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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委屈:“我很伤心你骗我的事情,你骗我说你是个司机,我甚至想过,如果可以能请你来我家做事的。这样你就不用那么麻烦也不用那么辛苦,我也可以每天都见到你。”
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你亲过我,就算你说那只是迫不得已,我也还是当真了。”
那晚杨风清还是印象深刻的,他记得那个吻,记得那个吻的细节,记得顾思由眼中的惶恐不安与身体上的沉沦。
“……你困吗?我扶你到床上吧。”
过于生硬的话题转移,偏偏顾思由又乖下来,没有特意反驳。
只是他走不稳,即使有杨风清搀着、搂着,也还是会因为头重脚轻和飘飘然的感觉崴脚。
“诶呀——”
转弯的时候,他重重歪倒靠在墙上。
杨风清也被他带得踉跄,怕他磕着,拿手垫着他后脑勺,也疼得不轻。
“没事吧?磕着了吗?”杨风清着急他的身体,害怕他真的在自己家出什么事。
顾思由疼得又开始掉眼泪,这一崴好狠,竟然直接让他走不动路了。
他缓缓抬头,看着灯光下杨风清不太明朗的眉目和唇,那种焦急的神色表露无遗,他们的距离近到交换着彼此呼吸。
一寸一寸掠过他眼里的担心和心疼,顾思由醉糊涂了,他开始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好像是现实,他的脚很疼。
好像是梦,眼前这个担心他担心得要死的男人,白天都还对他说着伤人的话。
今晚的灯光好像似曾相识,很像杨风清吻他的那一晚,但今晚的灯光更温柔,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个。
真的好想……双唇……时,头皮酥麻浑身通电般的感觉……
所以当顾思由像只小猫一样,生涩又可怜地“吻”上来的时候,杨风清是没有防备的。
顾思由整个人贴上来,贴在他怀里,两个人中间仿佛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合着,身体的线条那样流畅与般配。
怎么能分开。
与其说吻,不如说只是学着当时的样子在轻轻地啃咬,用舌尖讨好地舔弄,因为他柔软的唇瓣,让一切不完美都变得美好极了。
顾思由好甜,从里到外的甜。
他的舌头很甜,他的嘴唇也很甜,车厘子的甜腻让杨风清彻底迷失在原地仿佛误入了一片熟透,任他采撷的果园,这种美好和酒精一样让人上头、上瘾。
直到小孩儿觉得不对,好像不是这样从而离开他的怀抱。
他蜷缩在杨风清身体下的阴影里,啜泣地呢喃什么,似乎是不得其法的控诉。
“顾思由……”杨风清张嘴想阻断这一切。
他没看出来,小孩儿虽然青涩,但是个实干家。
第一次不行,那就尝试第二次。
这次他不再只是舔舐嘴唇,而是妄图撬开杨风清的牙齿,可惜没得到配合。
顾思由失望地流泪,眼泪流到唇齿间,被两人分食殆尽。
杨风清大概是昏头了,才会一时脑热,用舌尖将那滴泪舔干,这无疑给了小孩儿很好的机会。
当唇舌都在一起纠缠不清时,他们的关系也已经说不清、道不明。
他进步很快,虽然依旧凌乱着不知所措,却不断引着杨风清向前,迫使人着魔。
他被杨风清搂着,手就很自然地插在杨风清发间,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缠绵更甚。
直到他脱力,重新跌回墙上,但这次杨风清被他带得一起撞了上去。
他们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夜晚,在楼台上,在栏杆前,顾思由也是这样被杨风清圈在怀里。
杨风清压着他,却也护着他,一瞬间灯光的明灭就照亮了眼神里情愫的交织。
此时无声胜有声。
顾思由张着嘴,秀气的眉皱得要拧到一起,眼睛泛着水光,委屈巴巴的样子显然对这样的接吻不满意。
他在怀里,就已经足够撩人,更别提他还拿这种勾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杨风清忍得要疯了。
一直护在小孩儿腰上的手逐渐捧到脸上,掌心不断摩挲着脸颊,感受细腻肌肤上留下的泪痕。
他把头凑上去,另一只手去抓顾思由的手腕,把今晚不知死活在禁忌边缘反复探脚的小孩死死抵在墙上,盯着那张刚刚滋养过所以过分红润的嘴,满心满眼都只有四个大字:非分之想。
他们的唇贴得很近很近,近到顾思由每一次吐息,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只要他再往前一点,只要他把头低下去,他们一定会重新跌入花丛。
可杨风清没有再近一步。
他在纠结。
他是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并且非常想在今晚就告诉怀里这个爱作乱的小孩儿什么叫成熟的接吻,然后一点一点吻干小孩儿能把人哭得心碎的眼泪。
可墙太冷,人心隔肚皮,他还要讨生计。一时的不理智会酿成大祸的。
终于在顾思由先忍不住想再凑上来时,他快速撤离。
“我们不能这样。”
顾思由不理解:“……为什么呢?”
“很晚了,你应该睡觉了。”他并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
“我走不动了!”顾思由气得闹起脾气来。
杨风清没说话,直接俯身从他膝弯儿那捞人起来,毫不费力地抱着人往回走。
顾思由气得锤他,可他态度很坚决:“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也不迟。”
顾思由简单洗漱后躺在客卧床上,他糊涂了。
盯着陌生的壁纸墙,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他竟然真的躺在杨风清家里……
凌晨一点他高兴得睡不着觉,拿出手机给薛宥发了个微信。没有具体内容,只有一个位置。
01:06
薛宥:?
顾思由:[开心jpg]
薛宥:你在[羊eoj那?
顾思由:对!!!
薛宥:[地铁,老头看手机jpg]
这很突然,他们明明上午还在吵,晚上就睡一块儿了?薛宥被吓得不轻,他不知道顾思由到底怎么回事。
“这都一点了还没睡,他不会出事了吧?”
他掀开被不太放心地穿衣服,家里仅有的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躺着,相像的容貌与交叠的腿昭示着他们无法见人的关系。
被他闹起来,躺在床上的人试图把他捞回来,结果捞了个空。
薛宥站在窗边边系扣子边打电话,又腾出手去掀窗帘,外头零零星星下了点小雨。电话一直没人接,他有点急。
“怎么了?”
从背后抱住他的男人试图遏止他反常的举动,他把身子转过去,皱紧了眉:“哥,我好像联系不上我同学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也很难联系上吧?
薛愈有些困倦,但还是耐心地听人说话,听完后又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不太理解,盯着弟弟的眼睛温声询问:
“现在已经一点了,如果他不熬夜的话这个时间应该睡觉了。”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他现在在杨风清家…”
这种事情,也不太好说,但薛宥觉得他好像做错了。
挑重点跟哥哥讲了下,他把昨天白天从华世出来后发生的事,也都一五一十说明白。
当时雨下得太大,他们没办法回学校,就近去了餐厅避雨。顾思由哭得缺氧,坐在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