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0
,这位就已经掌控娱乐大权了。
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绑着顾思由的人只是说:“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杨总心里知道就好。”
杨风清踱步,他背后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他笑着点头,毫无畏惧地说:“我今晚要是非得把人带回去呢。”
“那我只能得罪了。”
这一晚注定要被顾思由刻在骨髓,写入心脏,要像录像带一样,一帧一帧,一遍一遍在他的脑中播放,心跳加速。
“我不会再让我的艺人脱离我的掌控,这句话放在我身边人身上也一样。”
这是他结束闹剧的开始。
“顾思由,闭眼。”
这是结束。
刹车声响彻云霄,一道强光迎面打过来,即便顾思由听话的立刻闭上眼睛,也还是被晃了晃。
“嘶——”
刀子被击落在地,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杨风清一把扯进怀里的。
之后他再也没能看清当时的画面,只记得拳头的击打声,还有赶来的人对杨风清说的话。
“报警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能报,报了我怎么去‘敲诈勒索’?把人绑了交给顾家,剩下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杨风清回答。
“……我看警察最应该抓的人就是你。”
他笑了笑,调侃着回答:“凭啥抓我?我又没偷税漏税,我这叫以牙还牙,为民除害,你这丫头片子懂个屁。”
顾思由把头抵在他怀里,又不敢看,又不敢问,直到喧嚣过后在一片痛苦地呻吟声中被捧起下巴。
他抬头,看到的是杨风清斥满笑意的眼睛。
“喂,没事了。”
对比于自己快要被吓破胆的样子,某人似乎一直都临危不惧,极少见到他不笑的样子。
顾思由晃晃头,这才看清。
刚才围堵和绑架他的人已经全被摁在地上了,后来的五个人四男一女,统一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中间的女人梳着高马尾,嘴里还吹着泡泡糖。
“他们……”顾思由欲言又止。
杨风清说:“我们家安保团队。”
我们家…
顾思由还是愣了一下,这个,这个人不是司机吗?司机的家里也会有保安吗?
他们家都没有这么多安保人员。
他拉着顾思由,见这孩子直勾勾盯着那五个人看,有些觉得奇怪,又觉得也好理解,只能嘴上哄着:“好吧我承认,他们很酷,但是你该回家睡觉了。”
顾思由怔怔点头,果然,只有杨风清的声音才能把他早就飘到九霄云外的魂拉回来。
“哦……”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大概是杨风清发上残留的淡淡古龙香使他迷恋。
拥着人回车里,杨风清侧着头淡淡说道:“我走了,辛苦你们一趟。”
其实他是有点想坐在副驾驶的,那样的话他可以悄悄去看杨风清。用余光,用头靠在车窗上时那微微的倾斜角度,不够包容整个世界,但小心勾勒一个人足矣。
替顾思由开门的时候,他挡不住顾思由。
被握在手里的折叠刀很小,却足够锋利,如果抛掷的人拥有足够的力气和准头,那么刺入胸膛的概率也是有的。
被摁在地上的人孤注一掷,趁着所有人松懈的时候割开束缚手腕的绳索,抛出手中凶器,朝顾思由扔去。
杨风清眼皮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徒手去接在空中旋转着袭来的利器。
等他们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吹泡泡糖的女人皱眉,把糖吐在人脸上,穿着细跟恨天高的脚直接踩在那只手上,贯穿与哀嚎同时发出。
刀尖划破手背的皮肤,鲜血立时顺着手淌下来,刀和血一同落在顾思由掌心,格外炙热。
“你,你的右手……”
丝毫没有大惊小怪或者怨言,他等来的只有发顶温柔的安抚,他手上的刀被男人拨掉,洁白的纸巾轻轻擦去他掌心的血迹。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杨风清说:“没事,不要管。”
他说话时眉眼温柔,含情脉脉。
从此顾思由心里肥沃一的草原不再空旷,永久入住了一位爱笑的羊先生。
如果一只狼爱上一只羊,那多半是出于对猎物的垂涎与掌控欲,大抵都与爱情沾不上什么关系。
那要是一朵玫瑰爱上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
一朵养在温室中,搁在高台上,含苞待放的小玫瑰。
娇滴滴,含着露,拥有一整座为他而建起的堡垒,却还是一眼就对那只洒脱风流,老奸巨猾,嘴里叼着狼尾巴的“羊”动了心,毫无招架之力。
顾辙其实并不放心将弟弟交给杨风清,方方面面都不放心。他不是质疑杨风清的能力,而是对杨风清的品行表示怀疑。
所以当他打通了弟弟的电话时,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彻底放回肚子里。
“喂?哥哥?”
顾思由哭过后留下的鼻音有些重,听起来闷闷的,却又像一把软绵的白砂糖。
顾辙才放到肚子里的心,听到弟弟这种声音,顿时又提上去一半。
他皱着眉,焦急地问:“怎么了?你现在到家了吗?没事吧?”
老实说,他真的很担心,但有些事情为了保全大局,他并不能使自己真的陷身其中。
坐在沙发上,顾思由在直饮机那接了杯温水,小口小口慢慢喝完了才平复心绪回答道:“没事…我,我已经到家了。”
顾辙松一口气。
他笑着嘱咐起弟弟,将书桌上的合同整理摆齐,签字笔扣回笔帽,决定暂且将今晚的事情翻一篇:“快睡吧,早上我接你去学校报道。”
顾思由怔怔点头,电话撂下后嘟嘟嘟的声音持续了三秒钟,也没能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现在满脑都是浆糊,甚至不怎么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三个字:杨风清。
那个男人。
“杨风清,我的名字。”
用车上急救包里的绷带把不算短的伤口包扎好,杨风清做了个简单的清洁处理。
他边将绷带扎起来,边笑着看硬要坐到副驾驶上的顾思由,有些好奇:“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问?”
顾思由定定看着他,看着他用没受伤的左手去扯领带,甚至因为不习惯左手而显得动作有些吃力。
好、好性感……
沉默,还是沉默。他恍惚好一阵子才垂眸,小声羞涩地回答道:“我就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杨风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忍不住笑出声。
车子停在车库,过堂风里掺杂着潮气的味道,说不上来,闻多了有点让人恶心、反胃。
但比起他们今晚的遭遇,把人安安全全送回来,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他低头,调侃起来:“怎么着?谁说的还不是都一样?从我口中说出来,又不能好听到哪去。”
顾思由往靠背上缩了缩。
不知道是不是在高速公路上真的吓着了,他眼角迄今还含着泪,声音也有些哑哑的。
此时此刻,他两只握着安全带的手慢慢收紧,捏得都折在一起变形了才好像自说自话般执拗地反驳一句:“就是好听。”
比大提琴低沉优雅的声音还好听。
杨风清不说话,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逼近凌晨一点了。
他装作没听到小孩儿的那句话,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