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未梦
童话故事般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就实现了的感觉。如果真的一切都那麽随便、哪自己一直以来算甚——
「——哦对了,那是对神来说很随便。对我们而言可是生si攸关、甚至在此之上的大事:神随不随便,与我无关,我只做好我能做的事。」
无名一下又把露榭拉回人间,原本双眼发怔的露榭才又清醒起来、用力甩甩头。
「所以嘛、神跟其他不知在哪的十二位先摆一边——生si攸关的事你也t验过了。那才是我们能处理也是要处理的事,也是我要委托你的事。你看嘛、被那两个盯着,我也不好到处乱跑。」
「……就算见识了神,你对人间还是很留恋呢。」
「那当然。」无名骄傲地廷起身板,「因为我是人类嘛。」
「那事不宜迟。这就上工吧。」
饭後无名这麽说,抓来信使的肩膀在耳边窸窸窣窣地说着甚麽。信使也只是点头。
「就这样~~我到书库去啦,有问题再来问我。」
「你……就在人家眼线前面说悄悄话?」
「哦,那两个喔。」无名拇指朝後面左右晃晃,「他们只负责看跟汇报,要出手g涉也是其他赎罪者来——另外传讯通过【信使】是我的习惯,也是一道保险。到时问他就知道。」
「这不就让人家知道你藏着甚麽了吗……」
「就让他们知道我藏了呀,这有甚麽好藏的。」无名哈哈哈地甩甩手,「只是肯定加派人跟踪你们这样而已。」
「被跟的人不是你就是了。」信使叹了口气,「迟来的向您自我介。我是代号【信使】,五级。必将正确讯息传达至正确对象。无名主教之所以先透过我也是用我的异能作保险。」
「就是这样~~至於内容是啥、就让跟踪你们的家伙猜去。反正他们八成不敢对我的人动粗,就算是、【壁垒】也能轻松ga0定。」
「……轻松ga0定,吗。」
露榭抿着嘴唇,当着俩跟监的面实在不想说,但见无名不当一回是,露榭还是把状况说了出来——
「——……异能变化?壁垒展不起来?」
露榭点点头。
「这样正好呀,忏悔派的就怕你有可能颠覆他们。现在你变弱了反而不会管你,如果能降到实质三级那就更好了。」
「可是这样的我……」
还有用吗?露榭没有问出口。
「别担心、多得是你才做得来的事。」无名倒是毫不客气地打包票,「就算结界只能展到自己身t为界线、你也堪称物理上的无敌对吧?光这样就够强了,每三十年整整一代人才出十五万的人杰耶,大可自信点。」
「……你口中的人杰是人称侵噬者的灾祸就是了。」
「所以才说忏悔派的讨厌对吧——明明你甚麽坏事都没做。有能力做跟会去做是两回是,拿刀t0ng人的能力几乎人人都有。但他们就ai说你有罪,只对他们无可奈何的神卑躬哈腰。」
好像说到无名的气点上了,只见他cha着双手一说就是一串。
「不过在我这异能者就只是异能者,为善为恶由你、而不是教团来定。」
「能在无名主教底下的人们是有福的。」信使在此叹息着说道,「赎罪者部队几乎都隶属忏悔派,他们被如何看待——还有他们怎麽看待自己。见过【光弹】的你想必也知道了。」
「总之不要把异能当成罪孽。说不定——这是我猜的:」无名g起单边嘴角讽刺一笑,「异能不过是神随手加给这个世界人类一个变量,说不定、还正在观察有甚麽效果呢。」
听说无名口中那随便的神……露榭实在难以否认这种可能x。
二、荒城
二—一
「那个方向是你们要去的城市。」
布置了工作内容,无名第一件交代的事情却不是让他们去报到。
无名领着一众人——露榭、信使,外加两只随扈,走进一家看似经手较高档的二手衣店。
「嗨~~洁西卡,我订的衣服做好了吗?」
「哪有可能那麽快的……」被他搭话的掌柜正两手撑着脸颊、鄙视地冷眼过来。
「我觉得无名主教现在穿得样子就挺好看得呀?」
「是你的喔。」
「我的?」露榭诧异地指着自己鼻头。
「对、都末秋了,你还穿着短袖……先不说短不短,原本那件衣服都被开个洞了。」
「我是不觉得多冷…」不如说、自从来到平地露榭还觉得有点热,「而且孔洞只要补一下就好了。」
「我有请他们补了喔。订制衣服还没好、缝补总该没那麽慢吧?」
「啊、你说的那一件出了点……问题,反倒是我们经理要跟您求偿来着。」
「蛤?」无名困惑地回个声。
「你进来看就知道了。」
领到工作室,露榭那沾血的上衣就躺在案台上。
血se依旧鲜红,就像刚沾上去一样。
「这个血迹,我们完全没法处理。」
洁西卡指着但孔周围。
「不不不……请你们处理血迹都多少次了?而且这看来连洗都还没洗。」
「这次的是这样。」洁西卡拿起固定用的图钉与小槌子。朝有血迹的地方一敲——
——钉尖不仅没穿过衣料,而且还折了。
「就是这样,无名主教,您这回是拿了甚麽鬼东西过来?别说洗不掉,缝纫机的针头都被这血迹ga0断了。」
听到自己的衣物被说得像诅咒物似的、露榭难免有些难堪。
「呃、这个嘛,我想你问本人会b较清楚……欸露榭…这样叫你可以吧?…你的血迹怎麽ga0的?难不成也是壁垒的部分?」
露榭盯着自己的血迹……虽然只是想想,但它确实浮起来了。还凝聚成一颗完美球t。
「……好像是的。」
这显然不是好像了——信使在後面吐槽。
「唉呀呀、希望你们那边的东西先处理过再送过来,喏,请款单在这。然後这就是你订做衣服要给的小妹妹吗?还真可ai呢。」
「可——!?我已经不小了。」
「嗯?听说不是十三还十四岁?」
「十四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露榭努力克制免得脸颊鼓起来。那是小孩子的表现。
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
「……你们想说甚麽?」
「「没甚麽。」」无名跟洁西卡异口同声,信使则根本没开口。
「难怪设计草稿是那种感觉,嗯嗯、大姊姊觉得很合适喔。」
「就是说嘛。我还想着你肯定兴奋得今天就做出来,结果在柜台发呆。」
「别傻了……我们这种小店哪可能常备天鹅绒?」
「……天鹅绒?」
「对啊,还要纯棉的。我还以为无名终於肯穿裙装了呢。」
「啊哈哈怎麽可能……呃露榭?可以不要那样瞪我吗?」
「……多少钱?」
「那个,是我买单就不用挂心——」
「我不要免费的。多少钱?」
无名撇过视线,左手b了个一,然後右手握零一格一格地右移。每挪一格露榭眼神里的血丝就增重一点。到了无名右手终於停下来,露榭已经气得发抖。
「你不是说你也不是很有钱吗?」
「小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