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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冰不在,陈余便想着去医院,结果却被管家告知,他又哪里都不能去了。
陈余气急败坏地退回,“那我能看电视吗?”
管家笑:“先生想看什么电视,我给您调。”
“能调法制栏目吗?”
管家眼角抽搐了一下,这是在点季总吗,“当然可以。”
季怀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陈余抱着膝盖,双肩紧扣,像小猫一样就窝在沙发上,电视上正在上演《今日说法》,伴随着悬疑的音乐,摇晃的记录画面,陈余头皮发麻,这是讲的一个无头女尸的案件。
讲到最后,屏幕上显示了几个白色的大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陈余又怕,又想起主持人说的,这些犯罪的人都有路径依赖,就像这个案件的犯人,本来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在店里偷点东西,哪知几年的时间,他就接连杀了好几个人,陈余想,季怀冰以后会不会也越来越坏啊。
季怀冰不动神色地走到陈余身旁,陈余准备起身,一转头,就看见季怀冰站在自己跟前,吓得一激灵,身体往后一倒,“啊。”
季怀冰面上寡淡道:“喊什么?”
谁让你在背后吓人,陈余慢慢平静下来,半响后问道:“张小虎怎么样了?”
季怀冰坐到陈余身侧:“腿接回去了,不会有事儿。”
“哦。”陈余知道张小虎没事儿就放心了,逃也似地站起来,就要上楼。
“不看了?”
陈余:“给你看的。”
陈余走了几步,又回头正经严肃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季怀冰哑然失笑,昨天晚上那种恐惧感消失了,陈余太简单又太单纯了,他被自己精心养了这么多年,连生气时汗毛炸起的幅度他都一清二楚,陈余是跑不掉的。
陈余好骗又好哄,他只需要把陈余关得死死的,不让人别人哄了去。
陈余上了楼,让佣人给他铺床,佣人退避三舍说:“先生,你要是想跟季总分房睡得征求季总的同意才行。”
“哦,好吧。”陈余嘴上平和地回复了佣人,心底却痛骂季怀冰,他以为他是皇帝,什么都要他同意。
陈余默默走进他和季怀冰的房间,把被子枕头抱起来,留了一个空荡荡的床给季怀冰。
季怀冰在楼下吃饭,顺便问了陈余今天的状况,“他今天晚上吃饭没?”
管家:“吃倒是好好吃了,不过先生似乎在跟您赌气,他说以后他都六点吃饭了,不等您了。”
季怀冰停了筷子,然后说:“以后我没回来不许提前吃饭。”
管家:“是。”
季怀冰上楼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没看到人,心里慌了一下,然后很快看到了次卧紧紧关着的房门。
他上前开门,门从里面锁了起来,然后季怀冰用力敲了门,“陈余,快开门。”
急躁的声音让陈余心脏都受不了,扬声回应:“我睡了,你也赶紧去睡觉吧。”
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很凶,一副非要陈余开门的架势,陈余干脆拿手把耳朵堵上。
楼下,管家听到动静,赶紧上楼送上钥匙。
季怀冰接过钥匙:“明天把空房间的锁全部给我拆了。”
“是。”
陈余没一会儿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蒙住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藏又能藏到哪里去,无处可藏,季怀冰是连同被子一起,把陈余裹成卷,打包回房,他把陈余丢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从那铺盖卷里,陈余伸了伸头,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吸了吸空气,然后睁圆了一双眼睛看着他,就像一个春卷娃娃一样,很可爱。
陈余是有些怕季怀冰的,这个人的真实面孔很凶,也不太善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我连不想跟你睡觉都不可以了吗?”
季怀冰凶道:“不可以。”
陈余又犯倔了,急吼吼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怀冰欺身过来,“看来你还搞不清自己的处境,陈余,你全身上下哪一寸不是我养的,你想跟我叫板,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就你有资格管我,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是跟你签了什么奴隶契约吗?”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陈余:“……”
季怀冰的话点醒了陈余,他越是顺从,对方越是强势,他不能像上次那样任意季怀冰摆布了,正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所以季怀冰才能有恃无恐地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必须要脱离季怀冰的管控,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还要掌握话语权,不说掌握话语权,至少能够平等对话,他还要教好季怀冰,让他不能再仗势欺人。
第二天陈余比季怀冰还起得早,他摸着黑去了车库,迎面和一个保镖在转角处撞上,陈余吓得浑身一抖,保镖倒是十分镇定。
陈余尴尬地笑笑:“你这么早就开始上班了?”
保镖:“先生这是在干嘛?”
陈余眼睛东瞟西瞟:“我就是来车库里看看。”
然后陈余挪了挪脚步,他走到一辆大g面前,用上位者的口吻道:“把这车的车钥匙给我。”
保镖狐疑地看着陈余,见他的手背在后面,眼神故作坚定,实际上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站立的姿势都显得生硬。
保镖有些不忍心告诉他,在这栋别墅里他们只听从季总的话。
保镖:“这是季总同意了的吗?”
陈余烦躁,强压着然后镇定道:“对,他同意了,你快把钥匙找来给我。”
保镖显然不信:“那先生,您等我跟季总确认了一遍,我再把钥匙给您。”
陈余虽然早就料到事情肯定不会像他想的这么顺利,但也太不顺利了,陈余上前按住保镖手上的通讯设备,紧张道:“不用了,我不想开了。”
然后他抬起一双眼睛,用有些哀求的语气说:“你别跟他说我来过车库,好不好?”
保镖吞了一下唾液,“好。”
先生很不一样,听说也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了,但是行为举止却很单纯,长得又标志得像电视里面走出来的人,完全不像他们这种粗糙的男人,保镖又想,像先生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样子,根本没见过什么社会险恶,唯一见过的社会险恶就是季总对他的管束罢了,所以他的身上才会散发出一种可口的干净的味道。
陈余失落地从车库离开,保镖见陈余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把今早先生到车库要车的事情报告给季总。
陈余出了车库,回到大厅,就见季怀冰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他目光很深沉地看了陈余一眼,看得陈余心里发怵,但陈余想,自己为什么要怕他,本来就是他不讲理,这件事往小了说,他是被男朋友管着不让出门,往大了说,这是监禁,是犯法的。
等季怀冰走到陈余身边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不那么深沉了,变得平和,“不睡觉瞎逛什么?”
陈余不理他,侧身从他身边走开,又被他给抓了回来。
季怀冰饶有耐心地说:“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在家里乖乖的,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歪心思,不要惹我生气,知道吗?”
陈余偏头不答。
季怀冰掐着陈余的下巴抬起来,“说知道。”
陈余还在闹脾气,就是不说话,季怀冰的耐心耗尽了,他低头吻上去,撬开陈余的牙关,把人舌头都吸痛了。
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