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幽会
陈恪是被硬生生冷醒的。
他一丝不挂地缩在豪华双人床的一角,空调冷风“呼呼”地对着他直吹。睁开眼时,别说是手脚,连半边脑袋都给冻麻了。
摸过遥控器一看,上面明晃晃的两个红字——“18”。
陈恪气笑了,抬手关掉电源,反手一巴掌拍上身后男人的屁股。
“呜——”
罪魁祸首轻轻哼了一嗓子,非但没醒,反而皱着眉蠕动起来,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黄霁山,你幼不幼稚?抢我被子。第几次了?二十大几的人了,报复手段比不上小学一年级学生。”
陈恪咬牙切齿,凑在他耳边低声骂道。
黄霁山条件反射地摇摇头,脸上流露出厌烦,却依旧睁不开眼。
陈恪叹口气,不再纠缠,径自走去窗台,“刷“一把拉开窗帘。
这是一间座落在山顶的小公寓,天气晴朗时,放眼望去,一片苍翠之外,还能将半个s市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可眼下暴雨倾盆,窗外乌蒙蒙一片,只有雨水汇成的银线,和不时亮起的闪电,把单调的黑分成不同的裂块。
陈恪转回去,借着闪电的微光看着沉睡的黄霁山。
该说不说,真是个漂亮的男人。
锋利而流畅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和下颌线,偏偏搭上一双女性化的、柔和的水杏眼,和左右两颊一深一浅的酒窝,诡异,不和谐,却足以动人心魄。
陈恪其实很乐意拥有这样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如果他们没有以那样的方式相识的话。
陈恪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眼,脸颊,最后停在他不明显的喉结。又俯下身,像做贼一样啄了啄柔软的酒窝。
也许是喷出的鼻息挠到了痒痒肉,黄霁山嘟囔着翻了个身,再次嫌烦地皱起了眉。接着,他像困兽一般扭动着,挣扎着睁开双眼。
旖旎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黄霁山的眼神里除了恐惧,只有怨恨。
陈恪慌忙转身,掩饰刹那间的无措。
“几点了,约定的时间到了吧。你怎么还在这里?”
黄霁山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冰冷。
“还早着呢,还有两个小时。”再转身时,陈恪已经戴好了冷漠的面具:
“既然你醒了,我们正好再来一轮。”
“不行,不行!早上还有会……很重要的会。”
黄霁山依然板着脸,声音里却流露出哀求。
“可惜了,这由不得你。要我来,还是你自己动手?”
那对杏眼顿时痛苦地蒙上一层水雾,让人想起逃进绝路的小鹿。
僵持两秒后,黄霁山闭上眼,赴死般地一把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
淤青,咬痕,抓伤遍布全身,昭示着前一夜情事的激烈。胸口的两点红缨肿胀着,像熟过了的樱桃。
黄霁山屈辱地分开腿,用手抬起正常男人大小的阴茎。露出藏在下面的,小小的女穴。
那口女穴显然没少被折磨,最外侧的两片花瓣肿胀成“o”型,露出里面暗红色的嫩肉,上面凝固着点点干涸的精斑。
他用手撑开唇瓣,把头扭向一边,身体微微地颤抖。
陈恪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
“转过去,趴好。像狗一样把屁股撅起来。”
他尽量不带感情地命令。
这句话像鞭子一样落在黄霁山身上,他的脸顿时羞得通红,胸口像濒死的动物一样大幅起伏,哆嗦着转身,磕绊了好几下才按照吩咐做好。
陈恪再难压抑心中的渴望,他冲上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把脸埋进他的后颈,温柔而急切地摩挲。
黄霁山惊呼一声,下意识就想逃。
“别动!”
陈恪嗓音嘶哑,带茧的手死死箍住他的腰,
“不许动。这回,我绝不会……”
绝不会再失控地把你弄伤了。
陈恪一只手扶住黄霁山,另一只手娴熟地攀上他的胸口,用指腹轻轻绕着他的乳头打转。
可显然,即使是这样浅尝辄止的爱抚,对于早就被玩透了的黄霁山而言还是太过。他抽搐着,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陈恪顺势拉开他的双腿,将早就涨得发痛的性器贴上已经微微湿润的女穴。
黄霁山像被烫到了,奋力地向上挣扎,却被陈恪一把按住,下身被迫紧紧地压住又硬又烫的阴茎。那性器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勃勃地跳动着,一下接一下越来越深地顶开他的阴唇。
“怕什么?都做过这么多次了。”
陈恪笑着,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你放心,我现在还不进来。”
他果然说到做到,性器前段堪堪停在穴口,忽然方向一转,对着他的会阴用力顶弄起来。
湿漉漉的龟头往复地擦过微微翘起的肉蒂,鼓胀的囊袋一次次击打着臀肉,将细碎的震颤传到穴口。
爱抚胸前的手也一改之前的和风细雨,坚硬的指甲在乳头上又刮又挠,留下一阵阵刺痒。
“唔——”
黄霁山浑身紧绷,再也忍受不住,从齿缝间泄出一丝呻吟。
“等你想要了,我再给你。”
陈恪侧过头,仔细观察着黄霁山的表情,梦呓似地说道。
欲望像涨起的潮水,铺天盖地地从两人紧贴的部位升起。
此刻的律动仿佛连带着勾起了前夜的激情,爱液开始不受控地从女穴涌出,亮晶晶地糊满陈恪的性器。
“你、你……”
黄霁山闭着眼,颤抖地半瘫在陈恪身上。
“我怎么?”
陈恪戏谑地反问。
“你……这个混账!”
陈恪笑了: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
他停下手中的抚摸,双手托起黄霁山的胯,缓慢而坚定地摁下去。
硬挺的肉刃很轻易地破开早已泛滥成河的女穴,畅通无阻地向更深处滑去。柔软的内壁从四面八方迎上来,好客地吮吸着入侵者的每一寸肌肤。
“啊啊啊啊——”
好几秒过后,黄霁山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尖叫着挣脱陈恪,跌跌撞撞地往前爬。
陈恪不慌不忙,等身下人爬出一段,只剩下龟头留在穴口,才恶狠狠一挺身!
巨物在一瞬间彻底没入花穴,把黄霁山死死钉在原地。剧烈的快感像闪电一般传遍全身,他一下子脱了力,手脚蜷曲,彻底瘫软在床垫上,像搁浅的鱼,虚弱地而绝望地喘息。
陈恪俯下身,将快要不省人事的黄霁山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一边深深浅浅地送胯,一边笨手笨脚地抹去他眼角的泪珠。
快感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滋生,沿着脊椎一节一节攀升上后脑。有一瞬间,陈恪觉得自己变成了云端的一片羽毛,荡悠悠地飞上了九天。
戳到某一处时,怀中的人忽然仰起头,轻轻痉挛。
陈恪心领神会,当即对准那处毫无保留地发力。
黄霁山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欢爱,张开嘴,无声地尖叫;与此同时,一股腥臊的热液从他的下体喷射而出,打湿了陈恪的耻骨。
他失禁了。
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充盈了陈恪的内心。
他俯视着黄霁山失焦的双眼,忘情地吻上他合不拢的唇,把性器埋到身体最深处,激烈而漫长地射出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