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一副从容的样子,望了望车厢后头。
“此处怎没有软垫隐枕之类的?”他问。
我说:“自是因为你。这本来只能坐一个人,你进来了,那些多余之物只能清走。”
他毫无愧色,又看了看,将我的包袱拿来当枕头垫着,躺了下去。
我看着他:“你又觉得不适?”说罢,再度伸手摸他的额头,他将我的手拿开。
“昨夜吕均打鼾太响,吵得我一夜不曾睡好。”他说,“我须补一补。”
这事,吕均也说过。
我说:“那包袱是我原本想着当枕头的,你用了,我用什么?”
他想了想,将那只没受伤的手臂伸出来,横在旁边。
我:“……”
“你睡吧。”我终于无可奈何。
他不多言,片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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