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节
把夜惊堂撑起来,翻倒摁在枕头上,而后迅速起身抱住衣襟,脸色涨红如血:
“夜惊堂!你……你怎么能这样?亏得我如此信任你……”
夜惊堂一口少说啵了三分钟,到现在才被放倒,着实不要信这羞愤于绝的话语,不过他也没说出口,只是躺在枕头上,做出惭愧模样:
“是我冲动,一时情不自禁,下不为例。先帮我把针拔了吧,我保证不乱动……”
梵青禾半点不信,夜惊堂都敢这么直接了,她要是再傻乎乎放任,半个时辰后,她估摸就得抱着被子抹眼泪,指不定还得被哄哄,然后把买的新衣裳都穿上了……
梵青禾心乱如麻又羞又急,也不知道该把夜惊堂怎么办,便咬牙道:
“你老实躺着养伤,再敢打歪主意,下次就不是制住你这么简单了。我……我出去望风,要喝水喊一声。”
说吧,梵青禾就把幔帐合上,连忙跑出了门。
踏踏踏……
夜惊堂躺在枕头上,看似浑身无力瘫着,但等脚步声出去后,就抬起手来,自己拔去了脖子上封住气脉的银针,暗暗摇头一叹……
来送?
时间到了后半夜,镇上灯火稀疏了起来。
客栈已经没了声息,只剩一人一鸟,待在房顶的屋脊上望风。
鸟鸟蹲在瓦片上,可能是没人陪它说话有些无趣,望着满山风月,独自“叽叽叽……”,意思估摸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翅去,深藏身与名……
梵青禾坐在跟前,也没心思搭理鸟鸟,单手托着脸颊,双眸稍显失神,到现在都没从方才的事情中走出来。
梵青禾出生在冬冥山,刚记事时,恰好就遇上了西北王庭兵败燎原,而后各部的形势就一落千丈,目之所及只有压迫与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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