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
捂脸,庄总最近有点笨,大家请忽略她这一面。
一顿平常的饭菜突然变得美妙无比,如果不是因为厨子的手艺,那就是陪你吃饭的人变了。
庄川柏以前觉得吃饭是一种生理需要,就比如太阳东升,就要起床,繁星满天,便睡觉。
一日三餐,不过是为了满足体内的必需品。
但是现在却是并非那般索然无味。
她满意现在的情况,心里面有着数不清的愉悦,而她原先也只是希望能够离白芷近一点。
没想到还能和对方一起去打羽毛球,庄川柏并不是一个特别热爱运动的人,所以她心底慌,脸上依然镇定自若。
“卖墙吗?”白芷突然凑了过来,她敲了敲副驾驶座的椅背:“到地方了,还在想买墙的事情?人家导购员可是说了,那是非卖品。”
白芷笑了笑,解开安全带。
庄川柏怔愣片刻,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不买了,不买墙了。”
“好啦,打羽毛球了。”
现在馆里是淡季,没多少个场地有在使用,白芷要了个比较偏僻的场地,里面的设施刚好能隔开外面的视线。
这里是新城区,功能馆里面的设备都是偏新,连这里的人也是新面孔,还没有踏入娱乐圈之前,白芷经常约上个朋友,成群结伴的嗨,不是在去羽毛球馆的路上,就是在ktv的包厢,这是在各种娱乐场所里,打打电动,玩玩牌。
毕竟那时年少,人总难免疯狂。
她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球拍,并耐心的听完了工作人员的要求,尽量避免损坏场地里的设施。
等人走了,一回过头来,看见庄川柏还在发愣,白芷笑着打趣:“想哪个小情人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初见之时,难免因为庄川柏的外貌错看了她几分,其实几番相处下来,白芷对这个宝藏女孩起了点兴趣。
“没有。”庄川柏只是在看周遭的环境,尼龙绳的防护网将一个个场地分开,她们在最南边儿,左边是墙,右边是另外一个场地。
假如右边场地里有人细看过来,还是能看见她们两个人的模样。
她给周特助发了条短信。
那边白芷已经开始活动起筋骨,做着热身活动,羽毛球被当成了工具。
随意的一个下腰,柔软的腰弯成了一个拱桥状,白芷的右手紧紧抓住了小腿根缘,面不改色的坚持了两分钟。
才换成了下一个动作,松了松肩膀的肌肉,漂亮的锁骨随着肩胛骨的震动而震动,柔和的灯光打在了白芷因为运动而微红的脸上。
庄川柏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
白芷挥了挥手里的羽毛球拍:“要什么玩法?三局两胜怎么样,输的人就颠球一百下。”
“好,你发球。”庄川柏缓了缓神,捏住球拍的右手掌心微微发烫。
还未开球,便已经输了。
球品如人品,白芷性子急,她开球的方式也就猛了些,在目光对视之间,一个漂亮的短低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衝了出去。
来势凶而猛,庄川柏盯着那颗球,直到它越过了界限,推动手中的球拍,不紧不慢的反推回去。
庄川柏并没有近视,只是她的脸庞看起来比较稚嫩,为了能够压住别人的气势,才特意带着金丝框眼镜。
现在去掉了眼镜,少了那份威压,反而像极了懵懂无知的少女。
一来一往,羽毛球已经往返几十次,白芷打球太猛,渐渐有些后力不足,而庄川柏温吞的攻势,到了后面逐渐加快,那颗球咣当一声落在了白芷的侧方。
“不行了,不行了。”白芷摆了摆手,脚步虚浮:“人老了,身体机能也就跟不上了,想当年就凭我那水平,横扫帝都,无人敢争第一。”
“不老。”庄川柏讷讷。
白芷喝了一口矿泉水,薄唇阖动:“ 过了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姐姐也是将迈进三十大关了。”
“三十岁啊,迈过了这个坎,就是青春的终结,皮肤也开始慢慢减弱。唉!跟你这小屁孩说不懂,等你过了二十五岁,就能感受到差异。”白芷以前随便熬一个夜,第二天起来还神清气爽,换成了现在,跟霜打了茄子一样。
庄川柏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感,抓在手里的羽毛球拍不自觉握紧:“已经二十五了。”
“一月一号呢。”白芷抬眼瞧了瞧她,站起了身,挥动着手里的羽毛球拍:“来,继续,说好的三局两胜。”
体育锻炼往往会让人流不少的汗,白芷玩得猛,卯足了劲,她很少遇到像庄川柏这么合拍的对手,两个人的速度与耐力都相当,自然这一局就延长了些。
不过庄川柏还是输了,白芷当是对方体力不支,却没有看到当她兴奋的举起羽毛球拍,露出爽朗的笑容时间,庄川柏宠溺的眼神和庄川柏少见的微笑。
而周特助跟司机都看到了,她们被叫来另外一个场子守着,庄川柏心细,不想让那些狗仔打扰了她们的兴致。
打球考验着一个人整体的协调性,而颠球则是考验一个人手腕和手感的控制,白芷以前玩得疯,会用乒乓球来刻意整人,让输得人颠乒乓球。
现在只是羽毛球,难度降低的不是一点,庄川柏球控制得很稳,一百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