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被G到的校花()
陆菡有一搭没一搭捏着手里的面团,觉得胡氏说话有意思,去宫里回来了,说得好像是去哪哪村回来了一样,没半点敬畏,很是可爱。
她“嗯”了一声。
胡氏瞧瞧她,问道:“怎么不大开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有人欺负你,你跟你姑说,她是贵妃,管事!”
陆菡越发觉得胡氏说话可爱,使劲低着头,眼泪垂直落进衣服里,她鼻梁酸疼,想着得找个理由掩饰自己哭,便道:“姑姑罚我跪石桌。”
“哎呦呦!”
胡氏表达惊讶时,就会哎呦呦,一个字颤三颤,很具有她的个人特色。
陆菡冷不防听她这一声哎呦,仿佛幼年、童年、少年的记忆全部被串联起来,跟后来的惨痛一对比,她更觉委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残存的理智仍想着给自己找理由,重复一遍:“姑姑罚我跪石桌。”
胡氏三十有六,与陆家人一溜高挑细长的身材不同,她年轻时就没瘦过,现在越发圆滚敦实。
陆菡躲进她怀里,有种融入土地里的安全感,努力找到胡氏的腰,搂紧后,抽抽噎噎道:“我还做噩梦了。”
“啊这……”
胡氏又发出两个意味不明的音节,这是她敷衍别人时的专用词,对待别人跟她分享寡妇出轨、男人偷情时的八卦时,有奇效。
陆菡听出她的敷衍,又觉怀念,又觉好笑,擦了擦泪,说道:“晚饭还是得吃,二婶,我跟你一起揉面吧。”
“不用不用,你揉得太慢。”
胡氏毫不掩饰话里的嫌弃,也心疼她哭得梨花带雨,叹口气,遗憾道:“你要还跟小时候一样小多好,哭了我就拿根绳把你绑背上,一边干活一边哄你,你没多久就睡了,多省事。”
“二婶,我小时候你还这样哄过我?”
陆菡坐没坐相,佝偻着腰,扶着板凳边缘,摇得“吱吱”响,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看过去,胡氏便不忍训她。
只笑道:“你才比兰儿小一岁,兰儿又矮,你们俩小时候特爱混到一块,从背后看过去,我都分不清哪个是我的女儿,自然哪个哭了哄哪个,还非得等到你姑姑过来不成?”
“我爹娘不哄我吗?”
“你爹娘,你爹娘哄你妹妹,你爹一个大男人,还亲自带孩子呢。”胡氏声音渐渐转小,似有若无嘀咕一句:“你娘可是好运。”
陆菡忍不住一笑。
家长里短,她前世没沾染过,现在听听,也觉得有点意思,姑姑貌美性烈护短,自己母亲据说性子温柔,但能识文断字,应该也是个聪明的,两人关系又好。
胡氏年轻时夹在这样的小姑子和长嫂中间,想来日子总是风风火火的。
见她又笑了。
胡氏放下心来,才若无其事般的打听道:“你姑姑一向疼你,怎么今天把你招惹哭了,罚你跪石桌这样狠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是我没个长姐的样。”陆菡撑着下巴,叹息道:“我以后都改了。”
胡氏只以为她这次被陆楚罚狠了,想要安慰,又觉得人家姑侄俩怎么也是亲的,自己一个婶娘,说多了总像挑拨离间,干脆闭嘴不谈。
晚上。
二叔陆鸣还没回来。
胡氏守旧,男人不回来吃饭,桌子上便只有儿子能动筷子,然而打眼一望,两个侄女,三个女儿,一个带把的都没有。
规矩虽是规矩,也不好用在人家的女儿身上。
尤其陆菡、陆萏姐妹俩父母双亡,又有个在宫里撑腰的厉害姑姑,更是得偏袒她们点,免得叫外人嚼舌头,以为当婶娘的欺负侄女。
“菡儿,萏儿,你们挑几盘喜欢的菜拿回去吃。”胡氏发话。
陆菱立刻垮了脸,下巴放在桌子上,脆生生抱怨道:“啊,我也想挑几盘菜回去吃,一盘,一盘就够,娘。”
她软绵绵撒娇。
三个女儿里,前两个长得都随自己,是为胡氏心中一大恨,唯有小女儿陆菱长相随了爹,又白又嫩,眼睛大声音脆。
胡氏心软得一塌糊涂,无奈的点了点头。
陆菱欢呼一声,跟陆萏抢起菜来。
“菱儿,你有个当妹妹的样,跟萏儿姐姐抢什么?”陆兰病弱,但几个女孩子中,她年龄最大,素有威严。
此刻向小妹妹发话,陆菱噘着嘴松了手。
陆萏没等高兴,陆菡推推她,说道:“你跟陆菱一块吃。”
“啊?”那我不成替她拿菜的了吗?
