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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卖他,真打起来谁都逃不了,西凉军不该耗在这上头,大人铎联结了匈奴,日后关中几路未必不会卷入。”这人关键时候脑子转的还行,你也没欺瞒,干脆全交代了。

“那你想干啥?”马超又有些听不懂,他挠了挠头,挡住你的身躯纹丝未动。

“那些人兴许不知道大人铎勾结匈奴,可仗身后几路诸侯兵势退羌胡各部,没有大人铎合谋,他们未必敢与我们动刀戈,届时外邦四散退却,你辽哥这场杖根本不用打。”你深吸了口气,继续和他说。

“我怎么信你?”

“我不骗人,打仗不是过家家,我跟你一样,不想他出什么事,为人赴死。”

“你怕辽哥出事,那你喜欢我辽哥吗?你先告诉我。”马超听着你的话,略微沉默了下。

他开始时还清楚,这会儿大抵已经想不通你说的那番权衡,但听见张辽这次不用打,便莫名其妙的对你信服起来。

他自然也不想张辽去打,却没立刻放你走,反而看着你问了这句话。

“把你的剑借我。”

喜不喜欢张辽,你答不上来,拽着马越过他,自顾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那把剑。

“你喜不喜欢辽哥,我辽哥他喜欢你,喜欢的快吃不下饭了,他头一次这么喜欢人,小妹你也给句准话。”马超没阻拦,但看着你不肯回答,不依不饶的再次问上来。

你仍旧没答,扯着他那把剑背到身后,便仰头对着不远处守着城门的士兵开口:“把城门打开。”

“小妹你胆儿真怂,该劲的时候一点都不劲。”马超死活撬不开你这张嘴,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才看着那些西凉军颔首:“开吧开吧,给广陵王开城门。”

城门一开,飞扬的土顷刻袭了人眼眸,你从沙烟里辩出方向,用力的咳了几下,才奔着城门外的方向走。

马超到底不放心你,命人牵了马,便上马跟出,才立在沙尘外的你回眸看到他,忙抬手让他止步。

城下大开,到底引的立在城楼上的张辽也凑近了墙头。

马超看不懂你要做什么,也只好停下,朝着楼上张辽摊了摊手,见张辽微微颔首,便回过头紧盯着你四周。

你并没在马超跟前说话,见马超御马驻足,回过头便拽着缰绳继续上前。

直至奔出马超几里外,羌族军阵前错开人马,让出了阿奴的路。

他提了重刀便要砍你,你勒紧缰绳避开,马蹄分毫不让几步。

阿奴想着再次追你,他的马蹄下便忽然飞来几支羽箭。

连声都没有,见到时,箭便已经钉进了马蹄前处。

阿奴这才抬首,盯着城楼上不知何时架弓的张辽,扬起刀对准了张辽:“张辽,你他妈让个娇滴滴的娘们儿出来对什么阵,这就是你们关中的广陵王?我们弟兄们一人一刀都不够砍死她的。”

“你还有脸说?贼鼠吃着汉中粮,现在给人当舔鞋的狗,喉咙好了?不是被本王刺的叫亲亲娘的时候了?”你却没由眼前的鼠目贼寇,还未等他说完,便错开他高高举起大人铎那颗头颅,丢到了羌族各部将首前:“看清这是谁了么?何人但敢犯我关中,下场犹如今日大人铎。”

阿奴许也没想到你能丢出大人铎,垂目看着那颗沾满土沙面目全非的头,便调转过马头要再此像你举刀。

不过还没等刀下落,你身后便传来一阵重刀落地的声响。

阿奴早已跌于马下,眉心的箭羽从脑后刺穿头颅。

你抬目看了看城楼上的张辽,才见人落手立弓,目眺着你跟前的羌族军阵:“吾箭不怎么精,取人头颅却手熟。”

他这话说的轻佻利落,好似真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你才记起他腰后的才结痂的旧伤。

