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级风波
浴袍出去了。
"我真该死啊,都做了些什么"其实他脑子现在还是迷糊的,不知道怎么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林昊泽进来时,牡怀棠还是懊恼地窝在浴缸里。
"把身上擦一下吧,待久了会真感冒"林昊泽把浴巾和睡衣都递给他后离开了。
牡怀棠换上林昊泽给的睡衣,只觉得这灰蓝色睡衣看起来好高级,亮亮的泛着珠光,穿起来也很舒服,坐在阳台上吹风,感受着一切都不属于他的惬意。
"把姜汤喝了吧"
"谢谢你"牡怀棠接过杯子,滚烫的温度传入手心,小抿了一口,味道居然挺好喝,里面混了牛奶,甜甜的,带着些辛辣。
"我待会回宿舍把衣服洗了还你"
"今晚在这睡吧,衣服你穿着合适送你了,这衣服本来是我母亲的,但是她买大了"
"你妈妈好高呀"牡怀棠没想到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女装。
"嗯,她一米七"
"现在还早着呢,我回宿舍也每多晚"
"公寓离宿舍挺远的,你也总不能穿个睡衣乱逛"
"那我睡哪?"
"跟我一起睡吧,两个人温暖点"
牡怀棠不安地咬紧下唇,担心自己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是他说睡客厅又太刻意了,拂了人家的好意,林昊泽明明说好了一起睡。
"没事的"
在又一次亲了林昊泽后,牧怀棠在日常相处里很谨慎,上课的时候还是会坐他旁边,手臂尽可能不碰到他;吃饭递筷子时生怕触碰到他的手指,但是他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毕竟林昊泽待他依旧亲切得体,没把这当回事,若自己反应过度,就显得矫情做作,像个小丑了。
"这冬天的太阳可真舒服啊"闵希沐大开大合地伸了个懒腰。
冬日的暖阳最是舒服,与低温和寒风对抗后化作和煦的光,没有春天那么温暖,但这么一点却是刚好。
"真想就躺在草坡上睡觉"
"那还是算了吧,湿气太重了"
一行人闲谈着回了宿舍,但室内的冷气让人忍不住立马缩回被窝。
"我们睡到三点,然后一起去自习?快期末了"寝室长提议。
大家都表示没有问题,他设置了一个三点的闹铃。
牡怀棠躺在被窝里,没有瞌睡的欲望,无聊地用手机上网看资料,由于没舍得开会员,界面的上下方弹满了各种小广告,一不小就会误触。
点多了也没心思再看资料了,牡怀棠不是柳下惠,再次误触后没有退出,首页卖弄着各种姿势的裸体,吸引着游客点进去,标题也很夸张背德,多为凌辱强奸的戏码,牡怀棠随便点了一个,女演员颜值不错,演技差了点,男演员要颜值没颜值,要演技没演技,看得他要萎了,手里的阴茎还是软的像面条似的没有一点反应。
但牡怀棠心里的欲火却无处排遣,直冲到大脑皮层,脑袋又痛又痒。想起父亲以前收藏的黄色碟片,在搜索栏输入风月片,这会儿演员颜值演技都行了,内容多是改编自一些传统的鬼怪故事,还挺文艺的,但他又嫌弃剧情太慢了,不够直接。
将手机甩到一边,小心地扯过被子的一角,身子轻微向前耸动,柱身跟粗糙的被角不紧不慢地摩蹭,害怕闹出一丁点动静,只是这种程度并不能解决他的欲望,轻轻翻身,趴在床上,身体用力地挤压又糙又硬床板,柱身被磨地有点痛,但是这点痛给他带来一丝快感,于是并拢双腿,想更进一步摩擦,可是这会儿鸡巴下面的两瓣肉唇开始彰显存在感,那里变得又水又痒,身上这两处地方勾得他越发烦躁,开始不管不顾地用力握住柱身上下运动,同时用被子抵住下面的唇缝。
"好难受啊"牡怀棠苦闷地闭上双眼,用枕头狠狠地压住自己,呼吸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脑海里闪过林昊泽的模样,他是那么光鲜,沉沦欲望后也会这么狼狈吗?
