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笛声悠扬,箫声呜咽,声音交织在一起,盘旋在在这空寂的夜里。
夜风习习,二人各怀心事地合奏一曲,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这荒凉的北境,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第二日清晨,魏瑾召集了全军将士到练武场。
“你们有没有人捡到一块玉佩?”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吱声。林柯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那玉佩估计自己寻不回来了。
魏瑾练完兵和林柯在帐中谈了近两个时辰的兵法,他许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又找出了棋盘要拉着林柯下棋。
突然,帐外有士兵禀报,“将军,军营外有一nv子来找林柯。”
魏瑾诧异地一挑眉,“怎么,刚来没多久就惹上桃花债了?”
林柯一想便知,定然是那高筑的公主来寻他了,但他并不想与异国的公主扯上什么关系,于是对门外的人说:“就说我不在。”
魏瑾一脸兴味地打趣他,“原来是神nv有梦,襄王无情啊哈哈哈哈。”
林柯懒得理会魏瑾的玩笑,专注于自己手下的棋子,将魏瑾的白棋又吃了两颗。
“哎,我怎么一个没注意你就要吃我的棋子呢,你怕不是使诈了吧。”
林柯将手收回衣袖,闲靠在椅子上,“对魏小将军,还不用使诈。”
“清回,你!”魏瑾气急败坏地盯着棋盘,想要找出林柯的破绽。不料自己的白棋已经是危机四伏,四面楚歌,看起来有些回天乏术了。
半个时辰之后,林柯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宣告了魏瑾的败局。
魏瑾不服气地站起身:“今日状态不好,明日再来!”
林柯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自当奉陪。”
一连几日,秦芷来大齐军营前来找林柯,他们都说他不在。她大概也猜出林柯是不想见她,但是,她攥紧了手中的玉佩,这个东西必须得还给他。
于是,今天她今日又来到军营前时,直接对守卫说:“劳烦通传,告诉林柯,我有一物要交还于他,是一枚玉佩,请他务必来相见。”
林柯收到消息时,正在魏瑾的帐中和他推演沙盘,闻言丢下了手中的旗子飞奔了出去。
“哎,清回,你慢点!”
魏瑾看林柯匆匆忙忙的样子,估计这个玉佩就是他一直要寻的亡母遗物。他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等着林柯回来继续和他在沙盘上厮杀。
军营外,林柯手里拿着失而复得的玉佩,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
秦芷仰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双颊微微泛红:“你终于出来见我了。”
林柯将玉佩收回怀中,对秦芷行了一礼,“这玉佩与我而言胜过身家x命,多谢公主将玉佩送还。”
秦芷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这是公子的定情之物吗?”
“这是亡母遗物,我和家中长姐一人一块。”
秦芷一听不是她想的那样,喜上眉梢,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我父王得知是你救了我,心中很是感激,要重重地赏你。你什么时候跟我去高筑?”
“多谢公主好意,我只是大齐的一个罪臣之后,不能出境。况且当日救下公主不过是举手之劳,公主不必挂怀。”
“罪臣之后?可是你明明在军帐。”
“并不是所有的犯人都在后山。”
秦芷有些不si心,“我可以偷偷带你去高筑!”
“公主,”林柯沉声看了一下四周,“请慎言。”
秦芷气得跺了跺脚,提起裙子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林柯没有回应她,目送少nv离开,转身回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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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一连几天来军营找林柯,林柯都避之不见。后来,守卫很久不再通传,林柯以为小nv孩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自然就放弃了,也就没有理会。
这日,林柯像往常一样去树林中找寻草药,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树后跳了出来。
林柯看清楚来人是秦芷,皱了皱眉,“公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芷整理了一下衣裙,“我去军营找你,每次你都不见我,所以我只能找到这里来了。我日日在这里等,想着总有一天会见到你。”
“公主这又是何苦,公主千金贵t,本不应该与邻国的犯人扯上什么关系。”
“你不是犯人!”秦芷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脸上浮现红晕,“林柯,我心悦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会回禀父王让你做我的驸马。”
林柯手上的树枝应声而断,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公主是在说笑吗?我一个大齐犯人,如何去你们高筑当驸马?”
“你跟我走就好了!从这片树林穿过去,神不知鬼不觉。我父王一向疼ai我,我若是坚持非你不嫁,他一定会同意的。”
林柯看着她天真的面庞有些哭笑不得,觉得不能再让事情更荒唐下去了。
“承蒙公主厚ai,可是在下对公主无意,对做高筑的驸马也无意。还请公主以后不要再来寻我,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这树林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公主下一次可不一定有那么好运了。”
秦芷眼圈红了红,她从小千娇万宠地长大,从未被人这般接二连三地拒绝过,一时间恼羞成怒。
“林柯,你不识好歹!”
“公主就当在下不识好歹好了。”
“你!”
秦芷双指放到唇间打了个口哨,一匹骏马从远处跑了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林柯,翻身上马,气冲冲地走了。
林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眼,林柯来到北境已经有四个多月了。
距离他给阿姐寄出书信已经过了十几日了。虽说白檀未曾告诉他上面的人是谁,但是却能说知道林元兮的下落,还能帮他传递书信。林柯欣喜万分地告知了林元兮他的近况,又言辞切切地关心她的境遇。林柯只盼望着阿姐能早日回信,只言片语也好,至少能让他安心。
他拿出一把寻常的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向练武场走去。他的身子一天天的转好,于是最近跟着魏瑾开始习武。
魏瑾说他力量尚弱不适合用沉重的兵器,就从剑开始练起最为合适。
“林柯,你来了。”魏瑾看见林柯连忙向他招手。
“白檀说有你的一封书信。”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林柯接过信就往帐中走去,“回之,我还有事,今日先不练剑了!”
魏瑾腹诽,走的这么急,不会是相好的姑娘给他写的信吧。
林柯回到帐中展开书信,那熟悉的字t,正是出自林元兮。他有些不敢往下读,他害怕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他深x1了一口气,将信完整地读完,觉得十指冰凉,一颗心如坠冰窟。
林元兮如今在征远侯府。征远侯府,也就是魏家!怪不得自己一路上能受人关照,来到北境还可以来到魏瑾的军中做事,原来全都是魏家的缘故。
看信中意思,姐姐久居府中应是被禁了足,魏昭竟然把姐姐当作他的禁脔!
林柯觉得怒火中烧,抚着x用力地咳了几下,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也是,有从前的那桩事,魏昭怎么可能善待阿姐。他是知道征远侯府来府上提亲的这件事,当时他路过主院无意间听到下人们的谈话,才知道西和郡主不禁搅h了这桩亲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