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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也纠结过。但等被抓回来,他才开始害怕起后果。

谈云礼会不会嫌他是个不听话的人质,一生气,就把生意毁了?

谈云礼是一个相当专横的男人,房戎自认没那么强的心力跟他抗衡。冲他开枪时眼都不眨,可见这是一个极度冷血的神经病。

在李爷手底下办事的时候,他只见过谈云礼一次,是在苏拉威西海的一艘私人渡轮上。

在房戎的记忆里,他们两人在那样的场合中,甚至没有对话的机会,至多视线在夜幕中无意相触,又游移开来。远远只看见那漂亮的青年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过船舷,不像做什么肮脏交易,倒像是来赴一场盛约。

他站在集装箱后面抽烟,偷偷地窥伺,手上满是烟雾、鲜血和硝石的味道。

因此,当谈云礼向帮里提条件,要他来做人质时,房戎才如此吃惊。搜刮遍全部的记忆,他也只能想起那无风无月的夜晚,船舷上遥遥见过一面的那个身影。

他默着声,陷入惶恐的思考,忍不住咬起手指。大拇指被咬得鲜血淋漓,他突然又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我哥会来接我的!李爷……李爷也不会不要我……”

谈云礼隔着被子被他锤了两拳,暗自冷笑,随意松开手。房戎转身便想爬下床,动作一瘸一拐,真是可怜。看来那两条腿确实是废了。

谈云礼等他爬了几步远,觉得逗弄够了,一伸手就将他捞了回来,死死地按进床里,拔了他的裤子。

房戎又哭又叫,死命挣扎,无力的左手抵住谈云礼胸膛。谈云礼被他捶打烦了,绑住他的双手,拉开他的双腿,低下头去,含住腿间那微微鼓起的肉阜,殷红的舌头像蛇信子一般探进缝隙里。

那肉缝一舔便溢出水液,腥甜的粘稠,好似暴雨过后土地中新开的小芽。谈云礼长长的睫毛垂下去,舌尖在水红色的蜜穴中搅动,不时啧啧吮吸,仿若在吞饮甘霖。房戎的下腹不住绷紧,淫水却一波一波泄了出来。谈云礼火热的舌简直烫着了他,让他浑身战栗地潮吹了。

他的眼泪立马涌了出来,发出破碎的哭声,下身躲藏地扭动。谈云礼抬起头,薄且红润的嘴唇泛着水光,冷冷地注视房戎。

房戎想起月亮。那双眼睛有些像捕猎的野兽,又有些像窗外的月亮。在医院住院时,他半夜惊醒,一看那澄黄的月亮,就吓得再也无法入眠。

谈云礼折住他的脚腕,把他拖近自己,直让胯骨撞在腰际。房戎终于忍不住开口:“少东家,饶了我吧……”

他的嗓音哑哑的,许久没开过口说话了。谈云礼像没听见似的,将拉链解开,掏出底下那根阴茎。还没到别馆,一想房戎的脸,他就硬了,紫红色的阴茎全然勃起,青筋虬结,样貌狰狞,硕大的龟头滴着腺液。

房戎发出低低的抽泣。谈云礼按着他的小腹,全根没入,指尖抚摸到隆起的弧度,阴道涨得似乎要撑裂了。小穴湿得非常厉害,一进去就开始高潮,紧紧绞着肉茎。

谈云礼发出满足的喟叹,俯下身抚摸房戎的头发。房戎被顶插得不住哭噎,英俊的脸上布满泪水,仰倒进天鹅绒的枕头里,像只任人摆弄的玩偶。

谈云礼是一个疯子……疯子。可怕的疯子。

房戎只想逃回青文堂,逃回哥哥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打手,而不是被困在囚笼里,做谈云礼的禁脔。

不知道阴茎摩擦过哪处,他张开嘴,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痉挛地弹动了一下。谈云礼掰过他的脸,同他接吻,舌头带着淫靡的腥气钻进他的喉咙里。长长地,深深地,似乎无有尽头的一个吻。

房戎在那漫长的接吻里持续地高潮,大腿上受过枪击的伤口瘙痒、轻颤。这种快感令他恐惧不已,但并不陌生。在从谈云礼身边逃跑之前,每一天,每一夜,他都要遭受这疯狂的淫刑。