他这会儿挺想做梦的,梦里什么都可以有,可惜梦少地可怜。自渎也是件费精力的事情,想着想着,困意袭来,牡怀棠就这么睡着了。
寝室长的计划很美好,可惜现实赶不上变化,一寝室人都通通睡到了傍晚六点,四个人没有一个被闹铃吵醒,但这个午觉很是舒坦,大家的精气神养足了。
"寝室长,还去自习吗?"刘政嘴上这么问着,神情上已经写着大大的不想去。
"我也不去了,又拿不到奖学金,考试能及格就行了,而且我不努力没拿到奖学金很正常,要是我努力了还拿不到,我的自信心会受挫的呜呜呜"闵希跟着打起了退堂鼓。
学校的奖学金很诱人,大致分为甲乙丙三等奖学金,甲等有八千,乙等有六千,丙等有四千,评定内容分两项:期末成绩占百分之七十,平时活动占百分之三十。
闵希平时活动能拿满分,毕竟学生会和联欢晚会可不是白去的,只是这个平时活动拿满分的人也不少,那么他这一点也不算优势了,而他平时上课本就听得不多,班上又没有水平差的人,综合下来,他逆袭的机会很小。
牡怀棠则是平时活动不能拿满分的少数人,他什么活动也没有参加,虽然他上课认真听讲了,但是全凭成绩的他,拿丙等也够呛。
"唉,先去吃饭吧,到饭点了,一顿不吃饿得慌。"
寝室长叹气,"好吧",四人去小吃街买晚饭,抄近路经过了一条窄窄的小巷,巷子正对面是一家清吧,清吧的地下室新开了一家桌球店。
"转发宣传文案集赞30可免费试玩一小时"刘政念着门面上的红色横幅,"哇!免费!我们吃完饭去玩桌球吧!吃饭的时间差不多就能集30个赞了"
"哈哈哈看来今天是彻底学不成了"寝室长笑得无奈,带不动啊真的带不动。
"诶,我们叫下林昊泽,看他有没有时间一起玩。"闵希在群里艾特林昊泽。
牡怀棠没玩过桌球,于是提前在网上搜了下桌球的玩法,他老家也有一家开桌球的游戏厅,只是他从来没去过。
他们各自在一家馆子里点了份馄饨小面,十分钟便吃完了,刘政兴冲冲地领着大家过去,在前台核对好转发的文案。
这家桌球店装潢很简单,店内摆了十多张绿桌,天花板亮着大大的白炽灯,店里像白天一样,看起来很新,给人观感很舒服。
牡怀棠不会玩就先在一边观摩。
闵希先推白球,把其他球的的位置散地比较好,刘政隔三差五就能进一个,闵希看他有两把刷子后开始耍赖,手看似撑在桌上,实际他走动观察的时候顺路把球放进网袋里。
"嘿嘿嘿嘿嘿"刘政眯着眼,得意地摇着自己食指,显然已经发现了闵希的伎俩。
寝室长将手堵在了网袋口,那个球落在了他的手心。
感觉自己会了后,牡怀棠找了张空桌子练手,有样学样地抬起拇指,撑直其他四指,然后拿起杆往前推,只是这个动作让他觉得有点别扭,不好发力。
最后白球直直撞向库边,发出不大不小的清脆声。
又看了一眼他们的动作,开始琢磨推杆的力度和角度,这玩意儿看起来容易,没想到实操还挺难的。
"小同学,和姐来一局?"
一个女人拿着杆朝牡怀棠走来,站定后擦了擦杆尖儿,然后塌腰直背准备打球,她的眼神亮而专注,轻撞后两个花色球轻撞桌边,然后都掉进了底袋洞里。
牡怀棠把她熟练丝滑的动作看得清楚,知道跟她打只有被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