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做没做过还是不一样的吧
说也得负一半责任。”
“打住打住,再说我该冒冷汗了。那这样,就在这儿聊到你等的人来,这总没问题吧?”
黎纪周点头,“当然。”
一家开在窄巷深处的古旧茶馆。
内里很冷清,大厅里就坐了两三桌人,都是品茶、下棋的老人。
邢峯推门进入,引来了几道视线,他提着电脑包,和这地方显而易见的格格不入。
邢峯快步往隔间走,一位比他年长不少,穿着讲究的中年男性正在等他。
“贺叔。”邢峯落座。
被唤作贺叔的男人笑了笑,将桌上的烟盒推给邢峯。
邢峯摆手,“我挺久没抽了。”
贺叔将自己指间的烟撵灭,“年纪轻轻突然间戒烟,有情况了?”
邢峯不置可否,“您就别打趣我了。”
“哎…都过了这么久了,当年你还闹别扭的时候,我就和你母亲说过,你是我带大的孩子,不至于拎不清,也怪我们,如果不是一步险棋把局将死,她也不至于急着漂洋过海,花大气力去培养别人。”
贺叔边说,用开水冲烫茶叶,洗了一道茶。
“我不会和小敏结婚。”邢峯道。
贺叔皱起眉头,“你看看你,我哪儿提了小敏半个字?”
“你总归要提的。”
“她能干又听话,在我们跟前比亲闺女还亲,哪点配不上你了。”
“是是是,讨长辈欢心是小敏的本事。至于听话?我看未必。”邢峯冷笑,“退一万步说,她看中的人能有善茬?”
被热水闷泡的茶叶散发出优质的清香。
贺叔放下茶壶,叹道,“都过这么久了,还在和你妈怄气。”
“与其劝我,不如让她收起没用的控制欲。”
“要不是和她闹那么僵,你至于灰头土脸地来找我帮忙?”贺叔一语中的。
邢峯厌恶道:“是我的问题?时刻提防被人监视的感觉,您要不也尝尝?”
贺叔打断他,“好了,不谈这些。”
他将一个小盒子推到邢峯面前。
“东西你先拿着,你电话里说当面谈的另一件事,现在说吧。”
邢峯不假思索道,“能不能尽快把成敏捎带回去?”
贺叔一拍桌,“没个正形,人家女孩子千里迢迢回来,你又想一句话把人打发了。”
“您要不看看她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
“干什么了?”
“她……算了,绕远了,我就随口一说。”邢峯把话咽下,指腹摩挲杯沿,“叔,我主要是想跟您打听打听…关于纪家的事情。”
贺叔陷入短暂沉默,哼道,“纪家,你还需要问我?”
邢峯反驳道,“这话说的,如果我需要明面上的东西,犯得着打扰您?咱俩谁是傻子。”
贺叔叩了叩桌子,“那我也坦白告诉你,如果诚心和我们走两条路,就别越界。”
“行。”邢峯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电脑,“我昨晚上的成果,您先看看吧?至于这其中有什么,您应该比我了解,毕竟和他们往来密切的,不是我。”
亮起的屏幕在贺叔混浊的眼里映出光点。
过了好一阵,他长叹道,“你小子,真是一点没变。”
薄暮渐深。
黎纪周和许意在装修公司的休息区聊将点头之交的三言两语给聊尽,又在附近散步遛猫。期间黎纪周看了几次手机,没有来电,也没有消息通知。
他在和自己犟劲。
他完全可以选择不理会邢峯自己回去,又想看看,邢峯究竟能把他忘到几时。
如果主动询问邢峯到底打算让他等多久,多少又有些咄咄逼人式的失态和可笑。
无论如何,黎纪周都不想主动联系他,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被动难堪。
意料之外的漫长等待,就连许意都有些待不住,他好奇道,“你在等的朋友,什么情况,女朋友?要不打电话问问?”
“就…普通朋友,男的。”黎纪周微笑着看向许意,“见笑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儿?我联系下他。”
许意看着黎纪周,只觉得心里像在被“超跑”的小爪子抓挠。
那双温润明亮,藏不住事的漂亮眼眸,光看着,他便能回忆起很多。
沐浴后的湿发,留有余温的被褥,承载了他所有的原始冲动,想啃咬那双唇,想看那双眼睛满是氤氲。
这次见面比预想中的要更早些,算是个自然而顺利的开局。
如今的他,一定不会再让人跑掉。
许意拿出一张名片,又在背后写下了他另一个联系方式,“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你的呢?”
黎纪周将联系方式给他。
许意笑说,“你的这位朋友,多少有些失礼,下次这种时候,不妨叫我吧?我不会让你等。”
“晴姐,没搞错吧,这个时候把我召回去。”邢峯太阳穴直突突,“我不是说了今天有特别的安排。”
“老部长特地组的局,你不过来?难不成你指望组里那几个年轻妹妹跟他上桌喝?小峯峯,当组长还是得有点担当的好不好。”
“…行吧。”邢峯挂掉电话,有些烦躁地揉乱头发,“老头子身体都垮了一半了,还喝。”
这行可以说是内忧外患,数不清的招待和聚会,有时候酒桌上的本事比嘴上功夫更重要,也不怪刘部长养成这么个动不动组酒局的破习惯。
贺叔已经从茶馆离开小一阵,邢峯原本想自己安安静静坐会儿,这下没了机会。
黎纪周多半还在气头上,邢峯思考了下措辞,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抱歉,部门临时有事,我去一趟,晚些回。爱心
依旧没有回复。
邢峯收起手机,坐进车里,手中电脑包的侧边鼓囊囊的塞着一个长方形礼品盒。
他抽出礼品盒,端详一二。
黎纪周八成已经回去了,他只能先应付完聚会。邢峯将小盒子塞回包里,拉上拉链,扔到后座。
入夜,海岛顶奢的度假酒店海景房。女人坐在kgsize大床上,轻柔丝绸睡衣下一双豪乳呼之欲出。
纪焳坐在不远处柔软的皮质座椅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伸手一抛,一粒纽扣大小的微型录音设备落在女人腿间。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呀。”面对纪焳的质问,年轻女人并不露怯,继续悠闲地往手腕和耳后涂抹香水。
纪焳眼底闪烁着不耐烦,“你未免太狂妄。”
女人轻笑着理了理衣摆,她一起身,小东西便掉落在地,发出脆响。
她打开桌上的干红葡萄酒,倒上,晃着酒杯,坐上纪焳的大腿,柔若无骨地倚着他。
“小情趣而已,纪总应该不会介意,更不会毁了我们的约会吧?”女人像在研究他的唇形。
纪焳不悦道,“回答我的问题,东西在谁手里?”
她摇头叹气,“对替代品也该温柔点儿不是么?在厂区的时候,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而您……抛开公司设计组的选址不说,就连做爱的时候,叫的都是他的名字呢,真是可怜。”
纪焳猛地扼住女人的喉管,体内的狂躁因子随着脉搏一齐跳动,“成敏,我的事情,你少评头论足。”
高脚杯掉落在地,红酒倾洒而出,女人忍着痛苦的神情,弯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