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希里被古尔德带去了卧室。古尔德为希里找来一件宽松的棉纱睡衣,希里换上后,古尔德给他掖好被角:“晚安,我的殿下。”
随后,古尔德在希里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却又被希里用手臂勾住。
希里啄了一下古尔德的唇角:“晚安,古尔德。”
伯格见古尔德回来时,发现古尔德的心情好了不少。
“好了,现在我们得聊聊马车的问题了。”古尔德坐在伯格旁边。
伯格感觉自己快被古尔德盯出窟窿来。
“伯格,我倒没看出你平时对殿下还有这种心思。”怪不得每次开会都见他不爽。
“哈哈……彼此彼此吧,古尔德。”伯格回想起马车上古尔德那样子,活像护崽的母鸡。
古尔德:“那个魔法师的诅咒,据殿下说,是‘被欲望吞噬,求而不得’?我看伯格元帅倒是什么都得到了吧!”
伯格冷哼了一声:“你又想说些什么?”
古尔德:“是你胁迫的殿下还是——”
伯格:“古尔德,你说得太过了吧?”
古尔德指了指伯格腿上的伤:“我能猜到这伤可能是你为了保护殿下造成的,但在欲望驱使下你难免会以此来要求殿下给你些补偿吧?”
伯格乜了古尔德一眼,答道:“这伤是我自己刺的,我将魔法师的幻影消灭后,就发现殿下和我的状态不对劲——但我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古尔德意外自己竟然猜错了,但很快又清楚了一些被伯格刻意忽略掉的细节。
“所以,不主动,不拒绝,这就是你对殿下的绅士风度?”古尔德冷笑一声。
伯格握紧了拳,正色道:“主教大人还是别揪着这种事情不放了吧,你的意图也很明显,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是除掉魔法师、解除诅咒。”
古尔德只得收起还想嘲讽伯格的心思,想起对策来。
“今夜你先在我这里歇下,你打伤了那名魔法师,他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我这里受到神明庇佑,奥维那些人不敢靠近这里。”
伯格听到古尔德的话,便起身离开了,让侍女带自己去客房休息。
古尔德在书架面前扫了几眼,抽出了跟奥维相关的书籍,坐到桌前找起线索来。
半夜,希里从睡梦中惊醒,他摸了摸有些湿润的下体,却摸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这是什么?”希里有些难受地勾着腰试图看清楚那带来粘腻的器官,可是房里太暗了,希里只能用手指去描摹它的形状,在那两颗淡粉的小球下面,长出了一颗肉蒂和有着两瓣嫩肉的狭缝,磨蹭过去希里的身体有如过电一般,而那小缝也不受控制地收缩几下,分泌出更多清液。
他知道这是女性的性器官,但是它们和自己的睾丸长在一块儿就显得非常拥挤。
“呃……都长出来好难看……”
希里泄了气,寻找起波琳的身影,想要排解一下郁闷。
波琳不在房里。
希里轻轻地推开门,走廊里安静极了,古铜壁灯里的烛火已经熄了,侍女还没来添加燃油,月光透过几扇紧闭着的窗户,将树影投射在墙上。
“波——琳——波琳?”希里小声地呼唤了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希里走出门去,赤脚踩在走廊的红毯上。
他常来古尔德这里,所以也很熟悉这边的构造。
“波……琳……”希里对着窗外用气声叫着波琳。
很快,他看到在斜对角的一间的客房里,波琳钻过窗户的缝隙,飞过来落到他肩头。
“你跑到哪位客人的房间去了?”希里用指尖挠挠波琳头顶的绒毛。
希里透过玻璃窗望去,看到躺在客房的是伯格。
想到同样受到诅咒的伯格,希里突然想过去找伯格问问,他有没有长出这个东西。
于是希里带着波琳去了伯格的客房。希里将门推开了,本来在浅眠的伯格立刻就听到了动静,手抓着放在枕边的佩剑坐了起来。
看到来人是希里,伯格便把佩剑塞到枕头下面,松了口气。
“殿下……”
希里坐到伯格的床沿,拍了拍脚上沾到的灰尘,爬到伯格床上。“你也醒了?”
伯格很想向希里说明自己是被希里的动静吵醒的,但是他看着希里那双像阳光照射下的树叶一般漂亮的眼睛,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伯格,我……我的诅咒好像严重了,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吗?”希里拽着自己睡袍的下摆。
伯格:“暂时还没有,怎么了?我的殿下。”
希里看向敞开的窗户,有些不好意思,伯格心领神会,划了火柴将床头的蜡烛点亮了,去窗边关了窗户、拉上窗帘。
希里掀起睡袍,他将裤子侧边的带子解开,微微张开腿。
伯格一开始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光是希里掀衣服的瞬间,他就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
“咦……”借着微弱的烛火,伯格总算是知道希里说的“变化”是什么了。
伯格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个诅咒带来的难题。“不知道这会不会是诅咒带来的初步反应,如果后续严重了……”伯格皱起了眉,“明日一早,我们就往奥维王国去,抓到那名魔法师,这个症状应该就会消失了。”
希里将衣服重新整理好,看着伯格有些忧心的神色,一时不知自己告诉伯格这件事情究竟时好时坏,如果让伯格和古尔德担心……
“殿下,再休息一会儿吧,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呢。”伯格将被子掀开,搭在希里腿上。
希里觉得同伯格睡在一起,或许比自己待在房里安心,于是就躺在了伯格身边。
“不要熄掉蜡烛。”希里闭上眼睛,伯格答应了一声,便用胳膊将希里搂到怀里。希里用脑袋蹭了蹭伯格,他的心跳沉稳可靠,在宽阔的胸膛里蹦着,让希里不知不觉地又犯起困来。听到希里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伯格便知道他睡熟了。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那个诅咒来。尽管说的是被欲望吞噬,可是他这些年来,又究竟在渴求什么呢?是希里吗?他的依赖?他的赞赏?还是仅仅只要他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就满足了呢?
伯格怀中的希里轻轻动了动,转了个身。
他们的心跳似乎渐渐重叠在了一起,这是伯格距离希里最近的一次,他鲜活地意识到他所爱慕的人就在面前。
伯格将另一只手也环在了希里的腰上。
或许从遇见希里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已经深陷诅咒了,只不过这次,对希里的欲望被放在了明面上,任人鞭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