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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耳朵才有疾。”宗自沉自然的反驳回去,又耐心的说道:“你为啥要嫁给我,我刚才可差点打了你。”
小姑娘摇着头,一脸正经的说道:“因为我爹说了,胖娃娃都是家里条件好的,嫁给你就可以吃好多好多东西了;我爹还说了,会道歉的娃娃都是好娃娃;对了我爹还说,小时候长的好看,长大了也不会丑到哪里去的。”
“所以我要嫁给你!给你定情信物。”
宗自沉听的一愣一愣的,有道理,小姑娘有眼光,顺手接过了一个荷包,上面好像绣了一朵花的花瓣。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跑过来,一把将小姑娘扯到身后:“妞妞,你在乱说什么!”
“小公子,我家小女乱说的,您别跟她计较,奴是这庄里的庄头。”
宗自沉点着头,摆摆手:“没事,童言无忌。无大碍。”
却忘了把荷包还回去,就攥在了手中带了回去。
翌日清晨。
宗然明今天休息,早早的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给母亲请安!母亲近来身体如何了?”
“还是那样,大夫说不打紧,快坐,一起用了早饭吧。”老夫人示意祥妈妈摆餐。
屋里用膳,规矩就不是那么严谨,老夫人吃了几口问道:“近来在忙什么?”
宗然明赶忙放下碗筷,眉开眼笑道:“回母亲,儿子今日早早的来,就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您。”
老夫人眉眼中难掩的喜色,看儿子的样子她大概能猜到,不过她还是问道:“是什么喜事啊?别卖关子了。”
“母亲,儿子升官了,正五品上中散大夫,虽然也只不过是个散官。”
老夫人有些激动,站起身来,笑道:“是嘛!散官也好,那也比六品上的朝议郎好,能升迁一步就能有第二步。好啊!今日在家里庆祝庆祝。”
宗然明笑道:“好的,母亲。等一会儿我再去和照儿说说。”
老夫人欣慰的看着儿子,咳嗽两声,又有些愁容,说道:“儿啊!不说你也知道。我们盛国公府从你太祖有功而被赐了爵位,直至现在到你手里。也隻空有一个国公爵位的名头。国公爷虽是从一品,但是却没有实职。”
老夫人声音有些哽咽:“也怪我,当年本打算好好培养你的哥哥们,让他们承袭爵位,兴旺公府,我的小儿就做个肆意潇洒之人。但母亲却没有保住你的两个哥哥,让他们白白丧了性命。儿啊这么多年苦了你!”
宗然明眼眶也有些红:“母亲,是儿子的错,若我能好好读书,靠科举及第也是一样的,偏偏儿子年少时不以为意,待承袭爵位后,才知悔之晚矣。”
老夫人走到宗然明面前,宗然明扶着她,她说道:“谁说我儿子差,谁敢说我儿子不如旁人,你如今能升迁都是你自己谋来的。”
“儿啊,这打点上下可万不能小气。”
宗然明扶着老夫人坐下,说:“母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老夫人又说:“想往有实权的官职上升,可要去那些官员家多走动走动。”
“母亲安心,儿子已经和朝中的几位大臣颇有来往。”
老夫人一听,严肃道:“儿子,多多奔走是好的,可不能卷进立储的漩涡中啊,这可碰不得。”
宗然明回身,坐下,神色无常道:“儿子明白。”
他又说起:“母亲,最近朝堂中,关于立储的事却有传言,大皇子和六皇子都属最佳人选,母亲您看谁更有可能。”
老夫人思忖着道:“虽然说大皇子更有可能,六皇子毕竟母族败落,想在这储君之位上争一争难啊。不过圣上向来凭喜好做事,六皇子也不是绝不可能。
”
“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老夫人正色道:“但是不论如何,你可不能在外公然谈论这些事,神仙斗法自让他们斗去,我们私下说说就好。”
“儿子懂。”
祥妈妈给老夫人和宗然明一人上了一碗东白茶,老夫人抿了一口。
“二郎三郎读书的事,那李照儿和你说了吗?”
宗然明像在想什么事,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夫人又说了一遍。
他才道:“哦,照儿说了,儿子已经好好教训了三郎。照儿说了请郑先生的时候,并不知道郑先生隻教兄弟之间,还有此忌讳,不然一定会好好规劝二郎三郎的。”
老夫人冷笑:“哼。”
“二郎三郎读书这事你亲自去办,可拖不得了,定要给他们请个名师好好教导,你自己吃的亏可别让他俩也吃到了。”
宗然明恭敬答道:“是,儿子会亲自给他们挑选学府,将他俩送进去,不过母亲也不用着急,大郎马上就要参加春闱了,考明经科也有一定把握。”
老夫人摆摆手说累了,让他先下去忙吧。
“是,儿子告退,母亲注意身体。”
老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
祥妈妈问道:“老夫人,怎么了。”
“他将希望寄托在大郎身上,我看大郎不是个能担大事的料子,培养二郎三郎才是正事。”
宗自沉一早将郑先生留下的字帖练了一遍,靠猜也猜出不少字。
洗净手,去给祖母请安,正好听到学府的事,他进了内堂。
“祖母安好,父亲要把我们送去学府吗?上京有哪些学府,祖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