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自己掰开(车内)
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
江先生。
当姨太太当得太久,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来不是女人。
说到柳絮,醒过来就再没有见过柳絮了,应该的确是死了,商陆不会留下她。
可悲吗?难过吗?他没有资格。
回到老地方,江鳞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原先藏起来的那个东西,还好,什么都变了,但那个东西还在。
捏着那个东西在窗边坐了很久,江鳞的手指反复抚摸,眉眼间尽是怀念和回忆。
一直不离开,哪怕几乎活不下去也要留下,是因为要等一个人。
这是他们说好的地方,也是唯一有可能再见的地方。
这世道太乱了,每天都有人死去,但江鳞活了下来,他也相信,他要等的人也一定活着。
只要他一直活着,一直留在这里,终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一定。
怀念过后,江鳞又藏好了那个东西,继续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
江鳞听说,商陆最近看上个漂亮的小孩,小孩儿是旧京大学府里的学生,唇红齿白,年轻稚气,大眼睛间或一轮,又水灵又灵动,十分惹人怜爱。
这些话都是江鳞听杨花讲的,杨花是重新指派给他,专门服侍他起居的丫头。
江鳞还听说,商陆对这小孩儿宝贝不得了,不说一句不好的话,没有一点不好的脸色,几乎是捧在手掌心里宠着的,杨花这小丫头却不喜欢这小孩儿,觉得小孩儿抢走了商陆,江鳞因此会失了宠。
江鳞听了想笑,却又笑不出,商陆和他之间,有哪门子的恩宠?他不过是商陆养的一条狗,一把刀,充其量是个见不得人的床伴。
这件事听到江鳞的耳朵里去,他表面不在意,心里却压上了一块石头。
商陆看上谁,宝贝谁,他都不在意。
他怕的是,自己对于商陆而言,再无价值和用处,那说明他的生命走到尽头了。
好在商陆还是会经常过来,过来和他做爱。
虽然很贱,但江鳞忽然有点感激自己这畸形的身子,够骚够贱,勾得起商陆男人的本性。
因为至少这样,他对商陆而言并不是一无是处。
商陆又一次到他这儿来,没有太多的交流,进门便伸手扯掉他的裙带,肩带滑落,露出内里薄纱状的胸衣,从前发育起的小奶子已经叫商陆揉大,沉甸甸一团挂在胸前,乳头大而饱满,茱萸一样的颜色,乳晕扩散得很开,像一大朵冬日的梅花。
商陆一把抓住江鳞的奶子,握在手里乱揉,揉得江鳞发软,呜呜乱喘,顺势又将江鳞往窗户上一压,另一只手就摸进裙子撕开了薄薄的底裤,没有多余的前戏,手指剥开已经湿漉漉的阴唇,流出的淫液浸湿立马商陆马上抵上来的发硬的裆部布料。江鳞很识趣,咬着嘴唇,一脸春情地叫着春,手摸到商陆裤裆处,熟稔地摸了摸便拉开裤链将阳具掏了出来,握在手里快速撸动几下就插进自己屄里头去。
龟头撞开屄口,江鳞情不自禁闷哼一声,仰了仰下巴,接着便乖顺地贴着商陆的身体给对方干。
商陆下边一边肏着,手上也不听,抓着江鳞的奶子乱捏乱揉,忽而一低头含进嘴里,牙齿磨着发硬的奶头,用力地吮吸,江鳞吃了痛不敢叫,手指无助地抠着窗框,发出叫人心痒的淫声。
肏了一轮,商陆将江鳞的腿抬起来,胡乱按在腰两侧,嘴里咬着江鳞的奶头,便又开始新一轮的冲击,江鳞身子悬了空,又不敢去搂商陆的脖子,只能吃力地往后扶着窗框,被商陆用鸡巴往屄心捣,捣得他浑身发软,身体只颤抖也不敢松手。
