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腿露批苦苦求情深夜无人独自探访
14
二更,朦胧夜色吞噬了一切,如孩童般啼哭的风声刺挠着耳膜,宋清庭刚喝完汤药。意识朦朦胧胧,半醒不醒,一丁点儿的声音都会被放大,他在睡梦中蹙紧眉心,眼睫掀动,好似要有醒的迹象。
“咯吱……”
干涩的木板难掩噪音,一缕带着凉意的风好巧不巧吹开了他额前的发丝,像只冰凉的手,意味不明地抚弄他的脸颊。
宋清庭微微睁眼,眼前赫然立着一道人影,无声无响,背着月光,正静悄悄地盯着他
他一惊,睡衣都散了大半,干涩的喉咙艰难吞咽了几下,宋清庭如临大敌地看向面前人,嗓子发紧,不自觉往床榻里面退了半步。
“你是谁?”
那人一言不发,从影子来看依稀能看出他身形高大,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将月光挡了七八分,他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透着股能掉冰渣子的气息,在宋清庭揣揣不安的眼神中一步步靠近他。
“你想干什么?”宋清庭强装镇定,“这里是书院,我喊一声就会有人来。”
脚步声并未因他的威胁而乱了半分,那人不紧不慢,片刻间就到了床榻前,只需一步,他便可以俯身抓住宋清庭,以他的体型,将一个病重的人钳住并不是难事。
他靠的越来越近,宋清庭咬了咬唇,眉间透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看到那人伸出手,他拼着一点微薄的力气往旁边一倒,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赤裸的双脚在黑暗中也隐隐约约浮现莹白的光,赤脚踩在地下,狠狠一推。
可他好似低估了自己的力气,又或许是那人的身体太过健壮。宋清庭推了一下,对方居然纹丝不动,反倒是他,再被对方察觉要逃跑后,刚挨到地面的脚又被拉了过去。那人捏着他的脚腕,直接将他按在床榻上。
被褥散了一地,宋清庭被反手压制住,青丝滑落,他胸腔忍不住颤动,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
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爬似的,他尝到一丝血腥味,因为病的厉害他晚膳并没吃多少,如今胃里空空,又平白尝到令人作呕的血味儿。宋清庭眼角噙满泪水,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的,活像被狠狠欺负了一般。
那人动作猛地一顿,过了好几秒,才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用指腹抹去身下人的眼泪,他略带无奈,“你要动的,动了又要哭。”
说完,那人松了全部力道,将他扶起来,又亲昵地刮了几下他的眼角。
刻在骨子里的嗓音令宋清庭忍住打了个寒颤,他浑身发抖,咬着牙睁开眼。凄惨月光下,宋明章那张脸堪称是举世无双,他生得好看,所有人都这么说,就连宋清庭是一只鬼,一只能将人扒皮抽血,敲碎牙齿也会咯咯咯笑的恶鬼。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为什么要来?”
听到他的质问,宋明章嘴角的笑容逐渐冷却,他皱眉,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很平常的事情。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不行?”
宋清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推开宋明章,冷笑道,“门口那几个狗杂碎告诉你的?”
他的神情冷若面霜,宋明章冷哼一声,并没有选择隐瞒他,“是。”
他牢牢盯着宋清庭苍白孱弱的脸,心中有些刺痛,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只是短短半日,你离了我,居然把自己弄得如此糟糕。”
但话是这么说,仔细一看,宋清庭好似是比之前多了分生气,以往他总被困在屋子里,不爱出去不爱说话,成天只知道对着一尊玉佛发呆,宋明章生了许多次气都于事无补。
课他不喜欢那个死气沉沉的宋清庭。
他的哥哥,本该想他们二人初次见面那般,鲜活爱笑,哪怕是羞涩,眸子里的小心也都能让宋明章回味上一整个夜晚。
可自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宋清庭看到这样小心翼翼的笑了。
直到今儿个在路上远远瞧见他那一眼,他觉得是自己眼花,老天将三年前的那个宋清庭还给了他——尽管那个笑容并不是给他看的。
那一刹那,宋明章想到了颜慎,一瞬间竟觉得反胃,他撇开眼,不巧正对上宋清庭戏谑嘲讽的眼神。
那人就安安静静坐在床头,一眨不眨看着他,“我这样糟糕,拜谁所赐?”
宋明章顿时哑口无言,每次他们见面除了争吵还是争吵,他真的厌倦了宋清庭这种恨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的眼神。
“我来,不是想和做这些无谓的争吵。”宋明章平复心情,尽量用最和气的语气对他说。
宋清庭点头,偏头看他,“那你现在滚出去。”
宋明章眼眸微睁,难以置信地看向他,那些难听的话语还未能吐露,便被面前人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打回去,重新吞到了肚子里。
“……”
“我今儿个来是有事。”
宋清庭整暇以待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宋明章很少能有现在和他这么平静对话的时刻,往常他都像只见人就咬的疯狗,只要察觉到自己有一点的不对劲,都会掐着他的脖子狠声逼问。宋清庭一直以为让他妥协会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
他等着宋明章的回答,可宋明章却并未自诩才思敏捷,这一刻却也犯了糊涂,见他不脱,熟练地上手为他解开裤带,整个过程,宋清庭都任他摆布,乖得像个布娃娃。
他不由得弯起眉眼,将亵裤从那双笔直的双腿上脱下时,宋明章用手圈量宋清庭伶仃的脚腕,像往常那样恶劣至极地磨蹭几下,狎昵十足。
宋清庭双腿微颤,绝望地闭上眼,月光下的一切既朦胧又皎洁,他缓慢张开腿,青涩的身体透出了几分熟妇般才有的风情,腿间的小穴红肿不已,被凉透了的空气一吹,颤巍巍缩紧。
宋清庭撇过头,低声断断续续地说,“我今日病的厉害,等会可能会昏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若是可以,能不能不要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