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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等和陆世源点着头,之之只听懂了认阿等为干爹,她也点着头。
“行,那这么定了。”陆世源打量四周说道:“这也没有地方住,今天我就把之之带回去,阿等之之离不开你,你也跟过去吧。”
阿等看着之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又满含期望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宗自沉。
宗自沉看到阿等的视线,叹口气:“你就跟过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可以。”
阿等得到确定答覆,笑道:“那公子,我明天一早就来看你。”
宗自沉点着头,陆世源又给他熬了药,等他喝完,宗自沉恢復了一点力气。
阿等,陆世源和之之三人一起走了,宗自沉看着他们的背影,说不出的诡异。
怎像一家三口呢?
“王爷,陆大夫送来了请柬,说是他四岁女儿的生辰礼。”阿顺将请帖和一袋布包东西呈给了华宸川。
华宸川正在王府的校场上训练,一把长枪舞的虎虎生威,闻言停下,接过阿顺递过来的东西。
他黑眉轻拧,眼略带疑惑,看了一眼请柬:“陆太医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阿顺又将布袋拆开,拿出里面的竹简呈给华宸川,顺便解释道:“回王爷,是陆太医最近才认的女儿。”
华宸川颔首,随意看了一眼竹简,又拿起长枪:“这是房德仿的那份《竹书开蒙礼程》?交给房德,让他处理。”
阿顺收回呈出东西的手,然后交给了婢女清露:“将东西送给房长史。”
清露接过竹简,匆匆退去。
校场上,华宸川双手一松,长枪向前飞去正中目标,他几个疾步向前,双手一握,长枪重新回到他手中。
阿顺在一旁捧着锦帕侯着:“王爷,陆太医要这假的做什么?”
华宸川动作一停,将长枪插回原位,拿过锦帕,擦拭鬓角的汗珠:“不重要,既然我们能帮上忙,一点小事而已。对了阿顺,记得给陆太医送一份厚礼,顺便告诉他徐黑大快回来了,让他准备行动吧。”
阿顺接过锦帕:“是,王爷,奴这就让下人备礼送去。”
阿顺转身刚走几步,就和一人撞上,疏桐急忙跑去扶起阿顺,阿顺抬头一看,责怪道:“哎呦,徐黑大,你这么冒失,怎么保护王爷。”
徐黑大人如其名,长的又黑又大隻,他挠着头,一脸傻笑:“顺公公,对不住,对不住。”
阿顺瞪了他一眼,留疏桐在这,拍拍屁股去办事了,徐黑大大跨几步至华宸川面前。
行跪礼:“王爷,人带回来了。”
华宸川抬手让他起来:“人在哪?现在带我去。”
徐黑大迅速起身,不好意思笑道:“人在长留居,王爷,现在能不去吗?我还没吃饭呢!”
华宸川脚步一顿,冷眼瞥他,徐黑大立马改口:“算了,算了,我还不饿,王爷,我这就带你去。”
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委屈毫不掩饰。
华宸川暗暗叹口气,无奈道:“去让厨房给你做点吃的,本王自己去。”
他话音一落,徐黑大立马扬起笑脸:“好嘞王爷,属下一会儿吃完了过去。”
一溜烟跑了。
华宸川进了长留居的时候,李莫站在院子房门外,见到他行礼:“王爷。”
疏桐上前打开了房门,房门一开,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转过身,抬眼看向华宸川。
华宸川呼吸一窒,像!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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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母妃最少有七分相似,华宸川敛了敛眸子,那女子慌忙的站起垂眸,行礼,语气有些颤抖:“王爷,民女花酿。”
华宸未动,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女人,身量比他母妃矮半个头,样貌倒是很像,行礼也算规范,只是……
他沉声平淡道:“他们没教你规矩吗?如此胆小哪有半分本王要的样子。”
花酿闻言,突然想起教她的人说,月妃是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她即刻站直身体,重新抬眼看向华宸川,压下眼中的慌乱。
这是她第一次见贵人,即使面色强行看起来无常,但是手心还是沁出了汗。
华宸川与她垂眸对视,轻轻嗯了声:“记住教你的规矩,尤其是在第一次面见皇上的时候。”
花酿再次福身:“是,王爷。”
华宸川颔首,一隻脚转动准备走:“进了宫,守好你的本分,明白你是谁的人,你的父兄自然无事。”
疏桐在华宸川离开屋子之后,关上门。院子中,华宸川对李莫说道:“尽快把她送去门下侍郎朱俊那里,剩下的让他自己看着办。”
李莫领命:“是,王爷。”
门下侍郎朱俊接到人的时候,心下一转,这功劳自己不拿最为好。
他问道:“王爷有和你说,你我是如何相遇的吗?”
花酿点了点头:“教规矩的人说过了。”
“好。”朱俊颔首,让花酿上了马车,自己随后也上了另一辆马车,一同向另一座府邸前去。
到了地方,朱俊敲门,被门房小厮迎了进去,他让花酿带上围帽跟着他。
到了前厅,朱俊作揖,满面笑容带点谄媚:“赵大人,下官今日来前,有一礼要送与大人。”
赵光安抬眼看了看朱俊空无一物的手,揶揄道:“哟,朱侍郎这是带了什么东西,本监的眼不好,愣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