被肏得实在受不住了,哭兮兮地叫着春,娇滴滴地求饶。
商陆却丝毫不心软,干得江鳞几乎昏死过去好几次,底下水都喷了好几次,结束以后两腿软得站都站不住,勉强撑着墙站着,两腿也直打颤,穴里头兜不住的精水淅淅沥沥又无声地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他周身雪白的皮肤透着点暧昧的水红,叠加着七七八八的指痕和齿印,一双招人的狐狸眼春潮缱绻,一脸乱人心智的春情却不自知。
从前人商正坤给的“淫菩萨”确不是乱叫的。
江鳞不自知,只觉得精疲力尽,狼狈地给自己清理身体,突然听到商陆开口:“明日你就从这儿搬出去。”
“…小意要住这儿。”
刚听到商陆的话,江鳞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意识到商陆话里的“小意”是谁。
就是那个在大学府里念书的小孩儿,好像叫时意什么的,他听杨花说起过。
“嗯好。”低着头,江鳞擦掉股间湿漉漉的精液,乖顺地回应了一声。
商陆看着江鳞不冷不热的回应,脸色有一刻显得古怪,但很快也消失不见。
江鳞搬出了那个他住了很长时间的院子,住进了从前商正坤的三姨太住的院子。
江鳞觉得这些院子都大差不差,非要说就是三姨太这个院子许久无人入住,缺乏打理,显得杂乱荒芜了一点。
商公馆院子很多,房间很多,照理说多住进来一个人也不差住的,但最后杨花弄清楚了,原来是因为那个小孩儿喜欢玉兰,而恰好整个商公馆,就属江鳞原来住的那个院子,玉兰种得最多也开得最好,这才要求江鳞挪地的。
说到这个,杨花就显得愤懑不平,言语中显出她是越来越讨厌那个小孩儿了。
“可恶可恶可恶!凭什么他喜欢玉兰就得让江先生让给他啊!坏人坏人坏人…”
江鳞怕她口无遮拦惹出祸事,连忙劝住她:“行了,住在哪儿不是住啊?”
“可是…!”
“正巧,那院子的风景我都看腻了,现在换到这儿来,倒觉得新鲜。”
“江先生…”
“行了,别抱怨了,跟我去理理花圃子。”说完江鳞挽起袖子就往院子里的花圃处去。
杨花连忙追上来,拦在江鳞身前:“不不不,干活这种事让我来就行!江先生你快进屋子里去歇息。我是丫头干这些理所应当,江先生你是主子,怎么能干这些粗活?”
江鳞不赞同:“你这叫什么话?”
他算哪门子的主子?都是下人,真要论,靠一副畸形身体同商陆以及不知多少男人上床的他才更卑劣低贱。
这些话不便说,却刻在江鳞脑子里,他避开拦路的杨花,径自往花圃里头走:“咱俩都是人,又都有手有脚,怎么你干得我干不得?没这个道理。”
见江鳞已经捡起了铲子,脚都踩进了泥里,杨花吓得乱叫着跑过去,伸手就去夺江鳞手里的工具:“要不得要不得!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传进商先生耳朵里,我就死定了!”
江鳞觉得好笑,宽慰杨花:“你别怕,他不管这些。”
见杨花快哭了,江鳞给她打保证:“放心吧,真有事有我呢,我担着,就说是我逼你的,别怕。”
又加上江鳞好一番宽慰和劝,杨花这才勉强放下心里的负担,跟江鳞一起干起活来。
两个人理了一下午,初见成效,中间杨花让江鳞休息,江鳞没有休息,一起干到天黑两个人才踩着翻松的泥巴一起去清洗。杨花忍不住感慨:“我看江先生你弱不禁风,又一身金贵的皮肤,还以为江先生你做不了这些活呢,没想到比我杨花还能干哩!”
江鳞笑笑:“这就叫人不可貌相。”然而一低头,笑容就瞬间无了。他哪里金贵?一身腌臜的皮肉。看看水流冲洗下的那双手,这双手做了多少见不得的脏事,没人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