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TG净”【吞精止怀孕】
过,微微颤抖。
她低烧未褪,红着眼睛“嘶”的一声,感觉到粗粝的指腹抚在肌肉边缘,一按一疼。
她小声问:“好了吗?”
“还有一块。”
她闷闷答应,又问:“你手上力气好重,能不能找个手劲轻的小姐姐过来。”
江助理面无表情。
“你想找谁?”
“就,裴家年轻佣人随便过来一位,或者小阿姨也行。”
“不论是年轻还是上了年纪的佣人都有固定工作内容,为裴家先生小姐们服务,不会专供于一位私奴。”
“哦。”
早已经知道的事情,小雾也不算特别沮丧,只是被按到了一处青痕,又在呲牙咧嘴,话也开始含糊,“那你呢,江助理。”
“作为裴先生的身边人,按理说你只会更忙才对啊。”
江助理声线无波无澜,“照顾和审视裴先生枕边人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这是一句公事公办和挑不出来逻辑错误的废话。
寻常人听了大多不会追问,可小雾不是寻常人,她是ai造人,有着比寻常人更敏锐的神经,不用深思,就准确的抓到了江助理话中的漏洞所在。
“可是,裴先生枕边人有两个,你却只来看我,为什么?”
江助理沉默,转过她的身体,蘸上药膏的棉签缓缓往上,用冰凉的药膏触碰她直顺的肩颈线条。
平和承认。
“首先,裴先生不止两个枕边人。”
“其次,我的确对你略有私心。”
“你知道你的【原身】是谁吗?”
小雾犹豫,长睫微颤。
“好像叫……景雾。”
江助理笑了,定定地看着她。
“是的,景雾,景家二小姐。”
说话时,小雾感觉江助理的目光悠长而绵软,明明在跟她说话,却又在透过她看向什么人。
“是一位温柔知性的千金小姐。”
“她于我有恩。”
小雾微微怔楞。
在江助理手指的拨弄下低头,露出一截汗白后颈。
横向敷着层肉色医用贴剂。
比脖颈肤色深一个色号,边缘碎发被粘到弯曲,中间药膏浮凸到浓稠不均。
恰好覆盖体表红痕。
冰冰凉凉,她下意识瑟缩,“好凉。”
江助理声线冷淡,“有点肿,敷一下会好得更快,今天晚上就可以揭下来了。”
小雾浓睫扑闪,等着药膏到位后又直起身体,用黑溜溜的眼珠正对他,“你还没有说完,景雾……这位景家二小姐到底对你有什么恩情?”
江助理还在拆其他药具包,坐在床头凳上,视线扫过她全身,最终缓缓落在她双腿中间。
不冷不热,没有情绪,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里……”
他声线微顿,深吸一口气,“可能需要你自己上一下药。”
小雾却不是很在意,“没关系,我们这种从【岛】里出来的人,腿边擦伤是难免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她说得轻松。
可这瞬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雨后初晴,阳光敲打窗棂,轻微作响,仔细看去,是室内的遮光帘在小风的吹拂下忽静忽动,羸弱的光晕映在江助理微微绷紧的侧脸上,忽明忽暗。
衬的他瞳仁时而乌亮,时而邃沉。
半晌,才仿佛下定决心,无奈道:“是天大的恩情,一时说不清。”
他抬头,“你见过景小姐吗?”
小雾摇头。
“我没有印象了,清和哥说我见过,只不过时候我还处于意识混沌期,不过他也说这些都会留存在我自身的记忆中,如果未来能有契机重回实验室,重新接受刺激,说不定会一下子全部都想起来。”
她说着,停顿片刻,转而问。
“我真的……跟景小姐长的非常像吗?”
江助理定定看她,“你们一模一样。”
小雾下意识用手指碰触自己的脸颊。
“裴先生是因为我跟景雾小姐一模一样,才决定从岛上带我走的吗?”
“或许,他一开始看中的只有周冉冉。”
“裴先生看中周冉冉只是因为……”
江助理收拾东西的手指一顿,盯着她,口风骤转。
“你很漂亮。”
他说:“景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你虽然是她的ai复刻人,可你比她更明媚。”
“我想裴先生肯坚定带你走,一定是因为你是你。”
小雾掩唇,忍俊不禁。
“江助理,有没有人跟你说。”
她眼睛润亮的像是浸了清水,“你超级会说话的。”
“有,很多人。”
江助理正色道:“谢谢所有人的抬爱,包括你。”
“不用谢,”她说:“我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没有多久,也没见过什么人,说不定我还会碰到比你更会说话的人。”
江助理莞尔,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低下头,为小雾留了一张纸条,上面端正认真的写好每种药的使用方法与服用频率。
他右手执笔,写字很慢,堪称一笔一划。
小雾一同站在一边,看得认真,问得随意,“你写字这么慢,学生时代是不是经常写不完题?”
江助理低低地笑,“写得完,我理工科出身,许多计算过程在脑子里。”
小雾:“……”
“秀智商就秀智商,怎么还搞学科歧视。”
江助理离开后,小雾第一时间回到卧室。
检视凌乱的被海,一捂额头。
她想赶在洒扫阿姨进来之前先把一部分床单收拾出来,只是低烧不退,温度上上下下起伏,浑身疲软孱弱,走路都在发飘。
默了默,干脆转身。
在房间中冰箱中扫荡一圈,失望地发现除了酸奶其他什么备用食物都没有,只能咬着吸管,恹恹的。
没过半小时,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去卫生间吐了一会儿,刚刚下肚的酸奶一滴都没能被留住。
洒扫阿姨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推着洒扫车,带着工具箱,先有礼的敲了下门,再用指纹解锁。
动作利索,各式清洁剂瓶子摇晃作响,叮铃哐啷。
小雾霎时慌张,急急地漱口,起身,只是动作太快,头脑一阵晕眩,扶着瓷砖墙面,站到眼前黑雾弥散,眼看着佣人推开卧室的门。
她一时踌躇。
在让佣人继续打扫和先让她出门等会儿之间摇摆不定。
昨天晚上太激烈,她早早昏睡,起来才发现,床边跪过的地方拓下不大不小的红痕。
藏进深色被海,色泽鲜艳,堪比印花叠缀的血梅花,佣人掀开遮挡被,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能想。
稍微想象那个画面,小雾的手指都快要揪成一团。
尴尬地站在卫生间门口,动也不动。
眼看佣人有抬头的趋势,立刻摆出漫不经意的态度,低着头,从书架上随机抽本书,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离开卧室,走向套房客厅。
目光蜷缩。
一目十行,行行是雪花。
发烧没能烧穿她敏锐的听觉,听着内室窸窣的的收拾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