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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脾气、讨教训

 

来,”商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商陆那杂种没少给你好处吧,啊!?”

“…一个男人,偏偏长着一张女人的屄…你这样的怪物,商陆找到你没少花功夫吧!”商穹神色十分狰狞,眼神有些癫狂,“骚逼那么会勾引男人,商陆的鸡巴你也没少吃吧!?”

话音落,便是迎面重重的一耳光。

江鳞被这一耳光扇得晕头转向,耳朵嗡嗡作响,嘴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还没从耳光的眩晕里缓过劲来,头发又被商穹一把抓住,扯着头发将他的脑袋往窗桌案上磕。

砰砰砰。

额角砸破了,鲜血流出来糊住眼睛,江鳞又疼又晕,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商穹一边砸他的头,一边骂:“老子把你这张脸砸烂了看你还能勾引谁…——”

骂着骂着,商穹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掐着江鳞的后脖颈把江鳞按在桌上,另一只从宽松的裙衫下摆伸进去,一把撕开了底裤,手指就往江鳞屄里捅。

三四根手指一起胡乱地用力的捅进去,用指甲乱抠乱掐,他有些癫狂地喃喃道:“你这贱货不是爱用骚逼勾引人吗,老子今天就把你这骚逼肏烂、看你还用什么勾引人…”

鲜血顺着大腿从腿缝里流出来,江鳞痛得抽搐不止,眼前发黑,一点力气都无,惨叫声都被扼杀在嗓子眼。

血淋淋的手抽出来,商穹又抓着江鳞的头发在他耳朵边逼问:“…——表面上跟我你侬我侬,转头又朝我爹掰开骚逼,实际上却是商陆培养的娼妇!你这贱货!我看…你这肚子里怀得多半也是商陆那个杂种的狗杂种!”

抓着江鳞的头发,另一手推着江鳞的背,他重重地将江鳞的肚子撞向桌角。

锥心的疼痛从隆起的肚子处钻出来,像涨潮的海水一般将江鳞包围,江鳞一瞬间疼得几乎昏死过去,他再也直不起身,浑身蜷缩着弯成一颗虾米,浑身发着抖,冷汗打湿全身。

他无时无刻不想把这个孩子从肚子里拿掉,现在终于好像可以如愿了,他好似也离死不远了…

与其这样,不如怀着,起码还能活着…

意识涣散的江鳞,迷迷糊糊地产生了支离破碎的想法。

呵,真可笑。

他现在倒希望怀着这孽种了。

他不想死。

他也想挣扎,可是好疼,全身都好疼,一点力气没有,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不想死…

谁来…

谁能救救他…

“…你已经被包围了!…”

“…你逃不掉了…速速出来投降…”

屋外,院子里好像响起很多脚步声,模模糊糊地听到的声音莫名有一点耳熟。

是谁?

…是谁呢?

江鳞意识涣散,神识和意识在一点点从身体、大脑里抽离。

他感觉自己被商穹抓着从桌边拖行到门口,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点亮色,应该就是院子里投进来的光。

好刺眼。

商穹又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却疼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站都站不住了。

“你算什么东西?!”

模模糊糊地,江鳞听到商穹在他耳朵边、头顶上咆哮:

“让商陆那狗杂种滚出来见我!”

“…要不然,我就杀了这贱货和他肚子里商陆的野杂种!”

商陆?

要不是疼得没有力气了,江鳞真想笑出声音。

指望用他威胁商陆,不知道是高估了他的价值还是高估了商陆的人性。

这都看不明白,难怪是输家啊…

可是,他才是最大的输家啊。

江鳞发现这个悲哀的事实,就再也笑不出了。

他…就要死了。

想做的事,和想见的人…都不可能了。

他突然有点后悔刚刚藏起了那个东西,要不然死在一起,也不怕以后记不得了。

耳朵边,商穹还在强撑、咆哮,叫嚣…但都不过是强弩之末、困兽之斗,不,垂死挣扎罢了。

“砰!”

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耳朵边响起一道巨大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江鳞不知道这是什么,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飞溅到自己身上。

然后,身后的商穹开始往地上倒。

他也跟着往地上倒。

“膨!”

商穹重重倒到地上。

他也是。

好累。

无边的黑暗铺天盖地地铺下来。

他没有力气,于是被吞没了。

江鳞再次睁开眼睛,是在医院的床上。

他没有死,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但他却没有预期里的高兴。

如果孩子真的是商陆的…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江鳞不知道自己睁眼前在医院躺了多久,但睁眼后他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月。

期间商陆来过。

商陆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江鳞却真的有些不太认识了。

同样的眉眼,却是两种气质。就好像,脱掉了一层终年穿在身上的伪装。

江鳞更怕商陆了。商陆进到病房里来,他甚至不敢看商陆的眼睛,低着头,手指绞着床单,用沙哑的声音弱弱地、小声地喊:“商先生。”

他没有死,但他不知道自己活下来没有。

没有人跟他说,但渐渐地江鳞也知道了。

都死了,知道商公馆里发生了点什么事的人,全都死了。

商穹,或是商正坤的名字,都从旧京、从这个世界,被抹去了,现在乃至以后的以后的旧京城里,只会有一位姓商的爷儿,叫商陆。

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没人敢说,敢说的人都已经消失,留下的人都是乖乖的哑巴,聋子和瞎子。

商家,清洗了,完全换了一批新鲜的血液;帮会、生意里也清洗过了,不服的,一个不留,包括妻儿老小。

冷血无情的人最可怕,因为这样的人最能成事。

商陆就是这样的人。

江鳞害怕,害怕得要命。

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知了知知叫着宣告入夏的时候,江鳞出院了。

出了医院,上车看到开车的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凶面孔。

“郑哥好。”江鳞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郑哥神色一怔,随后有些不太自然的“嗯嗯”应了下来。

江鳞正觉得奇怪,弯着身子一转头,下一秒就看到了车后座的商陆。

他浑身的寒毛一瞬间就立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喊了声:“商先生。”

“滚、——过来。”商陆今天穿了一身白,精致的剪裁更显得他那张惊艳长相面孔更加贵气逼人,光彩夺目。

江鳞浑身发冷,却还是面前露出一张笑脸,乖乖巧巧地换到后座去。

到了后座也不敢坐,差点双膝一折跪到商陆脚边,只因为商陆开口发号施令:“坐好。”

这才忙不迭地坐上去,坐了也不轻松,腰板挺得板板正正,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七上八下,手脚又冰又僵。

“江鳞。”

商陆突然喊他,差点把江鳞吓个半死,心脏飞到嗓子眼悬住,他握着双手惶惶不安地抬头,一双狐狸眼吓懵了睁得又大又圆,倒显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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