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节
在这样一个问题之下,茶花明智的在两步之外站住。
嘴里用着很是有些无奈的语气,就此的说了起来:“锋锐哥,我能叫你一声哥吗?
不怕你笑话,前几天我在龟兹城与吐蕃人战斗第一次战斗时,当场被吓尿的场面你应该也是看到了,一定是丢脸的厉害,认为我就是一个废物吧?
只是我能怎么办?我当时心中虽然不断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勇敢,但是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可是我想活着回去,想带着一份丰厚的战利品回去,而不是被当成你们的累赘,接受你们的施舍,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这些天想了很久,决定一定要为战队做一点什么,比如说跟你学习一下护理知识。
等到谁受伤了,多少也献出一点自己的力量。”
当一个女孩子,连当时自己都被吓尿了的事情,都是如此坦然的承认了,还有坦然承认自己是一个废物这一点,可以说表现了相当的真诚来。
尤其是在寒风中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了裘皮大衣里,越发的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由此,锋锐的心中莫名一软,嘴里说到:“行,你现在先进帐篷里来吧,里面最少没有那么冷……”
随后的时间里,锋锐开始从零基础开始,为那一位茶花开始讲课了起来。
出于最后一点防备心理,他在这一个授课的过程中讲着讲着,会忽然对着茶花问出一个前面讲过的问题。
不曾想到,没有丝毫基础的对方,居然是能对答如流,明显是在认真在听。
甚至后来说到一些复杂的地方,这妹子争得了锋锐的同意,点燃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后,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
因为带着手套不方便写字的原因,她果断的取掉了手套。
很快之后,一支纤细的手掌都被冻得通红,也是彻底的顾不上了。
期间,茶花还时不时的开口,用着很是真诚的语气,附和起了锋锐的一些观点,很是让男护士享受到了一些指点江山的味道。
一时间,都让锋锐感觉这样一个原本难熬的夜晚,不再那么让人煎熬了起来。
最终这样的一场入门级别的伤员护理课程,一直到了打着重重哈欠的仓管,搂着他的二哈来换班,才算是结束了。
再次对着锋锐感谢了一下后,茶花就是干脆的告辞准备离开。
结果在起身的那一刻,因为双脚长时间的不活动,以及气温原因造成的麻痹,让这妹子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等到被锋锐提着已领,一把从雪地里提出来了之后,这妹子异常尴尬的离开了。
只是这样丢脸的一幕,还有刚才学习的过程,让锋锐也是对着一个心中原本小透明一般的菜鸟妹子,反而高看了一眼。
当然了,也仅仅是高看了一眼而已。
什么爱上这个妹子,愿意当这样一个妹子的舔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问题是在自始至终,茶花都没有想过用这么简单和快速间,就是达成了自己的最终目标,征服锋锐等战队的资深老鸟,让他们成为自己手上的筹码。
正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本次的任务队员其他人来说,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但是对于她而言,则是一个关系到了自己生死,还有有后半生荣华富贵的高端局;所以她必须有着最好的一个表现,最大的耐心才行。
先用真诚的表演,让这些单身狗们的降低警惕性,产生一些好感,才是她真正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候。
基于这样一点,就算昨天晚上向着守夜的狼青,请教一些装备制造任务的过程中。
那么一两个小时里,感觉差点没给冻死,但是今天晚上锋锐守夜的时候,依然是又来了。
至于前天晚上的话,茶花倒是没有任何行动,倒不是她受不了这个苦;仅仅是因为目标玉米守夜的时间,是两点到四点这一段时间。
她身为一个女孩子,在这样一个时间点上出现,未免让人疑心太大了一些。
所以,出于稳妥的一个举动,茶花才是没有来借着如何锻炼身体,增强身体素质的理由,来骚扰一下这个犹如肌肉疙瘩一般的大学生小哥。
就这样,茶花在前往长安的这一路上。
犹如一个资深的老猎手一般,对着锋锐、玉米、歌者、羽汉枫、狼青开始了自己的精心计划,打算达到自己的目标。
至于对于战队会不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她就是不管了。
而有关于这样一个状况,是胡彪完全始料不及的事情。
在他的预料中,仅仅是做好了对于恶劣环境的对抗,还有来自于吐蕃人和胡人,在收到了消息之后的追杀这些。
可就是这一点,他似乎也低估了吐蕃人在随后时间里,追杀的力度和疯狂的程度等等……
不对劲了
时间倒回一点,大概是茶花向着锋锐请教伤员护理知识,五六个小时之前的时候。
当时的胡彪等人,还刚刚点起了一些气死风灯;打算借着这玩意微弱的灯光,在入夜了之后、气温降低不算过分之前,高低再赶路一段了
毕竟每天多走上二三十里,时间一长后综合在一起,都能关系到第一环节任务的成败了。
而在他们身后的位置上,不过只有了二三十里的位置上。
那一座焉耆城中,现任吐蕃人都统帅,西域大统领的尚绮心儿,在一个巨大的狂怒情绪之中,一手掀翻了身前一张摆卖了酒肉的桌子。
在他的愤怒之下,身材火辣的胡姬舞女,前一秒还在欢快的舞动之中。
下一刻就是惊恐的跪倒在地,颤抖的如同暴风雨到来之前的鹌鹑一般。
一些精锐的吐蕃人战士,也是在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生怕因为一点小事,承受一长无妄之灾。
这一切的根本原因,都是在最多一刻钟之前,三个在战马上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的吐蕃人信使,带着一身的风雪出现在了焉耆城下。
这些出发时还有着十人,但是在一疯狂赶路下,连好些人掉队都是不顾上了的信使,然后给这一位未来的吐蕃人大相,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坏消息:
大唐安西军并没有如同尚绮心儿宣扬的那样,居然还有一些余孽存在。
甚至在七八日之前,这些余孽夜袭了龟兹城之后,将其中驻守一个小东禄的守军,几乎是杀了一个干净,夺回了龟兹城。
而在三日之前,那一个以胡彪为首的安西军余孽,已经是出城而去。
据说是要带着郭昕等人的骨灰,就此返回长安城去;对了!他们在一路之上,还高举着一面安西军的战旗,连丝毫的遮掩和伪装也是没有,很是有些肆无忌惮的样子。
针对于这样一点,尚绮心儿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不说大唐安西军这么些年,如同一柄锋利的钢刀钉在了他们身后,让他们下高原、攻伐唐地的计划受到了巨大影响。
多年的征战之下,也不知道杀死了他们多少吐蕃人这一点。
真正让尚绮心儿当前,所关心的有两点。
其一,因为全灭大唐安西军,将偌大一个西域之地,尽入吐蕃之手的功劳;据说马上就要晋升为蕃相、加尚书令衔了。
这完全是他走向赞普,这一个吐蕃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务,一个最为关键的台阶好不好。
但若是这一个消息,被传回了吐蕃人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