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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行一丢丢的(大量炮灰受情节)

 

学医的和搞科研的人生活都三点一线,乏善可陈。冰凉的酒液润着宁濉的喉:“高中毕业的时候,邱昭和孟伊雨都以为你会是最先稳定下来的人。我也这么认为,毕竟你目标始终很明确。”

邱昭在二十五岁那年和他交往三年的女友踏入婚姻殿堂,孟伊雨去年在欧洲旅行与一个德国小孩一见钟情陷入爱河,今年宁濉又同傅沉阑订婚,只剩下虞擎悠寡淡地谈着不同口味的恋爱。

猩红的烟头熄灭在水面,场面默了一瞬。

“婚姻是需要展现自我的,”虞擎悠笑着摆手拒绝以大冒险为由来同他索要联系方式的搭讪,“但大多人都活在对我的幻想里,以这样状态进入婚姻,他被他的幻想欺骗,我也会对此感到疲惫。”

“我清楚自己的客观需求,愿意做出选择,也愿意相信对方。”

“但我看不上踟蹰不定的感情,”他对上宁濉的眼睛,调侃,“或许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宁濉不觉得自己在爱情与婚姻这个主题上足以胜任朋友的老师,他笑了笑,碰了碰虞擎悠的杯。

“说起这个,”他说,“邱昭女儿下个周过百晬,随礼我让我哥送到你家,你帮我一起带过去。我这段时间赶项目,每天四五点才能下班,抽不出空。”

“可以。”虞擎悠欣然答应。

“我刚才给我哥拍照片,他竟然以为这点酒是四个人在喝,”宁濉收了手机,“我记得你酒量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咱们应该能喝完?”

“?”

永远不要和男人否认光的存在与酒量是有一定道理的。

虞擎悠沉默一会儿,用行动回答宁濉的问题。他招呼服务生,状似漫不经心随意指着酒单上的高度数酒:“和我差不多,那这些咱们应该不够喝。”

宁濉笑了:“是吗?”

谢旸在一点钟结束视频会议,方洗漱准备睡下,接到孟伊雨电话。

“孟姐?”

对方声音有点失真。

“谢旸,能帮我到三点晨日接下悠宝吗?”

谢旸听到daddy名字反射性应:“可以的。”

这半年时间虞擎悠交了新男友,不仅没收了他曾经给他的家门钥匙,一同将他收集用来筑巢的贴身衣物一并扔进垃圾桶。

他好久没见到他,想他眉眼想到要发疯。

但他不敢打扰daddy。

因为他让他听话。

他会听他的话,也只听他的话。

没人知道,当二十四岁的谢旸看到虞擎悠新谈的十八岁小明星男友后,内心有多惶恐。也没人知道,他同专业团队探讨后做了多少医美项目,又进行了多少次臀部和私密部位亮肤。

对方语气有点无奈:“他和宁濉两个人都喝醉了…我现在在泰国也赶不过去,邱昭妻子值夜班,留他一人在家照顾女儿。我想着麻烦你帮帮忙。”

显然,孟伊雨并不知道虞擎悠近段时间谈了男友。

谢旸当然也不会提醒她这件事。他边换衣服边说:“孟姐,你这样说也太见外了,你放心,我马上就到。”

“我这里没有宁哥的地址,把他一起送到虞哥家可以吗?”

“你接悠宝就行,”孟伊雨无语要溢出来了,“宁濉他哥想把他一起接走,结果他俩又换了一家酒吧继续拼酒。”

谢旸还没见过虞擎悠喝醉的样子。他担心他会胃痛,抱着一腔隐秘的坏想法匆忙将牛奶放在壶中加热,驱车前往酒吧。

深夜。

街灯橘黄色光打进车内,与车载加湿器暖黄的亮色相衬相映。月银如鳞,绘出冷冰冰空荡荡的夜空图。

夜间车辆稀少,三三两两交错间呼啸出几声风响。车内雾化的柑橘味和男人身上薄荷酒的气味交织弥漫,谢旸喉间痒了又痒,痴汉似的鼻翼翕动,缓慢进行深呼吸。

虞擎悠手懒洋洋搭在阖住的双眸,双腿稍叉开,颈放松地倚进头枕。

谢旸见此,悄声将空调暖风调高一格,又默默把音乐调至静音。在等待红灯时,他顺着虞擎悠微敞开的领口,看到他从脖颈绽放到肩膀处的花体字纹身,失神又失落地想,他们分明只有一百九十四天没见面,却好像又离得好远。

“方向错了。”仿佛入睡的男人蓦地开口。

沉欲含着轻微醉意的嗓音刺激着谢旸的鼓膜,他心脏疯狂跳动,颤抖的手好半天稳住方向。因太紧张,他本能戴上这几年练成的温文尔雅面具:“抱歉,我以为您睡着了,没敢贸然打扰您。”

他温声补充:“这是去我家的方向。”

“这么晚,曲意那么小又不懂伺候人,让我照顾您成吗?”

他听到虞擎悠意味不明的嗤笑,等待半天,未得到回应,手心浮起一层冷汗。

虞擎悠抬了抬眼皮,对上反光镜中那双心虚与真挚交织的眼睛,倒是低低笑了:“谢旸,好话倒是每次都让你说尽了。”

他吐字清晰:“你是在勾引我出轨么?”

这罪名可就太过严重了。

想起那个趾高气昂站在虞擎悠身侧的小男孩,谢旸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诚实地暴起青筋。

但若他要现在还像几年前那般容易被击退被打发,就白瞎这些年来各个在他手上吃瘪的甲方乙方。

他非常有自轻自贱道:“爸爸,狗的本能是爱主人的。”

“但狗也会因主人的话,违背本能。”

“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待在您身边,做梦都想。”

“但…”

“我不知道。”虞擎悠慢悠悠打断谢旸的节奏,“你倒是一如既往喜欢得寸进尺。”

他好笑道:“想做狗是你的事,我没有养狗的打算。”

谢旸没想得寸进尺,但既然在虞擎悠眼中他犯下这个错,那他就必须吞下这个罪名。他好半天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知道的,对不起,是我忘形了。今晚我只是想照顾您。”

“行么?”商量的话从他口中一出,莫名多点恳求意味。

没有回应。可能是暖气还不足够充足,谢旸双手痉挛似的在方向盘上颤。

他艰难维持着笑,在再次道歉并打方向盘调转方向前,听到轻飘飘一句“走了”。

他轻舒一口气。

或许是谢旸开得太过战战兢兢,在一个还有五十七秒转成绿色的红灯前,虞擎悠一个坏想法成了型。

他说:“宝贝,我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查酒驾上的打算。”

在谢旸迷茫的目光下,他桎梏住他的后脑-思考有这么一双狗眼的小孩是如何镇住下属的-启开他的唇,交换了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许是酒精但更多是因虞擎悠的缘故,谢旸呼吸急促起来。他大脑昏昏沉沉,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

太吵了,会吵到爸爸的。他不可理喻地怪起自己不争气的心脏,小狗似的用舌尖舔了舔虞擎悠的唇,任虞擎悠捏住他的颈、侵犯他的唇舌。

在场面失控前,虞擎悠止住谢旸向前蹭的行为,收回动作,良好公民似的冷淡提醒:“安全行车。”

谢旸压住被撩拨起的不适,回味着口腔中的酒味,在被倒打一耙后十分干脆认错:“是,听您的。”

他藏住吹气试验后被交警误认为是酒驾,随后他向他们解释他和“男友”接吻才产生这样误会的幻想,专心当起司机。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虞擎悠不开口,谢旸也不敢打搅。

车平稳开到谢旸现住小区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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