张仲景说烈冬的伤最难养,瞧着结痂也不行,好全之前最好不要多受力。

你知道他非管不可,便再没耽搁,直接掏出了怀中一纸染了大人铎血液的文书抖落:“此乃大人铎手书,乃义士泣血以命取得,足下不乏与大人铎相识之人,大人铎联结匈奴,意欲挑拨各部,与关中角逐,从而坐收渔翁之利,足下何人不信,尽可取手书一观究竟。”

阿奴已死,羌族那些军士也蠢蠢欲动的朝你逼近,你不知赌的对不对,扬起手书后紧拽着缰绳的手已经有些泛凉。

吃力又麻木,连缰绳勒进了虎口,你都未觉出痛苦。

羌族的那群人也不信,分明砍你轻易,但看着人架弓射杀阿奴只不过片刻之下,也惧怕西凉军势如猛虎。

再上前的人终于态度稍显缓和,接过了你提着的手中转回阵中。

几番传阅已是半晌,你坐在马上的身形有些脱力,不过这次却没有狼狈的跌于马下,反而强撑着声音开口:“关中各路争端,无不所求天下太平,大人铎驽钝,使奸计取本王储冬之粮焚烧以为辱没本王,足下但为军士之人,方知军队后方不可断储粮,不若要有多少妇孺孩童因此而命丧。

大人铎因个人旧怨使计勾结匈奴偷盗军械,意图挑衅关中,今朝又蒙蔽羌族各部,为一己之私,以羌族各部为刀,险坏互市之事,使关中内外战乱,鼠胆包天,实乃不义之辈,当受万世唾骂。

幸而今被本王部下割首弃于马下,念昔日勾结匈奴盗军械,及夺粮之举乃大人铎一手策划,凡落名于本王盟书之上者但归军西凉,不愿者本王倾赠钱银四散还家。”

你说着,便也取走身后长刀,从中割破数件裙袍,直接举在了羌族军阵前。

素白鲜丽的女裙在雪映下泛出屡屡银丝线的磷光,漂亮的要死,实在是不怎么有信服力的一衫女子裙袍。

羌阵之中也有人质疑,朗声笑问着你一个女亲王哪里来的胆子说这种大话。

你没紧着回答,垂目看着自己被缰绳勒进血肉的手心,直接握在了马超刀刃上又割出伤口,在那件漂亮的不像话的裙袍衣角上落了你的手印,才去摸腰间玉牌。

但那块玉牌早不知被你在何处当了,你摸了许久都没寻到,干脆将袍袖里的王印一并取出,连同染了血的白裙袍一并在那些人跟前再次举起:“诸位当闻知张辽将军麾下不缺米粮,今日若受降于此皆为汉人,不论身份之贵贱。

汉虽微势,尚存于本王,今日以血,以王印与尔等结歃血共盟,凡本王生于尘世一日,足下之人但尽忠于汉,羌胡与关中便绝不相犯,和睦相安。

本王以汉之气数立誓于此城门下,不畏严霜,目见诸人手中刀光箭芒也俱不退下,敢问足下诸位可愿倾心护佑于本王。”

你的话音沙哑,却足响彻城楼下。

军阵前似有雪落,城楼上也倏的砸下来张弓。

这弓是冲你,不过被马超规避,朝上问了句:“辽哥你干啥?”

之于后来…

你不记得城楼上的人说没说话,也不记得再回城中是何时,你乘着马,晦暗的夜似乎要压弯了人的脊梁。

直隐没无人处,你立在马上的身形才摇摇欲坠的滚落。

马超直接从后捞过了你共骑于马上。

他没说话,你亦没出声,倾身便要前躺,马超才捞着你那只血都快流干了的前爪抄起:“你这是干啥,你早说非要这样,我和辽哥也不是不能打。”

“这下好了连吃带拿,匈奴是不敢开火了,西凉军也都快承包给你了。”

“你还不如直接跟辽哥直接说,说你要他西凉军。”

你理亏的没说话,看着马超撕下衣帛将你手上的伤口裹紧,才看到花勃载着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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