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巴赫与玫瑰:在我荒芜的土地上 你是最后的玫瑰
越紧。他的舞步明明比任何一个绅士都要优雅,眼神却露骨地像是猛兽觊觎着利爪下猎物的血肉;表情看上去自然而放松,藏在人皮下的獠牙却仿佛要生生撕开眼前人的伪装,让他流着泪被榨干最后一滴爱意,混着骨头和发丝吞噬美丽的皮囊,最后再慢慢舔舐灵魂里那点余味。
塞德里克对那赤裸裸的目光避也不避,唇角勾起的笑意不知是在赞叹他的勇气还是在嘲讽他的愚蠢,直勾勾地用琉璃般璀璨的金色眼睛挑衅着视他为猎物的男人,坦坦荡荡地邀请猎人进入自己堆满人类骷髅和遗骸的巢穴一观。
罗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邀请——狂热旋律戛然而止的那一刻,他一把掀起他的面具吻上了那双唇瓣。
他们各有秘密,一场性爱注定不会放纵到让他们坦诚相见——精神意义上的——但这并不妨碍罗聿刚一关上房间的门就把塞德里克按在了屋里的沙发上,一把拉出他塞进西装裤里的衬衫下摆,手伸进去力度适中地揉捏着紧实的腰侧,右膝强硬地将双腿分开,随后下巴压在他肩膀上,肆意舔吻他的耳垂和耳廓。
看到他的,这毕竟是他们最后一次约会——如果塞德里克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那些不自然的视线的话,他是会这么想的。
从上霍尔本街到牛津街的路线几乎是一条直线,并不需要穿过流浪汉扎堆的小巷,塞德里克走在熟悉的路上,不时有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人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不像是在觊觎他的财物,而更像是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正在暗中策划着什么,连环杀手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他的道:“毕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出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头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罗聿听出了某种被强行压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塞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妈说要和你订婚了”,只是碍于家教没骂出口而已。
“你现在在哪?”罗聿假装没领会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订婚了?”塞德里克完全没上当。
罗聿能听见那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和风声,推测他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一会到了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侧门接你,现在正门走不了了。”
“罗、聿。”
“别生气,你之前体力消耗太大了,需要静养。”罗聿笑着又补了一句,“亲爱的。”
他听见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罗聿气定神闲地把手机在办公桌上放下,对多米尼克道:“三分钟之内让人把我办公室收拾干净,他有洁癖。”
多米尼克:“……好。”
罗聿点开社交媒体,热搜前三分别是“罗氏二公子高调承认未婚夫”“罗氏董事长携夫人否认最新丑闻”“神秘美少年嫁入全港地用叉子喂他了。
吃完之后塞德里克把餐刀和叉子放在一边,下意识地抬起手凑到自己唇边,表情有些犹豫。罗聿用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塞德里克像是察觉到他目光似的皱起眉头,艰难地和自己的本能作斗争,最后还是没有伸出舌头去把手指上的蜂蜜舔掉,而是抽了一张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无视罗聿失望至极的眼神,对他说:“我的牛奶呢?”
罗聿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用微波炉加热牛奶了,塞德里克不满道:“你今天很奇怪。”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和谴责的眼神,简直像是在说“我本来就是猫,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你刚才为什么要舔我的脸?”罗聿试探着问道。
塞德里克歪了歪头,耳朵尖往两边偏了一下,“因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还以为你生病了,”他又反问道,“你现在不喜欢我舔你了吗?”
罗聿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当然喜欢。你平时也是这么做的,是吗?”
“嗯,”塞德里克点点头,“但你以前很少一早起来就顶我。”
“那如果我这么做了呢?”罗聿暗示性地问道。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塞德里克的嘴唇,艳红的唇瓣上有牙齿咬过的痕迹,现在还覆着一层没来得及擦掉的黄油和蜂蜜,看上去既湿润又滚烫,那口腔里面岂不是更……塞德里克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那塞德里克猫呢?
“可以……”罗聿看见他耳朵尖都红透了,仿佛能看到被羞耻感蒸腾起来的热气,“用尾巴。”
一阵天旋地转,塞德里克直接被抱起来坐在了餐桌上,昨天晚上忘记收好的薄荷酒被碰倒了,玻璃酒瓶在大理石地砖上摔得四分五裂,清冽的薄荷香气混着甜腻的酒味在空气中氤氲开来,勾人而不自知。
罗聿好整以暇地看着塞德里克那条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尾巴,尽管完全勃起的阴茎已经快把家居服薄薄的衣料顶穿了,他依旧没有自己动手把裤子脱下来的意思——他想看看塞德里克的尾巴能灵活到什么程度。
尾巴尖灵巧地顺着松紧带和腹肌之间的缝隙伸进去,微微用力,整条尾巴像是水波那样摇动了一下就把那裤子扯了下来。
罗聿勾起嘴角,用眼神示意他继续,男士内裤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的腰胯,中间凸起的形状极其傲然,塞德里克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尾巴从裤缝里伸了进去,在那狰狞的性器上绕了几圈把它掏出来,自暴自弃似的开始上下撸动。
其实不光是尾椎,整条尾巴都属于敏感地带,柔软细腻的毛刮过柱身上每一根偾张的血管和沟壑时,生理快感也随之传达到塞德里克的脊柱上,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沉重起来。
这个角度罗聿能完完全全看到塞德里克的下体,胯间已经把裤子顶起了一个帐篷。看来这种方式带来的感觉和阴茎相贴彼此摩擦差不多,他凑近塞德里克的耳朵,故意把灼热的呼吸送进敏感的耳道,“我不在的时候,会用尾巴自慰吗?”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塞德里克胯间那个凸起更明显了,他轻轻用手指在那顶端碰了一下,塞德里克急促地“嗯”了一声,紧接着那片衣料瞬间湿透,白色的浊液透过纤薄的棉布渗到表面,很快整个大腿中间一带粘腻一片。
“射这么快?”罗聿捏着塞德里克的耳朵尖,把他往反方向偏去的脸正过来,像吃布丁那样把他的唇瓣整个含住,“被我说中了?”
塞德里克被高潮之后的剧烈快感和密不透风的吻夹在中间,神智都有些恍惚,尾巴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罗聿卡在了一个相当难受的临界点上,嗓音喑哑又沉闷地威胁道:“继续,不然我就直接插进去了。”
可塞德里克现在整个人都软成水一样,尾巴根本使不上力,眼看罗聿就要上手扒他的裤子,塞德里克不得不把尾巴收回来换上自己的手,掌心贴上那烙铁般的性器时被烫了一下,他一边动作一边狠狠地瞪着罗聿,直到他在他手心里射了出来。
两人浑身是汗地抱在一起,塞德里克在罗聿怀里难受地动了动,罗聿放开他去浴室准备洗澡水,回来之后却看见一副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情色的梦幻场面。
塞德里克正在一下一下舔着自己的手心。
罗聿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心脏疯狂跳动就像是要冲出胸腔一样。
塞德里克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没回过神来,毛茸茸的耳朵茫然地动了动,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舔毛是身上有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