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家今天的饭去水族馆咯(上)
给自己夹发夹。
可不是要比荷莉妈妈好嘛,白金之星精密度a可不是盖的。你哭笑不得地看着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上很享受女儿夸奖的承太郎。
徐伦的爱美之心迸发得很早,从荷莉妈妈那里抱回来的一堆五颜六色指甲油,徐伦每一个指甲涂一个颜色,涂完手指头涂脚趾头。
这还不够,在那段指甲油狂热时期,你和承太郎的指甲都无一幸免。承太郎一边单手飞速在电脑上打字赶论文,另一只手一边被徐伦握着涂指甲油。徐伦全神贯注地涂,承太郎全神贯注地写。
这一幕实在太过和谐,于是被你拍下来作为了头像。
那段时间,承太郎的手就像涉谷街头的辣妹一样花花绿绿。他想要用卸甲油卸掉,徐伦吵着闹着不允许,最后只好带着一手颜色鲜艳的美甲出差去了。
一切都打点妥当准备完毕,你们一家子浩浩荡荡地坐上了车。
“出发!”徐伦坐在她的儿童安全座椅上,像是坐在王位上发号施令。
“遵命,公主殿下。”你回应着她,承太郎则启动了发动机。
目标水族馆!
你的桌上摆着一个思想工具——谎言和诡计之神的头颅。
这是你和一个喝醉酒的矮人打赌玩牌的时候赢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枚在任何时候都能在“是"和"否"之间做出正确决择的金币。
这个把自己灌得神智不清的工匠大着舌头对你打包票:"全…嗝!……全新的!刚、刚砍下来没几天!"
矮人不屑于说谎,即使喝醉了也不会。
你放心地从他手里接过那个脑袋,早已迷迷糊糊的工匠在你的手指刚刚接触之时就脱力般松开了他抓着脑袋头发的手,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你没去管他,低下头专注地打量被你抱在怀中沉甸甸的头颅,它非常安静,安静得就像它没有生命,不会说话,也没有呼吸。但你知道它内心正疯狂咒骂着早已不省人事的矮人,对他倾吐最恶毒、脏污的文字,虽然在你看来,它变成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完全是自作自受。
放在桌上当个摆件或者墨水瓶,这是矮人的原话。
你对取名字不是很擅长,所以你便直接唤这颗灵牙利齿的头颅:墨水瓶。
自此谎言之神便失了名字,它现在只是你桌上的摆件罢了。
墨水瓶先生不完全是一个光秃秀的头颅,事实上,它的脖子也完好地被保存下来,这让它得以在你桌上摆定,也给了它开口说话的能力。
墨水瓶先生并不抗拒与你交谈,恰恰相反,在它看来舌头是它最有利的武器,它从未放弃用花言诉语引诱你去找回它的身体,让它重获行动的自由。
虽然你知道它的话一句都不可信,也晓得它的目的和心之所想,但这种整天被世上最灵巧历害的舌头用甜言蜜语恭维的感觉让你很是受用,所以你并没有剥夺它说话的权利或命令它闭嘴。
墨水瓶总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要闭嘴,它总能在合适的时机把你捧得心花怒放,反正你永远也不会上它的当,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叫墨水瓶,但它大多数时候只是你手边的一个摆件,一个思想工具,在你发愁时为你谏言献状策。
它不算忠心,但绝对智慧,它脑袋里的诡计花招足够把海洋填满,足以让世界上最老实的人变成最精明的骗子。
老实说它帮了你不少忙,至少让你收赌债的有时候轻松了点,不用挨个造访那些在你手下输个净光的各路神明。
头颅多数时候都很讨喜,它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对你总是那副虚假甜腻又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微笑。
但你知道它在想什么,它的痛骂、诡计,获得自由后把你踩在脚下的幻想,它的高傲自尊,它无限大的野心,你全都知道,一清二楚地明了。
隐藏情绪对于一个年轻的神来说不容易,它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那种诡计得呈,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会浮在它的笑容里,带着点因你施舍而保留下来的自傲。
你也乐得纵容他的这点小骄傲,保存他这点傲骨,你也不大希望他真的变成一个死气沉沉,不言不语的装饰品。
不过有的时候,墨水瓶先生会持宠而娇,过分活泼,这时候就需要你使用一些手段了。
谎言之神讨厌暴力,他以头脑和语言作为武器,这些忠实的仆从替他在谈判桌上征战,替他赢得尊重与山一般的金币和宝藏,让他受人"爱戴"。
你不擅长使用暴力,你并不强壮,也不需要用武力和拳头去为你赢得尊重。你是赌博之神,幸运是你的情人,你可以从赌桌上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但这不意味着你软弱无力,用点技巧,你照样可以把这颗毫无反抗之的头颅捏碎,让它像被挤压的番茄一样汁水飞溅。
不过你是不会这么对你亲爱的墨水瓶先生的,你得留着他,留着这个给你带来乐趣的玩意儿。当然,用于威摄的惩戒手段还是有必要保留的,不然等这位狡诈的诡计之神摸清你的底细,他就会使计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脑袋,但你确切地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除去暴力地欧打,把他那张俊美又受欢迎的脸揍得青紫红肿之外,你还会用更加柔和的手段:比如让他履行作为一个墨水瓶的真正职责——装墨水。
你的墨水也是你赢来的,或者说你身边的东西没什么不是你赢来的幸运也许不算在内,他爱你,你也蛮喜欢他的。
这些看上去平淡无奇的粘稠漆黑的液体实际上是用黑夜的边缘和知识之神的血液制成的。那些贪婪的黑暗精灵偷偷裁走黑夜,用武力逼迫可怜的知识放血,精灵们将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起,炼成了你手里这个小瓶子里装的墨水。据说这墨水的量就像黑夜一样看不到边缘,用这墨水写下的文字将灼烧扭曲,最终变为"知识"被人们信服。
听上去很不错,不过你一次都没用过。现在,这些神奇的墨水马上要被装进谎言之神充满智慧的脑袋里去了。
头颅是颗聪明的头颅,你不知道已经强调过多少遍了。所以他在看见你拿着墨水向他走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接下来他要经历的了。
几乎是在你打开墨水的同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心音和无数对策都消失了,他立刻开口你求饶:"噢……伟大的赌博之神……我恳请您不要这样做,那些墨水,那些液体,会毁了我的大脑的!"
从表面上,你看不出他的慌张,他甚至还有闲情去发出那声脉叹调般的叹息。
“那些液体会侵占我大脑的每一寸空隙,它们会灼烧我的思想,让我不能再为您提出劝告!”见你动作丝毫不慢,他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慌乱,但他的语气依旧彬彬有礼,满怀担忧,好像他真的在为你着想。
实际上,他正在心里痛骂你呢!你不理会他,伸手取下了他的左眼,那里暴露出一个空洞,正适合墨水进入。
"不,不,不,不,我伟大的赌博之神,永远的赢家,征服幸运之人,求求您,您一定会后悔的!"在最后关头,他终于开始诚实地显现出慌张了,恐惧从他完好的那个眼球中流出,他疯狂恭维着你,不停地向你证明他的用处,低声下气地恳求你放他一马。
对此,你统统不予理会,只是简单地把墨水从他的左眼灌入。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他求饶的话语,他的心音,这一瞬间他好像又变回那个不声不响的沉默头颅了。
因为他已经分不出心神来思考这些了,痛苦笼罩着他。
那些神奇的墨水跳跃着,你能看到它们在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