陆萏刚要抱怨。
“啊你个头。”陆菡瞪她一眼。
陆萏收了话,整个人蔫蔫的端菜,对面陆菱手舞足蹈,她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对面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两人倒像是含情脉脉般,一起端着菜走了。
陆菡向胡氏说道:“婶娘,我不太饿,正好坐一会儿。”
“嗯。”
胡氏点点头,听见陆兰咳嗽,替她倒了杯茶润喉,又给她拍了拍背,说道:“你饿不饿?吃两口菜,回去睡吧。”
“一个吃两个吃三个吃,这还算什么规矩?”陆萱盯着碗里的饭,阴测测出声。
“那你别吃!”
丈夫晚归,胡氏心里本来就憋着火,这会儿劈头盖脸冲二女儿骂道:“整天摆个死人脸给谁看,哪天要是嫁出去了,我看你不被婆家打死?一句话别说就拉倒了,你看你说得什么话?张嘴就招人心烦!”
陆萱不答。
陆菡悄悄侧过眼去,见陆萱眼中含泪,牙齿却咬得嘎嘎作响,整个人憋着一股狠劲,然而却发不出来。
前世。
家里着再大的火,也不会着到姐妹俩身上,陆菡也和陆萏一样,对家里的暗潮汹涌并不在意,或者说,根本没注意到。
“妹妹,过几日姑姑再招我进宫,萏儿另有邀约不能去,你陪我去吧?”陆菡语气小心翼翼。
她跟陆萱的关系,本来就不如跟陆兰、陆菱熟,现在突然搭话,连称呼都是现想的,这倒不是她故意孤立陆萱,从某种角度说,陆萱单方面孤立了她们所有人。
从前只粗暴的以为陆萱性格孤僻,不好相处。
现在想想,上面一个病弱有威严的长姐,下面一个漂亮嘴甜的妹妹,陆萱夹在中间,不仅不受重视,胡氏有打有骂,还全都冲着老二来,陆萱能开朗活泼起来,才怪了。
所以最后才会叫一个兔爷骗得未婚先孕,难产而亡。
“二妹,菡儿妹妹跟你说话呢。”
陆兰提高声音说道。
陆萱跟两个堂姐妹的关系不熟,跟亲姐妹的关系更差,猛地一扭脸,瞪着陆兰道:“我不去,我不愿意去皇宫,以为谁都稀罕吗?”
“你跟谁说话呢?”
几个妹妹中,最不服管教的就是陆萱,陆兰也因此对她格外严厉些,见陆萱又一副要找事的态度,拿起筷子往她手上抽了一下。
陆萱挥手一挡。
胡氏以为她要打陆兰,气得站起身往陆萱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拽过来又狠狠打了几下,骂道:“讨命鬼,就是个讨命鬼,你连你姐姐都打啊?”
陆萏和陆菱正好进屋拿菜,瞧见这一幕,吓得对视一眼,扭头跑了。
“爹。”
“二叔。”
陆菱跟陆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听到丈夫回来了,胡氏手下动作一停,面露喜色,正要放开陆萱时,却瞧见陆鸣一身酒气的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几个胭脂印。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