来到这儿的的情节,正式开启了整个故事。

严早荷候在山崖上,见那身影终于精疲力竭地跪倒在雪地里时,才轻轻捏起法诀,从忘忧崖顶施然而下,落在蔺锋面前。

蔺锋冻得面色惨败,唯有嘴唇还带一丝血色,浑身上下狼狈不堪,被打伤的左腿还在流血。

明亮的月光倏然被人影遮蔽,他吃了一惊,猛然抬起头去。先见到那人红如焰火的衣袂,再见到葱白如玉的指尖,还有如瀑漆黑的长发。面前这红衣美人,美得简直不似凡物,像濒死前的幻想。

他想求救,却只能从喉中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严早荷不禁微微笑了,发觉这哑巴的求饶很让他心喜。

他屈膝蹲下,抚了抚蔺锋的头顶,像抚摸一个小宠。蔺锋既恐惧又茫然。虽不知道这美人的来路,但若被那些蔺府家丁捉回去,自己的下场想必更为凄惨。

他伸出冻僵的手指,想在雪地上写字,刚划出几笔,忽然手腕一阵剧痛,失去了控制,指尖无力地垂了下去。紧接着便是左手,右腿,左腿。一霎那间,四肢百骸全被一种无形的威压死死压制,手脚被折断的痛楚沿着神经在脑海中爆开。

听不到一声惨叫。这也是当然的,因为蔺锋是一个可怜的哑巴。严早荷抚摸过少年苍白的脸颊,轻轻点了点他眼眶中溢出的泪水,便伸手搂过蔺锋因疼痛和寒冷而变得僵硬虚弱的身体,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容不得那玄天宗的长老来救蔺锋。他等了许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早在那一百六十年之前,严早荷就想好了主角的命运。

——一见到他,就废去他的手脚筋脉,摧毁他的灵台丹田,将他关进沉水宫中最幽深的密室里。

他要把这世界唯一的气运之子,永生永世握入自己的手掌心。

走入石门之后的暗道,怀中的人忽然挣扎起来。

蔺锋不知何时转醒过来,又惊又怒,要是可以发声,恐怕早就喊了起来。

他的手脚仍然软绵绵的,一阵又一阵地刺痛。严早荷用力捏住他的手腕,他的双眼很快溢出泪水,牙齿也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这十五岁的少年已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是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内心恐惧到了极点,浑身抖如筛糠。严早荷低声说:“不要怕,我并不是要杀了你。”

蔺锋瞳孔微缩,心中更是惊疑不定。那男人带着他一直往密道深处走去,脚步声在狭窄深远的空间内轻轻回响。

石壁两边刻满符文,轮廓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他认不得这是何处,也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何人。

又拐过几道弯,眼前出现一间宽阔的石室,陈设比老爷的寝屋还豪奢。蔺锋正盯着那金丝楠木雕花的大床发呆,那男人就走近床铺,将他放了下来。

他伸手抚摸蔺锋的脸,打量蔺锋的眼神,简直就好似在看砧板上的一块鱼肉。蔺锋不由打了个哆嗦,痛得几乎没了知觉的双臂抬到身前,想要护住自己。

那男人却突然皱起眉头,将他的手臂捏住,另一只手解开他破烂得不成型的外衫和沾了血的中衣,沿着蔺锋的脸颊一路往下摸去。

蔺锋年纪尚轻,虽然身材结实修长,骨架却没有长到如成人一般高大,又因为营养常年不足,手腕和脚腕都是细伶伶的。该丰满的地方倒是不少,肌肤如蜜一般,胸脯鼓鼓囊囊,好似少女的蓓蕾。

严早荷将他压在怀中,掌住他的左胸,随手揉捏几下。蔺锋被他捏得满脸通红,眼泪又滚了出来,口中细细地呜咽:“唔唔……哼嗯……”

他低下头,拼命缩起身体,惶恐无措地挣扎。那男人猛将他的脸扭转过去,一阵钻心剧痛,便卸掉了他的下巴。

蔺锋几乎痛晕过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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