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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存稿(68章及以后)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王婉从来没见过方逸白这么生气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她都跟着抖了一抖。

随后,他似乎及其努力,方才将情绪平复了叁分:“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方逸白说完从椅子上起身,兀自走了。

王婉突然觉得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是……我用的是你的名字啊。”

方逸白脚步顿了一顿。

王婉看见他紧紧攥住的手似乎松了一松。

但他依旧没有回头,仅仅是一瞬间,背影便消失在了书房外。

……

秦禄今天有些纳闷。

自从叁年前王婉来了凌虚宗后,方逸白就再也没有让他帮忙念过门派信件了。但今日不知为何,傍晚的时候,他又被方逸白叫进了书房里。

并且,掌门看上去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念完了?”

秦禄看着眼前散落了一桌的信笺,有些摸不着头脑:“念完了。这一个月青崖山寄来的信件都在这儿了。”

方逸白斜靠在书桌上,一手捻着腰间坠着的那枚玉佩,这是他想问题时惯有的动作。

“倒数第二封信,再念一遍。”

秦禄听话地把那封信找出来,又从头到位读了一遍,其上内容大致是对流沙城一战的部署规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捻在玉佩上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握拳的姿势。

“师尊,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张子承以前写信,从来不会在结尾写&039;顺颂时祺&039;。”

秦禄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也就是一句普通问好的话吧?”

方逸白冷笑一声:“就是不知道是写给谁看的。”

他就知道,就算王婉是用他的名义寄的信,字迹也终究难改。对于之前同床共枕的人来说,认出一个人的字迹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但是这信上面都写了&039;方掌门亲启&039;,而且除了师尊你,也没别的人会看……”一句话没说完,秦禄堪堪收住了声。

因为他想起来,方逸白的信确实有其他人会看,而且这个人甚至还会比方逸白先看。

结合王婉与张子承之前的关系,恍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思索片刻,他道:“师尊,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草木皆兵。”

方逸白笑得更冷了,一时间好像房间里都跟着凉了一凉:“哦?你在教我做事吗?”

“弟子不敢。”秦禄摇头,随后将信笺一一折好,“不过,弟子私心觉得,凌虚宗可以有一位掌门夫人。”

“你懂什么?”方逸白皱眉。

但秦禄却看见,师尊的耳根处,好像有那么点泛红?

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场面。

眼下的情形更加让秦禄坚定了自己的猜想,于是也并不退缩,接着道:“弟子觉得,张子承和婉师妹在一起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若是他们真的余情未了,这么多年早该有点什么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方逸白沉默着没说话。道理他其实都懂,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师尊,婉师妹这么些年在你身侧,多少也该对你有点想法。你若是喜欢她,直接问她就是了。”秦禄说到这里笑了笑,“要不,我帮你问问?”

“你倒学会替我做决定了。”方逸白嘴上这么说,此刻却是眉目稍展,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也只是顷刻,他便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一个瞎了眼的人,拿什么去耽误人家。”

……

秦禄从方逸白书房里出来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他行走在凌虚宗七绝之一的飞瀑之下,透过头顶氤氲的水汽,能够看见远处的山巅挂着一轮明月。这样的夜晚,总是让人的思绪会比平日里要多上些许。

师尊这个人也太别扭了,明明平时这么孤高自持的一个人,怎么会在情爱一事上,反而有些自卑起来?

婉师妹也是,要是真对师尊一点感觉都没有,会在他身边待这么久吗?

他们彼此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在一起的契机罢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天下至善,莫过于成人之美。

唇边浮出一丝自得的笑意,他转头向着王婉的住处走去。

93-103(以下为未发布章节,章节序号不正确)

窗外明月高悬,王婉也还没睡。

她也是一个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人,此刻坐在房内,看见透过窗棂铺在地面上的月光,闻见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夜露气息,便也容易多想些什么。

方逸白喜欢她,她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王婉不是情感上的小白。这几年来,方逸白对她的支持、关注、纵容,早已远远超出了朋友或是师长的范畴。

但是她早已不是当年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当年的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喜欢一个人,可以在喜欢一个人后便大声宣之于口。但如今,她似乎很难再有当年见到张子承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与对方是谁无关,只与岁月和心境有关。

她对方逸白是什么情感呢?

说毫无感觉是假的。这种情感,可以是仰慕,可以是依赖,甚至可以是单纯喜欢他的气质和外表,但没有爱,或者说她感觉不到爱。

更何况,她现在有柳轻寒了。这种在人生最低谷处建立起来的情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的。

念及此处,她想起来自己似乎有好些天没收到柳轻寒的来信了。于是坐在桌前,将那黯淡的烛火挑亮了一些,提笔在信纸上落下一个个小字。

信的内容,无非也就是这些时日她身边发生的些许趣事,包括她联合青崖山一道端了流沙城的事。

信的最后,她写道:“愿归来之日,得见君安。”

……

信鸢在夜空中飞远,空谷之中回荡着一串振翅之声。

王婉刚把窗户掩上,却听见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秦禄。

“秦师兄,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么?”王婉只将门开了一半。大半夜来她的住所找她,这件事情本身就令她感到有些狐疑。

“婉师妹,是这样的。”秦禄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今日晚些的时候,师尊同我说他不该朝你发脾气,所以让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道歉?他需要同我道歉吗?”王婉皱眉,心道吃醋这种事情,恐怕是个人都难以免俗。

再说了,他方逸白是会轻易低头的人吗?

“咳……师尊的意思是,他今日向你发了脾气,他心里也很难受,所以托我来给你带点东西。”秦禄说着便从身后拿出来一样东西,是一方食龛,“膳堂里陆师傅做的茶果子,你之前说总是被一抢而空来着……”

王婉看了看这食龛,又看了看秦禄,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她喜欢吃茶果子是真的,总是抢不到也是真的,但平日里方逸白好像没那么关注她的衣食住行。

但……秦禄身为凌虚宗首徒,方逸白座下的大弟子,平日里和自己关系也不差,应该不至于会害自己吧?

将信将疑之下,王婉还是接过了那方食龛。

“那你替我谢过掌门。再帮我跟他说,我没生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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