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是儿子的情人也是父亲的
没有虚言,江鳞果然成了“九龙城”里的公妓。
但凡说的上一句话的,都能打开门,走进庄子北面那个矮矮小小的房子,脱下裤子,在他的屄里射一泡精液。
没有人时,他的屄和穴也空不得。商陆派人给他送来一大盒共十多根大小粗细不同的玉势。
没人时就自己玩。
“做爱就像打枪,次数多了,也就熟了。熟了,就能生巧。”
某次“例行检查”中,商陆对着刚刚被五个兄弟干完,差点被干到几乎昏死的江鳞,如是说。
江鳞勉强睁开眼睛,哑着声音问他:“…什么才算熟了?”
商陆则不冷不热道:“至少不是你现在这副样子。”
时间转眼即逝。
不,说的上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被不同男人压在身下时,江鳞时常在想,这九重天里最低贱的妓女会不会就是他这副样子?
但总是来不及多想,思绪便被男人们粗暴的肏弄给打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能够做到一次同十余个男人交合也不会累倒后,商陆才下令停止了任何人同他的性交。
他也终于从庄子里北面那间矮矮小小的房子里搬出去,住进了离九重天好几条街的洋人公寓——这是商陆常住的地方。
商陆在这里买下几个平层。
商陆住在楼上,他住楼下。
饮食起居,样样精细对待,甚至还请了来自东南亚的女佣。
钱是个好东西。
这一点,江鳞自小就知道。
没钱,饭也吃不够,而有钱,则可以住进洋人公寓,住在这像皇宫一样华丽精致的地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商陆对他的要求只有一样,深居简出,甚至是足不出户。
江鳞没有怨言。
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执念:活下来。
只要活下来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他过惯了好日子甚至摆起谱来。
这话可不是他自己说的,是他不小心听到“九龙城”的兄弟们说的。
他们不明白,一个一开始谁都可以上的,不男不女的婊子,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住进了洋人租界高级公寓里,见了都得尊称一声“江先生”的上流人士?
他也不明白。
直到七月的有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睡在一个巨大黄金鸟笼子里,乳头被钉上乳环,手脚套上铁链。
血红色的丝绒幔布揭开,他看到舞台底下一众数不清的男人面孔。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旁边立了个礼台,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洋人司仪拿着小锤询价,然后在地下一种男人举起价格牌后裁定价格…
一声声叫价声中,他忽然记起这是一种名为拍卖的形式。
而他,显然成了这场拍卖会上的一个商品。
他在台下的拍卖者中找了一圈,最后在会场最后排的角落里看到了商陆。
商陆穿了一身平时很少穿的黑色西装,换了一副金丝框眼镜,看上去很金贵很斯文,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冷眼旁观着一切,仿佛两人从不相识。
他忽然明白了商陆的用意。
于是,他也装作两个人从未相识。
拍卖会的最后,一个圆脸秃顶的男人以三千七百万拍下了他。
好多钱啊。
他在心里这样想。
他竟不知道他值这么多钱。
花那么多钱买了他,这位老板要做什么不言自明。
但时间过去太久,又或是之后遇到的老板太多,江鳞一下子记不起这位老板具体有怎样的爱好,只记得当时的他每天都浑身是伤,事情结束以后在医院躺了挺久。
要问是什么事情,说来简单,只是两个字而已:
杀人。
人不是他杀的。
外界都说是猝死的。
但其实仔细说来也算是他杀的,毕竟,要是没有他,商陆也不能那么顺利就让那位老板成功猝死。
不过现在想来也记不清了,只大概记得:
商陆对当时对着尸体发懵的他说,怎么,吓到了?
然而马上又揭穿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对,不是第一次。
他杀了“三哥”和疤脸…那才是第一次。
他喃喃反驳说,不,这不是我杀的。
商陆笑着否定他的话,说,确实不是你动的手,但你是那把刀。
哦。
他果然,做了商陆的一把刀。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杀死“三哥”和疤脸后,他躲在角落吐了很久,心肝脾脏都差点呕出来那种。
杀死那位老板以后,也同样吐了很久。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毕竟,刀是不会对死人恶心的。
之后也遇到很多人。
他在他们床榻上辗转良久,但最终都逃不掉“生离死别”的结局。
时间长了,死的人多了,他也逐渐记不清了,只晓得商陆的“生意”越做越大,再不止是“九龙城”的老大,慢慢做了半个九重天的“老大”。
而他,狗仗人势,竟也成了人人尊敬的“江先生”。
忘了说,他这条狗,仗得不只是商陆这位“商先生”的势。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商陆这位“商先生”之上还有两位“商先生”。
脱离九重天去,这地方叫做旧京。而在旧京,赫赫有名的商先生有两位,一位叫“商穹”,一位名叫“商正坤”,但其实世人多称他为“商老爷”。
他们,一位是商陆的兄长,一位是他俩人的父亲。
他仗得是那两位“商先生”的势。
毕竟,在这两位“商先生”面前,商陆这位“商先生”似乎就不那么为人所知。
而他,是“商先生”的情人———既是兄长的,儿子的,也是父亲的。
他起先是父亲的宝贝。老爷子六十有余的年纪,意外发现了他,立马当做菩萨一样偷养起来,靠着各种中药西洋药,每每药效发作都可以重振雄风将他干得死去活来,自己也爽得如再现当年,不甚满意,素日“菩萨”来、“菩萨”往,真也当“菩萨”一样养起来,媚态愈增,成了一尊鲜活了,下地走的“淫菩萨”。
儿子表面孝顺、恭敬,私下早起了造反的念头,发誓要将他老子拥有的一切都夺过来,然一时家产事业谋不到手,便转而打上了父亲偷养的小情儿的念头。
儿子果然年轻有本事,没花多大功夫就把父亲偷藏偷养的“淫菩萨”搞上床,裤子一脱发现两腿之间隐藏的肉缝女穴,又惊又喜直叹骂道不怪那老头日薄西山还起淫欲,真是天降尤物解人不得欢愉之苦。
害怕背叛父亲被发现,又怕不从惹怒儿子,一时间,他竟成了才下父亲床又进儿子房的“父子”共“妻”。
殊不知,“最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十一月的天,气温走低。阴云在天际沉淀,终日飘着牛毛似的小雨。
旧京城北,蔷薇别馆。
丫鬟柳絮刚刚送走商老爷,转身就往她主子屋里头走,才刚刚拐过长廊,就看到有人推开了她主子的卧房门。
只见那人里头穿一身深灰色西服,外面套一件靛蓝色大衣,短发用发蜡抹了梳在头上,脚上穿一双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