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狗你也只能做我的狗”
男人单手撑着脸颊和眉骨,桃花眼漆黑摄人,歪着身子依靠在沙发扶手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女人,嘴角挂起笑容意味不明,身上散发的气息冷冽。
冷眼看着床上正在悠悠醒来的女人。
唔……
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顶上那只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往下投射出炽热的亮光,刺得她眼睛疼,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掌挡光,环顾了一下身处的空间,莫名感觉有一点点眼熟。
她强忍着酸痛撑着身体坐起,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男人。男人脸上阴沉沉的,盯着她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中央空调发出闷闷的气声,冷风吹到身上,戚喻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身上没穿衣物。
她脑袋里面混沌的意识开始渐渐回笼。
今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涌了出来。
在她前女友店里挑选礼服。
宴会场碰到曾经霸凌过她的那帮人。
微信好友竟是巨富千金。
他递给她的那杯酒。
最后是那个房间里的陌生男人。
她和一个长什么样都不清楚的陌生男人上床了?
和陨,和陨。
理清思绪的女人不可置信的尖叫起来。
身上的种种痕迹都证明了她被侵犯的事实。
“为什么?”戚喻愤恨的瞪着他,今晚兜了那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这样羞辱她吗?
“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吗?”目的是为了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羞辱她。
“下药也没让你滚到别的男人床上去,被操爽了吧。你知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是有多浪吗?”
“身上都是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啊,腿根合都合不拢,逼里面被灌了多少次精,流湿了半张床。”
想到那个画面和陨就来气,他找人找到上火,结果她在和别的男人上床,操。
他怎么好意思做出那种恶心的事情之后还倒打一耙的。
戚喻怒火攻心,气急败坏之下,用力甩了一巴掌过去,啪地一声巨响,在这空旷的空间里荡出一圈一圈的回音。
脸被她打侧到一边,口中漫起一股血腥味,和陨伸出舌尖,顶了顶破口的位置,气笑了。
他眯起沉怒的眸,用了全身力量才忍住反手打回的冲动,把茶几上的平板甩到她面前,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画面。
“你什么意思?”戚喻死死地瞪着他,声音逐渐颤抖,“你去找我外婆了?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听话就放过我的家人的。”
熟悉的场景,是她家客厅。画面中,有两人坐在沙发上,是外婆和,何时?
何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
音量键被按到最大,何时的声音清晰可见,先是一通夸赞她,然后再委婉提出,为了学生们可以安心冲刺高考,所以机构开设了晚自习,要到晚上十点才放学。考虑到有些学生住宿的地方离机构比较远。
所以机构开辟了学生宿舍。食宿费用和学费一样,都由机构承包。因为机构需要他们在明年的高考中,能有一份好的成绩单,打响闻人教育机构这个招牌。
在机构住宿舍,这样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来回路程上,也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了学生的安全。
戚喻惊恐的看向和陨,机构什么时候提过这个方案,他们撒谎。
可是,画面里外婆高兴的声音传来,“当然好了,这样宁宁可以多点时间专心学习,机构真的是太贴心了,让我们宁宁免费读书就算了,现在还包给食宿,哎哟,真的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啊。”
何时摆摆手,表示都是机构的老板是心怀大爱的人。
不过成兰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么大的事自家孙女不可能不提前和自己说一声,她冲着何时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戚喻看着视频里面,外婆手机拨通了没几秒,电话就被接起,那头的声音通过平板的扬声器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今天从来没有接到过外婆的电话,不可能是她接的电话,但是电话里的那道女声居然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
先是熟练的和外婆撒了好一会儿娇,对于刚刚何时的话,外婆又复述了一遍,那头的女声表示确有其事,只是自己忙到忘记和她说一声,表示今晚就开始,所以自己今晚在新宿舍将就一晚,明晚再回去收拾衣物用品。
进度条还没有到最后,可是戚喻再也看不下去,“你们撒谎,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外婆,机构明明没有这个规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戚喻崩溃的跪倒在那个恶魔面前,头发杂乱的散在后背,把她颤栗的背脊遮住,也盖住了脖颈间刺目的红印,她哭声凄厉,“我已经答应你提的所有条件,为什么还找上我家,为什么要去打扰我外婆。”
和陨收起翘起的双腿,俯身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声音散漫却带着一股威慑力,“我说过,我操腻你了自然就会放你走,可是今晚,你却和野男人滚到了一起。在我这里,你可以够得到筹码的,也就你这副没有被人碰过的身子,现在,你这身子脏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和陨当然知道那个房间的主人归属,所以在那个房间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是一副被男人折腾过度的痕迹,意识迷离,他气得当场暴走。
那个男人,背景深不可测,就连他爷爷都要和气对待的人物。更是圈里出了名的二十四孝老公,对妻子忠心耿耿。结婚这么多年,拒绝了所有或明或暗的勾引。他爷爷对这个完美的掌权人那是赞不绝口,每次都拿他在他和他哥的面前耳提面命,让他们多向他学习。
什么深情好男人,什么二十四孝好老公,都是假的,那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戚喻不知道他视频里做的那些有何意图,她要回家,她现在就要回家。
她猛地推开他,就朝外跑去。
紧张惧怕的情绪蔓延至全身,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上,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要触到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
可还是被身后不紧不慢的人追上。
和陨眼神冷漠,倚在门板上,说出的话更是不带一丝温度,“你把手放到把手,往下按看看。”
戚喻瞪大了双眼,猜到了什么,满脸不可置信,使力按压,果然,把手纹丝不动,门,被他反锁了。
女人几乎要崩溃了,嘶哑着嗓子求饶,“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你说给你睡,我给了,今晚你下药把我送出去,我也认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你说的一切我都听到做到,为什么还要上门找我外婆,骗我外婆,我外婆她老人家,她身体不好的,所以我求你……”
戚喻哽咽着,胸腔被疼意塞满,喉管似被湿透的棉花堵塞住,她缓了缓,伸出手想触碰他,看到手腕那圈淤青又收了回来,艰难的开口道:“我求你了,别去打扰我的家人行不行,以后你想怎样就怎么样,我都自愿接受,行不行。”
说完这些话,戚喻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再也支撑不住,她失神的跌到地上,缓不上来的呼吸牵扯着心脏好疼好疼,泪水划过脸颊模糊了双眼,两人一跪一立正对着冷风口下,凉到发寒的空调风带着刺骨冷意钻进她每一根血管。
她受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她终于再一次见到爸爸妈妈,他们还是年轻的模样,满脸宠爱的看着她,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