……身上的刺青纹得不错,在哪家弄的?”
男人猜想顾仰应当是个回家过暑假的大学生,全身上下有着没能被社会脱去的文雅,但男人只从那道刺青里瞅见了一些不能明说的……意味。
先前在顾仰走进洗手间时,男人几乎就不可控制地将目光落在了顾仰身上。
男人在顾仰解开裤腰时看见了那道刺青。
一弯凌厉的墨色新月像是要刺破了顾仰冷白的皮肤,弦月沿着耻骨没入更隐秘的地方,偏偏又被该死的衣服遮挡,充满了禁欲的色情,挠得人心口作痒!
“你偷窥我,”顾仰转身走到那人的面前,两人身高相仿,顾仰的眼神居高临下冷得像有风暴席卷,“有病去治,不然去牢里待着更自在!”
“别这样,”对方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不怕死地继续说着:“我知道你不是乱玩的那种人,但是,我们是一类人……可以试试啊。”
男人的眼中满是令顾仰作呕的色欲,仿佛是在说顾仰身上那处纹身里藏着的故事也一定很“精彩”。
“不会亏了你,要是觉得太快了,我们也可以先从……”
“砰!”顾仰一拳打在对方脸上,原本只是破了皮个嘴角现在打出了个口子,男人擦了擦嘴边的血,刚想大声说什么时,顾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下顾仰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男人还算得上英俊的脸庞顿时因为缺氧而变成酱紫色,他不停地拍打着顾仰的手臂,想让顾仰赶紧松手!
顾仰看着文文弱弱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大?!
“滚!”顾仰撒手像扔破布玩具一般将人甩到脚边,嫌恶地警告对方:“不想被打断腿就离我远些!”
等到顾仰都走了,那男人趴在地上差点将肺都咳了出来,是谁?这人究竟是谁?!
顾仰踩着油门,车疾驰在蜿蜒崎岖的国道上,路灯散发着幽幽的光亮,照不到坐在驾驶位顾仰的脸色。
顾仰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这可能是他刚刚掐着对方脖子时用力过度,手腕脱力后有些控制不住,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顾仰想起了一些没法忘掉的事,一时间情绪起伏剧烈。
“不会亏了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待你很好的。”陆陵渊站在顾仰的单人出租屋外,他先前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在顾仰打开门后就随性又不给拒绝机会地强塞到了顾仰手里。
陆陵渊一贯如此,他的话就和他本人秉性一样,霸道得让人不容置疑。
他根本就没有问顾仰要不要同意。
顾仰也是你硬我也硬要不然大家一起撞死得了硬骨头,陆陵渊这都找上门了,顾仰说出口的话远自然没有那夜在夜店里说得那么漂亮:“陆总,我没那个想法。”
“今天家里乱,也没烧水,就不请你进来喝茶了。”
顾仰握住门把手就要关门,陆陵渊胳膊卡在门框处,一手用力推开了顾仰的家门。
面对这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顾仰陆陵渊也不装了,他脱下外套顺手挂在挂钩上露出肌肉精悍结实有力的手臂,陆陵渊拿起一颗放在玄关玻璃碗里的糖,撕了糖纸扔嘴了,那动作熟稔大方地好似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顾仰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面对陆陵渊的称呼也没有了:“出去——”
“太甜了吧,”陆陵渊打断顾仰的要说出的话,“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吃甜的,虽然说我不喜欢吃,不过在一起之后我会迁就你的口味,今天就搬去我那,这些甜东西晚上就会有人买了送过去。”
紧接着陆陵渊看向顾仰身后还没有打包好的行李,显然是要离开,陆陵渊轻笑着对顾仰说道:“这么巧?那也好,抓紧收拾东西吧,晚上还得进新房一起睡呢。哦,对了,要不要我帮着你一起收拾?按我的意思你压根就不用带什么东西,反正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光溜溜的就更好了,我就更满意更……”
顾仰语气带上了呵斥:“我说我没那个意思,请你出去!”
被截了话的陆陵渊不仅没恼还笑得张扬,他露出咬着硬糖的锋利犬齿:“没那意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上床嘛,你说得这么含蓄是在害羞吗,宝贝?”
顾仰打掉陆陵渊要伸过来的手,语气更冷了:“自重,我要是报警陆总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吗?!”
“哈,宝贝,想什么呢?你知道的,报警对我来说是没用的。”陆陵渊想摸顾仰的脸没摸成白讨了一份打,但架不住陆陵渊此时此刻心情好:“别那么生疏嘛,我又没那么贪心,想要你现在就爱我……”
陆陵渊不愧是顾仰人生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大的变态无赖,只见陆陵渊咬碎了硬糖趁顾仰不备大手用力扣住顾仰的后脑勺,继而霸道地吻住了顾仰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