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
口下留情,那抹身影却在被他触碰到的一刹那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操。”阳浩禹晃着还沾着精液的肉屌,在空荡荡的黑暗中张望:“哪去了?”这情节他熟,水中捞月嘛。
阳浩禹摊开手心看了看,觉得自己就像寓言故事里那只着迷于倒影的猴。
刚才,明明碰到了才对……他垂下头,继续独自一人待在这无边的黑暗里。
-----------------------------------
石静调笑的话音才落,几股精液就争先恐后的射到了她手里。
射精的时候阳浩禹挺腰的动作可没停,精水随着抽插蹭在她的大腿上,她算了算这两次的时间,又回忆起。
“我是哨所的向导,对吧?”石静看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是哨所所有在役哨兵的向导,不是他的。
谢铮凝视她一会儿,还是平息不了自己的心烦意乱,但他仍然说:“对……我很抱歉。”
“不对,别道歉。”石静因为他的表情笑了:“我还是你的向导,知道吗?”
“想和我上床可以,不想我和别人上床可以,要争要抢也可以。”石静说:“你们是哨兵,我是向导,如果连哨兵的兽性都激发不出来,没人在乎我和你们中的谁过夜,那我这个向导也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我不是来过家家的,我是来和你们五个人上床的。”
“所以……”她总是含情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还有人要亲吗?”
谢铮吸了吸鼻子:“我……”
“亲!”荣九洪亮的声音截断了谢铮的话头,被他憋气的刮了一眼也不虚,也许是兽形的原因,他虎牙很明显,加上浅色的眼眸,露齿笑起来的时候爽朗得不像话,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姐,你都没亲过我呢。”
“……切,送上门的,”桑少煊阴侧侧的偏过头小声说:“不亲不亏了么。”
谢铮深吸了一口气,厚着脸皮挡住还没被亲过的荣九,定了定神看向石静,然后在她柔情似水的眼里败下阵来:“……我不管,姐再亲我一次。”他瘪瘪嘴给自己找补:“刚才是我亲你,不算。”
小石导,手段了得啊。雷臣忠看着那一圈被几句话驯得服服帖帖的大小伙子,无奈地笑了笑。
挨个亲完一遍后,石静走向等候在一旁的雷臣忠,在他身前站定。
“完事了?”他低头看石静被亲得湿润泛红的唇瓣,伸手用大拇指摩挲开上面残留的水渍。
还未散开的三人组里,荣九手做喇叭状:“哨长,亲一个!”
“看都看了,别想着要躲去向导室关着门亲啊。”桑少煊嘴里嘟囔着,加入了起哄队伍:“石静!别放过老大!”
谢铮跟着笑上几句,被石静挑明说开之后,原本有几分郁结的情绪也被疏导了不少,他理解和接受向导和哨兵间的一对多关系,但理论和实际终究有差距,哨兵骨子里具备着超乎常人的野性,在面对少雌多雄的环境时会争夺交配权才是正常发展。
每一个哨兵都不可能喜欢自己的雌性和别的雄性亲密交颈,这也是向导在参与多人关系时需要调节的状况之一,17岁的石静做的不够好,但27岁的她显然是进步了很多。
她主动张开手臂:“哎呀,快点!他们笑话你呢!”
雷臣忠大笑着托起她,吻上她的嘴唇配合她完成这场小小的教学。
———————————————
众人散去后,石静和雷臣忠回到向导室,她的神色在进入向导室后一改之前的活跃生动,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雷臣忠错她半步,从身后斜斜打量石静,距离上次谈话已经过了几天,阳浩禹的治疗让原本的话题搁置了下来,这次石静找他,估计也是为了继续这件事。想到前不久他查阅近几年的资料得出的结论,雷臣忠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不知这次谈话,是否有开口试探的机会。
“坐吧。”石静把椅子从桌下拉了出来,自己则把桌上的文件码到一边,坐到了写字台上。她开门见山的说:“……关于莫涅厄的事,我需要上报。”
雷臣忠闻言就皱起了眉,但很快松开了:“你打算怎么写报告?”
“莫涅厄是组织在暗中追查的药物,但一直以来没什么进展,你们这次虽然犯了错,但也算误打误撞……”石静的说法在雷臣忠意料之内,“你们应该还藏着多余的药物吧?在哪?哨兵室?菜园?雨林?”石静的小凉拖从脚上滑落,她干脆赤脚踩到了雷臣忠的腿上,继续透露关于特效药的信息:“溢安粉混合莫涅厄产生极端药效的前提条件很苛刻,只有在短期内多次服用莫涅厄,在体内积累了一定量的化学成分,并且两种药物的服用时间间隔不超过半小时才会生效。”
雷臣忠的手在石静脚踝摩挲,没有否认石静的结论。
“其他呢?除了特效药之外。”他说。
石静轻笑一下,不轻不重的踢了踢雷臣忠的腰:“发现新型毒品,击杀试图偷渡的毒虫已经是大功一件了,雷哨长还想要什么?”只字未提追狸果哨兵集体越境的事。
雷臣忠笑了,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这功劳就免了吧,拿着也嫌烫手。”
“这可不行。”石静的脚尖踩在雷臣忠的小腹:“我帮了雷哨长,雷哨长也得帮帮我。”
雷臣忠仿佛看到了一条艳丽的狐狸尾巴在她身后狡黠的摇曳着。
“早就想问了,石静……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追狸果有什么是你想要的……或者说,你要的是跨过那条线之外的东西。”雷臣忠抬手按住石静的膝盖,气氛莫名有些紧张,“你想出去吗?”
出去。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对撞,雷臣忠从石静眼里看到暗色的幽光。
“你没有申请书,也没有白塔调令。”向导不可能被无缘无故的放行,除非偷渡。
原来这就是石静想要的。
“你能解释一下吗?”雷臣忠粗糙的掌心微微用力,钳住石静的腿弯,他说出的话和他的动作一样不够温和:“你来之前总不会预知到现在的状况吧?如果、”他似乎在努力按耐住自己的脾气,深呼吸了一次:“如果我们几个没有特殊情况出现,没有特效药,也没有越境。”石静感觉到来自腿弯的疼痛,她的手覆盖在雷臣忠的指骨上,缓慢的插进他的指间,在没有分离两人的情况下缓解腿部的钝痛。
雷臣忠的问题对石静来说很好回答,但她无法预料自己的回答是否会激怒雷臣忠。来到追狸果对石静来说本身就是一场赌注,只不过这次下注回收的奖金远超她的计算,顺利得好像连老天都在帮她。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石静牵起雷臣忠的手:“我也会在合约期结束后申请海外派驻。”向导申请海外派驻需要经过严密的审核,前提条件中有一条明确规定申请人需要有三年以上的驻边经验。白塔,石静和军区的三方协议中签订的合约期是五年,那时候石静已经32岁,脱离了向导职业生涯的最佳年龄,足够中央通过她的外派申请,让她到向导稀缺的战区继续挥洒自己剩余的价值和精力,直到烛尽光穷。
雷臣忠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他对石静的过去毫无头绪,也许这一刻就该对她有几分讥讽,嘲笑这个女人的选择是多么的无厘头和愚蠢!
偏偏他在系统卷宗里检索到了最有可能贴近石静的讯息。
“八年前,白塔和军校开展过一次合作军演,少见的在模拟训练中采取了哨兵和向导组队的淘汰生存模式,五年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