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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完蛋了:激易栕动手/偏心/不能去势啊

 

“杵着干什么?”

晟煦抬眼看这两个站一左一右打眉眼官司的家伙,没好气地问。

季弦没辩解什么,麻利地跪了。易栕只得跟着膝盖落地,心里郁闷,在地板上落得清脆的一声。

晟煦蹙起眉头,瞥见他裹着绷带的手,放软了语气,对季弦说:“旁观者清,你来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在查事实!

易栕觉得,这是一次通往扳倒祁玥珥优越地位的重大突破。他受了些鼓舞,积极地把拳头又往外送了送,好像那不是什么可怜的伤口,而是胜利在望的勋章。

季弦小心觑着晟煦脸色,按着脉络,开始娓娓道来。

从他例行检查易栕背诵家规到出言制止那场战役,等客观地陈述到祁玥珥惊恐万分地摔倒,被晟煦打断了。

“所以这些是自己摔的?”

晟煦刮了刮祁玥珥最明显的那处青色淤痕,低声问他。

“易哥太吓人啦,就站不住了…”祁玥珥缩了缩脖子,吐槽道,“您是不知道,我都绊倒了,他还打算照着我脸上来一下子。”

晟煦端详着他瓷白无瑕的脸庞,好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肯定啊!多亏了季哥。”祁玥珥眼睛亮起来,濡慕地望了季弦一眼,“如果不是他叫停,姐姐就能看见我脸肿得像猪头一样了。”

然后期待地望着晟煦补充道,“姐姐,你得好好奖励季哥,他可太不容易啦!”

晟煦并无不可地应了,让季弦别跪了坐到沙发上。

季弦凭敏锐的第六感感觉要遭,趁着谢恩大胆地插了一句,“阿弦其实并没有什么面子,只是阿栕还有分寸罢了。”

易栕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地望了和事佬一眼。

晟煦若有所思地盯了易栕一会儿,冷不丁地问祁玥珥:“你当时在和他说什么?”

祁玥珥并不怵,坦荡荡地回应,“阿玥暑假想去实习!您也说家里的公司随便选,但想去易哥的地盘,总得提前和他商量商量吧。”

“嗯,做得不错。”晟煦鼓励似的揉了揉少年的发顶,转过头去问易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是季弦,肯定能把握住这个当口,多么好的示弱机会啊!

可惜了。

木头一样傻愣愣的易栕只沉默地摇了摇头。

晟煦提醒他:“动机呢?”

易栕懵懂地望了家主一眼,被依偎在她身旁的祁玥珥眼中自然流露的甜蜜刺痛了一下,闷声闷气地说:“不想让他来。”

“所以就动手把人打成这样吗?”晟煦有些不满,提高了嗓音斥责他,“哪有一点当哥哥的样子。先和阿玥道歉。”

我明明也受伤了!而且我管的公司我不能决定吗!

易栕委屈地想,嘴上更没什么好气,硬邦邦地说,“我没错,我不道歉。”

“再说一遍?”晟煦已经迈过去站到了他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冷声道。

易栕身体有些发抖,他很明白晟煦发火的前兆,左手碰到了右手的绷带,仿佛汲取了什么力量一般,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我没错!我不……啊……”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祁玥珥蜷起身子,埋下头,竖起耳朵,偷地听着后续;季弦垂下头,跪姿更恭谨了些。

明明没人看他,易栕却感觉每一寸都被看遍了,臆想的目光好似实质的刀子,戳着他摇摇欲坠的脸皮。

“凭什么!”他舌尖抵了下痛感未消的脸颊肉,低声喃喃道。

“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从小教你的兄友弟恭,你都学到哪去了?”

“兄友弟恭……兄友弟恭!首先我们算什么兄弟!纵使算,他难道就尽到对我恭谨的义务了吗?”

易栕想到祁玥珥挑事的样子,觉得莫大的讽刺,有些话不得不宣泄出来。

“我和他才不是兄弟!你把他当弟弟,是因为他把你当姐姐;可是我又没有得到为人兄长的尊重,反而次次都是他给我使绊子,凭什么我还要让着他!”

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下一个耳光。

晟煦虽然生气,但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说完了吗?”

易栕激动地涨红了脸不愿意回答。

晟煦也没在意,思量了一会儿就有了决断。

——既然嘴上没把门的,那就把“嘴”堵上吧。

于是摁了呼叫管家的按钮,低声嘱咐了什么,又垂眸,冷静地盯着脚旁跪着的易栕,问他:“你自己脱光,还是我帮你?”

易栕被冰冷的眼神冻得心碎了一瞬,挺起胸来执拗地说:“我就是没错,凭什么罚我。”

“我在给你留体面,别搞得难堪。”

易栕不甘退缩地梗在原地。

“啊……干什么!”

变故突发,晟煦径直拧上他的耳朵,拽着人到了独立的沙发组处,易栕踉踉跄跄地被推搡着伏到坐垫的位置上。

手掌高高扬起,狠狠落下,激起一阵臀浪。易栕痛地叫了一声,听见晟煦命令道,“撅起来,否则把沙发撤了,换成刑床。”

他不甘心地抬起屁股,实在是因为刑床的威慑力太大,将头埋到柔软的沙发里,深深地藏起来。

屁股在空气里抬着头晾了好一会儿,没有什么巴掌、鞭子之类的落下来。易栕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想看看是什么情况,正好对上晟煦紧蹙的眉眼,还有手中银白色森然闪着金属光泽的剪刀。

他愣住,前面的小兄弟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求生欲支配下,他的求饶已经顺着嗓子一股脑地滑出,流到了整个会客厅。

“我道歉……求您了,别给我去势!我不能没有……不能没有牛牛啊!!!”

晟煦还在纳罕他难得的不倔强,竟然直接滑跪。听见内容有点好笑,没好气地反握着剪刀在那肉臀上砸了一下。

天天都在想什么啊!

易栕被迫短暂地住了嘴,恐惧逼得他浑身发抖,又不管不顾地哀嚎起来:“凭什么打了他一顿就要当太监啊!我不想被剪了那里!我不要去势!”

晟煦手掌摁住他浑圆的肉团,严格地说,“别乱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隔着薄薄的家居服布料,感受剪刀锋利的尖顶到在他臀的中心区域,易栕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撕拉”一声,柔软垂顺的布料被剪开了个口子,位置正好给他的后庭花开了个“天窗”。

后庭花一开始,还茫然地张着诱人的甬道,突然感知到冷气后,立刻紧紧地缩成一个微弱缝隙,周围肥软的臀肉也努力地绷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抵抗晟煦玩味的目光。

易栕羞地手指、脚趾都蜷成一团。

他方才担忧被剪了牛牛,真情实感地叫得那么欢,结果只是给绞烂了裤子。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丢人是丢大了。

他闭紧了嘴,一心决定把自己当成个哑巴。

自然也不敢问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屁股开天窗,生怕出一个音节,就能让在场的人想起来他其实是会说话的,再联想到他刚刚丢人现眼嚎的那一番,可比没裤子穿更丢人。

“现在好好想想犯了什么错,等会儿还能饶你几下。”

晟煦撂下一句,往刚赶过来,在远处候着的管家身旁走去。

她一背过身,祁玥珥就活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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