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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顺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正好看见余嬷嬷有些气恼的路过。
他忙叫住余嬷嬷:“嬷嬷,您这是去哪?”
余嬷嬷一时被气到了,竟然没注意到他家殿下,有些懊恼的行礼:“殿下,老奴这是去找人。”
“奴原本以为这画萃是个尽心的,结果这才几日,今日在奴眼皮子底下一溜烟不见了,定是躲在哪里偷懒去了!”
华宸川示意阿顺倒些水给余嬷嬷,浅笑道:“嬷嬷歇歇吧,别去找她了,随她去。”
余嬷嬷有些不甘心,但是她家殿下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去找人了,轻轻叹了口气。
华宸川环顾了四周,他估摸着应该就是今晚了,今晚皇后就要动手了。
他将余嬷嬷和阿顺拉到一处,轻声说着:“嬷嬷,阿顺,我今晚从皇后那回来,画萃会伺候我的,你们就早些歇息,不用等我。”
余嬷嬷点着头,但是阿顺一脸疑惑:“殿下,您去皇后那,不要奴才跟着吗?”
余嬷嬷也想说些什么,但是华宸川面色微寒道:“听我吩咐就是!”
余嬷嬷和阿顺这才意识到,殿下平日待他们温和,他们差点坏了规矩。
两人齐声答喏。
余嬷嬷走后,华宸川若有所思捡了一片叶子,说道:“你今晚,看着点嬷嬷,让她没事不要出来。还有有事去找皇上。”
顺手将叶子给了阿顺。
阿顺心里有些慌,但是又不敢问什么,低声答:“是,殿下。”
华宸川到皇后宫中的时候,大皇子也在,最奇特的是大皇子竟然也是孤身一人来的,他身旁的阿抚也不在。
华宸川上前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又说:“皇兄,近来安好!”
大皇子没理他,自顾自坐下,倒是皇后热情的招待他。
“六郎,来坐在母后右侧。”
华宸川恭敬坐下,他明知是鸿门宴,皇后不都动筷,他也不动。
可是皇后今日特别热情,为他夹着珍馐,又为他亲自倒了一杯酒。
华宸川惶恐,忙伸手去接,皇后却悄悄避开了他的手,将杯子放在他面前。
指腹划过杯口。
大皇子举杯:“来,六弟,喝。”
华宸川,端起酒杯,抬眸看向大皇子和皇后,随后一饮而尽。
他看见对方的两人面上的表情似乎轻松了。
华宸川顺势夹了一块吃食,掩唇吃下,随着吃食一同咽下肚的还有一颗白色的丸子。
他一直握在手心里。
今晚的晚宴,从外看来温馨非常,倒真的颇有一幅母子和睦之像。
晚膳结束,华宸川和大皇子一同出来,阿抚上前给大皇子掌灯。
大皇子回身说了句:“六弟,我先行一步。”
华宸川颔首,不出他所料,来接着他的人是画萃,他随意问道:“阿顺怎么没来?”
画萃掌灯的手握的过分紧了,语气倒是平稳:“阿顺公公说头疼,早早的歇了,吩咐奴婢过来。”
画萃原本还在担心,无法支开阿顺公公,却没想到等她想好说辞,阿顺公公却主动让她伺候殿下。
她虽然觉得有些凑巧,但是手心沁出的汗,昭示着她的紧张,已经无法顾及其他了。
华宸川自顾自走着,看似并不在意画萃,实则在想皇后下的药也不知是什么症状。
回了兴庆殿,华宸川晃了晃头,脚步有些不稳,疲惫的对画萃说道:“我头疼,快点给我宽衣,我要睡下了。”
“是。”画萃低垂着眼,烛火映在她晦暗不明的脸庞上。
受惊
华宸川躺在床上,很快就入了眠,呼吸平稳。这时早已经守在外间的画萃悄然走了进来。
手中握着一把锃亮的弯刀。
余嬷嬷虽然今天听了殿下的话,早早的就躺在了衾被中。
但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理总觉得不踏实,由于睡不着,就开始回忆过往,越想越伤心。
自从月妃娘娘走后,人人明里暗里的欺负她家六殿下。
就比如今天那个画萃,好好的差不当,人不见了,不就是看她殿下好拿捏。
她一个轱棱从床上坐起,今个殿下还让画萃伺候他,余嬷嬷越想越不放心。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画萃是不是在偷懒。”
说着余嬷嬷悄悄出了门,一步一步向华宸川的寝殿摸去。
到了殿门口,果然不出她所料,外面看守的宫婢都睡着了。
余嬷嬷忍着怒火悄悄的进了殿内。
画萃一个点地,轻轻翻上床榻,蹑手蹑脚掀开衾被,弯道闪着寒光竖立在华宸川腰部。
眼看刀就要落下,华宸川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遽然,余嬷嬷瞪大双眼,大喊一声:“住手!”
她用了平生最大的劲,一头衝了过去,华宸川和画萃两人都没有料到,这时候余嬷嬷会出现。
华宸川猛然睁开双眼,拽过被子盖向画萃,画萃眼看任务无法完成,向后一个翻身,离开床榻,转而又几步飞驰向前,弯刀向华宸川的脖子而去。
今天废不了华宸川的根,那只能要了他的命,只希望娘娘到时可以放了她的母亲。
华宸川抽出枕下早就备好的匕首,接住画萃的弯道,余嬷嬷已经衝到了前面,一把抱住了画萃,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