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务
“咦,为什么……”
我询问着想将书翻过来,却突然被阿九打了手。
“师,师尊别看!”
不知道为什么,阿九的脸红得厉害,活生生像两瓣猴屁股,连耳朵尖也都红透了。
“生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我想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又被一巴掌打在了手背。
“对,对不起师尊!我我我,我没事!我先去找周师叔了!”
阿九先是一直结结巴巴地道歉,然后抱着书一溜烟跑走了。
奇怪,这孩子昨天还和师弟闹的有些不愉快来着,怎么现在两人就这么熟络了?
刚睡醒,我整个人还都有点懵。
新收的小徒弟和那小孩玩的纸青蛙似的,碰一下就啪地弹出去了。
这两小子都抽得什么风?
我一想到师弟昨晚的恶趣味就还有些腿发软,不行,养孩子也没这么惯着的。
背后是硬邦邦的硬木板,后穴里深深的吞着师弟的那根东西。
“师兄,小心点,你那小徒儿可就在这扇门后面呢,可别让他知道自己的师尊是个……”
师弟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可我都没听清,脑子都要被磨碎了,整个人止不住地抖。
我用力摇了摇头,到像是要把这段记忆给甩出去。
说起来,刚才出来也没看到师弟,去哪了?
——
最后在柴房里找到了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师弟。
“师弟你这是……”
“师兄你醒了,我前些日子向徐姨要了你最爱吃的蜂蜜桂花糕的做法,最近终于闲下来了,想着给你做。”
师弟一边看着炉子里的火候一边转过头来冲我笑笑。
师弟脸上身上都沾了些炉灰,那副不染红尘的面孔到是带了些烟火气,他弯着眉朝我笑。
大概是锅中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眼,我不自觉的眨了眨,觉得有些酸,鼻子也酸。
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再丢脸了。
“师兄,师兄?”
师弟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让我回神。
“太累了吗,再去睡会吧,点心好了我一会儿叫你。”
我偷偷瞄了眼师弟抓着我衣角的手,道:“没事,我就在这看着你,还能帮你打下手。”
——
三天的假期眨眼就过去了,就要到了出发的时候。
这些天里我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偶尔抽空指点阿九几下剑招。
说起来阿九学东西是真的快,几乎就是我演示了一遍他就能大差不差的模仿出来。
真捡到宝了!
出发的前一天严邵也来找我了一次。
这小孩自从当初去了大长老门下,就不怎么和我说话了,和小时候到是一模一样,板着个小脸,严肃的很。
这次又是送了我一个护身的法宝,说是他跟着大长老学做的最好的一件。
“荑袭一路凶险,师兄一定要小心。”
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大概还是以为我一点法力都没有,觉得我去那就是作死吧。
“那个,小邵啊,我其实……”
我总觉得这件事瞒着他不太好,可是没有师尊的应允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口。
“嗯?”
严邵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反正就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弱了,自保的能力肯定是有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真的吗?”
“真的,你不信我?”
“我永远信师兄。”
到是好久没听他叫我师兄了,上一次听还是在……呃,上一次。
我对于严邵来说不过就是带过他一段时间,居然能一直记到现在,这真是让我没想到,即使他在以前也确实是我最上心的一个,但毕竟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的。”我久违的揉了揉他的头。
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揉。
荑袭又远又偏,坐游船无法直接到达,师弟和阿九都无法御剑,我也不能一次性带两个人,就凭我的御剑技术,估计还没到目的地就要去见太祖了,所以只好步行一段路。
阿九作为凡人居然能一直跟得上我和师弟,体力在凡人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不错,不愧是我徒儿。
一路上连可以歇脚的酒家都没有,晚上只好生个火堆勉强休憩,我和师弟轮流守夜。
“师兄。”
我正看着火堆迷迷糊糊打瞌睡,衣袖就被人拽了一下,然后是右肩一沉。
“师兄快看,好多星星。”师弟靠在我肩膀上喃喃道。
我寻思大晚上乌漆麻黑,抱在一起看星星不是话本里写的一对才会做的事吗?
我困的有些睁不开眼,只好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赞同。
“师兄……你不喜欢吗。”
“我觉得鸡肉烤着好吃。”
啊……好困。
我实在有些打不起精神,说话开始不经过脑子里。
“什么?”
“不行,雨天一定要带伞。”
“师兄你……”
“作业要写不完了。”
咦,作业是什么?
就这样我们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问一答,过了一会师弟终于放弃了。
他用披风将我整个脑袋都盖住,抱着我不动了。
消停了……
——
“师尊,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又走了两天,阿九大概真的撑不住了,停下了问道。
“快了,最慢两天也就可以了。”
“最快呢。”
“呃……也差不多是两天。”
阿九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可能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师尊是个废物。
师弟正巧从阿九一侧走过,好像……瞪了阿九一眼。
应该没眼花。
“师尊我可是凡人啊,体力不比你们这些仙长。”阿九瘫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腰哀嚎。
师弟脸色沉了沉,拽着阿九的后脖领把他拉到一边,又朝我笑着道:“师兄,既然他已经是门下弟子了,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先去教他些基本功,来学会运转灵气吧。”
——
师弟和阿九到一边去了,也不知道教个基本功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我在一旁闲得无聊,回想起了那个迷迷糊糊地夜晚。
说起来我和师弟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醉酒那天之后我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师弟也就当没有发生,他真的听见了吗?
或者这其实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我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去问,可不想就这样不清不白。
“周,陌。”我小声念他的名字。
“师兄唤我吗?”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转过头,就看见师弟那双含着笑的眼睛。
“没,没有,我自言自语呢。”
“是吗?”
“是吧。”
——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晚上做的梦也变得多了起来。
很奇怪,仿佛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但我并不记得。
就像是一团白茫茫的雾,你看不清,也抓不着。
在我们又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