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难有成果……”
我站在外面听着,只觉心乱如麻。
子烨十分敬重杜行楷,如今他出事了,子烨会怎么做?
我望着外头阴沉的天空,忽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旧事(四十三)
我心乱如麻,如坐针毡,再也不想在洛阳这么空耗下去。
于是,我想了个托辞,对外祖父说,我先前向宫学告假,只请到了端午之前。如今算上回程的时日,就快到期了,须得动身回京。
外祖父是知道我在宫学里做伴读的,听得这话,当即应许。
第二日,我就收拾了行囊,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这一回,我没有带上原来跟随的十几二十仆婢,只挑了一名侍婢和两名仆从,轻装上路。
还在半路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更加令人不安的消息。
东西二京道路繁忙,我歇脚住宿的驿馆是官家的,宾客里不乏通晓京中消息的人。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之中,我得知了关于子烨的更多的事。
杜行楷下狱之后,子烨随即入宫,向圣上求情。可圣上决定已定,甚至连带对子烨也很是不满,将他斥责了一番。
“……这齐王,先前到处夸他风华绝世,不想竟如此不识时务。”有人欷歔道,“这杜行楷的事,跟太子的事搅合在一起,一看就是要做成死案的。他此时去劝,只能触了圣上的霉头,不会善了。怎么连这点显而易见之事他都不明白?”
“我倒以为,这正是齐王的聪明之处。杜行楷虽倔强,人望却是不错。此番因太子牵连下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有内情的。齐王是他的学生,这等时候,若不出面表态,岂非要受非议?在圣上那里受些责罚,不过是眼前的亏,长远来看,却是得了那仁义之名。这么想,你还觉得齐王不识时务么?”
“如此说来,也并非全无道理。不过齐王一个闲散宗室,圣上也不曾让他参与政事,他要这仁义之名又有何用?”
“这个么,呵呵,便只有齐王知道了。将来之事谁又能知道……”
各种各样的议论,我听了不少。无论好还是不好,有一点出奇的一致。
每个人都觉得齐王要倒霉了。
我更是心急如焚。
回到京城之后,我甚至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到了齐王府前。杜行楷和子烨的事显然已经传开,人们到底有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自觉,故而齐王府前,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冷清了许多。
于我而言,这倒是方便。
我让随从跟守门的仆人打听,吕均在不在府中。
那仆人一脸疑惑,不过我家仆人一向穿着体面,一看就知道来头并非一般人家。他们不敢怠慢,即刻有人入内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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