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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父王的选择

 

、父王的选择

希涅被抱到洁白柔软的床单上。

因为端坐而露出的天鹅颈,浸润湿气迷离的眼尾隐约转过来,随后失落地移开。

法老王眼色暗了下来。

"没有为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给你打上标记有什么不对?"

他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就连说话的口吻都没意识到该有的界线。

被触摸的皮肤泛起细密的湿,父王带审视性的目光略微下移。

希涅哆嗦了下,还想反驳:"你对别人可不是这样。"

"嗯。"

这次他显得格外纵容,安抚性按了按儿子的腿,感受到禁欲已久的身躯重起了微妙欲望,不由皱了下眉。

"你太不让人放心了。"

统领整个埃及的君主人到壮年,钱财权力什么都有了,才想起那些未曾填补的遗憾。

怀中是举目无亲的瘦弱孩子,半是服从半是抗拒依偎着他的模样——就好象,心中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被勾起了悸动。

他看向幼子的眼里带有一丝未觉的占有欲。

纵使数十年后他将魂归雅卢,也要少年和墓地里如山堆积的财富珠宝一同长眠黑暗。

他的来生必须跟随父亲,才能获取窥见天光的机会。

一片氤氲交织的呼吸中,希涅还来不及问询,法老王就压着他舔舐渗出血珠的乳尖。

"你的身体—"

舌尖温热湿润的触感混合着冰凉金属,在经不住反覆挑逗的敏感部位,给人一种近乎窒息的上瘾快感。

他蹙眉呜咽了声,脚背松了又紧抓着床单,留下凌乱痕迹。

"您起反应了…

别这样,先放开我。"

几乎是说出口的一瞬间,希涅难受地半眯着狐狸眼睛,急迫从男人身下离开。

被刺激过的身体还泛着瑰艳的红。

那一脸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被捉住的细白脚踝又是极其脆弱的纤细,因为挣扎而擦出的旖旎痕迹,这使原本的一点醉意重卷了上来,他神经末梢因为欲望有些发胀。

"不早了,需要为您叫个人来吗?"

隔着朦胧雨声,一切都象置身远方般的缥缈模糊。

埃及法老很快便撑起身,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微隆起,身上还有黏稠欲望的残留。

"不必。"

现在正值仲夏,他却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浸过凉水的冷意。

王似乎在找寻什么。

"之前来的祭司人在哪里?"

他按了按太阳穴,眉间蕴藏风暴。

"不是说了别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还是那副极其俊美的长相,他却从优越眉骨中窥见一丝属于毒蛇的邪性。

深邃的眼窝与深黑眼线,看向人时总有一股阴晴不定的压迫感。

侍从头低得更沉:"大人不久前领着神使离开了,说是有事来找您商量,但、但…"

稍后他组织了下措辞才道:"见到您睡了,就不多做叨扰。"

法老支着下巴,大概明了事情经过,还是半真半假问了句:"是往外宫去了吧?哪里似乎住着几个贵族跟外邦人。"

他到来时热闹已经接近尾声。

身材火辣的舞娘提了提裙摆,小心翼翼避开随处倾倒的空瓶,脸颊晕着薄红,踩在地砖上款款退去。

弥漫的酒精与湿氲混杂在一起,一举一动间交织成暧昧糜烂的气息。

这是贵族们的私人派对。

刚从冰窖取出的酒瓶还冒着几分凉气,七零八落堆在一起,浅色气泡从摆放好的金塔顶端漫下,一路逶迤到桌下藏起的美人赤足。

他近乎不受控地,破碎的呻吟差点从喉咙涌出。

一个半钟前。

赛西尔自顾自走在前方,身后跟着一众仆人。

从没走过这么多路的少年有点烦,撩起眼皮四处看看。

"嘿,"希涅戳了下身前弟兄,极其自来熟地搭上肩膀,询问道:"你们主人这是要去哪?"

"我是新加入的,不是很熟。"

"什么?"

厌恶触碰的神使本来想着发作,可是在看清对方面貌后,心神不由一荡。

连钻入鼻尖的清香都忍不住多吸几口。

"是要往外宫的水榭去,大人还没打算回神庙。不过,你—"

神使捉住乱放的手,细腻皮肤下爬着黛青血管,让他一时迷恋不已,舍不得放开。

"—什么时后来的,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我怎么没看过?"

"那你没看过的可多着,"希涅笑眯眯地说,好不容易抽回手,却没怎么不满:"我是偷跑出来的。"

"所以——拜托帮我保密啦,好弟弟。"

"喂,"神使看了眼正在撩起长袍而露出的雪白腰身,心里暗骂了声骚,却还是费尽心思替他掩护。

"我可不是什么小弟弟,应该比你大才对。"

"……"

这也要争。

"好啦好啦,"希涅把换下的祭司袍扔到他怀里,明艳的脸蛋还有睡压出的红痕,显得纯情无辜,"你知道他会对我干什么吗?"

"他…?"

神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紧接着一道声音慢悠悠地打岔:"能干什么?"

大步流星的祭司出现得无声无息,几乎在希涅开溜的下一秒,挡住少年去路。

"想跑?"

希涅立马像犯错的孩子,咬唇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我是…是想去见一个人。"

他用有些紧张的嗓音,真心实意地道:"想要告别,真的,有点急。"

"在这里?"长袍一尘不染的祭司出声问道。

起初听到对方同意时希涅还有点惊讶,紧接着回过神,大致指了方向,就坐在步辇点着头想睡觉。

黑发美人托腮唔了声,感受到身旁声响才迷茫眨着眼,有些迟疑道:"也许…不是?"

"不说清楚点,嗯?"赛西尔不气反笑,露出少见的表情,捏了下他的手。

希涅顺势下了辇,眼底还有些惺忪,便含糊着嗓音问:"殿下,是从南方来的吗?"

"那里的男子好象特别骁勇,也比较多动荡。"

"算是吧,不过是延河岸的富饶之都。"

祭司没有看他。

希涅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那你一定知道,那里有匿身在沙漠的毒蜥和食人心脏的尼罗河鳄。"

"不过鳄鱼被父王斩杀了,他守着的珍宝正逐步流入王宫。"

光影交绘下,长睫在少年脸上落下缱绻翦影。

他忽而凑近,猫瞳一眨不眨,眼里盛满男人倒影:"我想宫中很快就要变天,这里的气候可能不适合你。"

"还要跟过来吗?"

祭司顺着少年扬起的视线看,前方可见的不菲装饰与辉煌殿堂,崇高城墙在黄沙里曲折迂回,将埃及贵族的挥霍无度展现出来。

他友好地勾了勾唇,云淡风轻道:"我的职责是把你带回神庙,履行神谕。在那之前,确认下你的交友关系也不是不行。"

"那可真无聊。"希涅哼笑了声,也没有拒绝。

其实早在听说过祭司身世时,就有这个念头。

在不远处传来的浮荡乐曲中,隐密的角逐正暗潮涌动着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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