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小说网
书呆子小说网 > 禁猎地 > 8
字体:      护眼 关灯

8

 

脸上带了些怒意。

“你真是个麻烦。”周砚山沉声说。脸上的神情更加冷峻。

“你现在觉得我是麻烦了?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在刚救下我的时候就把我丢给别人?”白徵情绪失控地反问。

“你是在怪我把你送进孤儿院。”周砚山不退反进一步,把白徵压在墙上。

“我没有!”白徵推了推周砚山发现推不开,怒道,“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你父母不在了,那时候不能马上找到适合收养你的家庭。”周砚山说。

那时候把白徵留下是看他可怜又无家可归,动了恻隐之心,正巧自己刚出来历练并不在军队,家里一同住着一个少年也不碍事。

周砚山似乎在解释,可这解释听在白徵耳中只觉得苍白无力。

“我知道,我又没得选!”

“那你发什么脾气?”

“我发脾气也不行?”白徵阴阳怪气地说,“您管得也太宽了吧,管天管地现在连人发脾气都要管。让开!我要出去!”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周砚山抓着白徵的手腕摁在墙壁上,狭窄的空间里充斥beta沉着的声音。

白徵一副“我就这样有本事你弄死我”的样子,叫周砚山有点头疼。被这么威胁还任由对方这么放肆,他竟也没觉得生气。

白徵动了动手,手腕上的触感滚烫,接着他感知到周砚山的力道小了些。

“你让不让我出去?”白徵别扭地说。

“你洗完了吗?”

“没,不想洗了。”

说完,白徵感觉手腕上的力道彻底松开,可却越想越气。

所以,下一秒白徵又强吻了周砚山。趁他丝毫没想到会被偷袭的时候。

原本就是奔着会被拒绝的心情这么做的,白徵也想到了周砚山会再推开他。但是,他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却发现对方正沉沉地望着他。

这是不打算推开的意思吗?

白徵此刻是仰头的,但后背仍然靠着墙壁,他的手垂在身下,被周砚山注视着不自觉的扣紧了两块瓷砖连接的水泥缝。周砚山迟迟没有动作,倒让白徵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没吓到周砚山,对方像是对他的这种行为不意外了。

周砚山深深地凝视白徵,那双漆黑的眼睛像个漩涡一样,卷着白徵仅剩的理智。他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在他想逃开的时候,却突然被猛地扣紧了腰。

唇上温热,腰间滚烫,白徵呆愣地眨巴两下眼睛,才意识到周砚山在吻他。

“周砚山…你……唔——”白徵余下的话,尽数都被吞到周砚山的肚子里了。

周砚山霸道地咬上白徵的唇。饱满丰腴的下唇被咬出深深地印记。

“呜……”白徵有点吃痛地呜咽一声。

周砚山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算得上粗暴,他在白徵惊喘的瞬间轻而易举地将舌头伸进去,寻着白徵的舌头勾缠在一起。虽然白徵眉头微蹙着,喉间却发出了舒服的呻吟,丝丝绺绺的酥麻从滚烫的舌尖一直传到头皮。

不管怎么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接吻是舒服的。

周砚山的吻虽然粗暴但却很让白徵受用。

“嗯……”白徵半眯着眼睛,彼此交缠间喘息着。

情欲一点一点染上彼此的眉梢,像一头即将苏醒的野兽。

周砚山眼眸低垂着,在白徵腰上的手不自觉越收越紧,他看着白徵半眯着的眼睛晶莹深邃,像被经年累月的雨水浸润的。最初只觉得好奇,但他自知他并非喜欢窥探陌生事物的人,如此的行为不过是取决于对方是谁。

吻得久了,呼吸都有些黏腻。白徵潮红着脸,睫毛在呻吟声中不停颤抖,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周砚山侵略着他的口中不让他有半点喘息的空间。性器在接吻的微妙快感中勃起,白徵抓着男人的手臂,整个身子都被周砚山捞在怀里。

“等等……”白徵艰难地偏过脸,从周砚山的吻中逃出来,舌尖在微张的口中,唇上被啃咬得晶莹明亮又异常的红。

他才刚喘了一口气,周砚山便握着他的后颈压上去,从两人口中牵连出的丝线还未断开,口中空气复又重新被掠夺。

周砚山呼吸很重,手掌挡在白徵的头和墙壁之间。但他除了接吻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了,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他撩拨白徵的腺体,拇指抵在白徵的咽喉那儿,舌头搅弄口腔,令更多的涎水流下,白徵也因为呼吸不畅小声地呜咽。

周砚山的舌头抵在白徵喉咙深处,身体禁锢着,手指在慢慢用力。而白徵只能被迫仰着头,在一阵阵窒息感中获得一丝微妙的快感。

“呜……”

周砚山眼中带红,性器已然勃起,隔着衣裤坚硬的抵在白徵的腿间。他垂眼看着白徵被欲望攫取的表情,极度淫荡又魅惑,鼻息之间某种熟悉的味道再次出现。然而他猛地回神,马上松开了抵在白徵咽喉处的手指。白徵也从失去意识的边缘中回来。

他缓缓地放开白徵,手仍然放在白徵的后颈,腺体的位置也仍在发烫。

两人交缠的舌尖分开后,黏连着口中的津液。唇舌都被磨蹭得发红。

粗重的喘息喷涌而出,周砚山在克制着眼底那如此明显的欲望。

原本一个浅尝即止的吻,何以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看到了白徵脖子上被自己掐出的红色指印,略有点懊恼。他一向冷静,但刚刚却失控了。

白徵深喘着,舔了舔唇,感到火辣辣的疼。

周砚山扯过一旁的浴巾,将白徵的身体裹起来。他自己还穿着裤子,已然被水淋湿。

“出去吧。”周砚山说,声音沙哑。

白徵走出去之后,周砚山在浴室里洗了澡,赤裸着身体出来,接着把科尔命人送来的衣服穿上。

宿舍的铁架小床上隆起一团,周砚山走近些,发现白徵已经累得睡着了。

短暂地缓解了发情后,alpha通常会感到很疲惫,需要休息。刚才的那场性爱令白徵高潮了很多次,最后几乎再射不出什么了。

他蜷缩在夏日的薄被里,房间里仍弥漫着异香。

但是周砚山闻不到。他在床边坐下,小床发出吱呀声音。alpha没有因此被吵到睁开眼睛,他此刻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眼皮沉重,意识徘徊在清醒边缘。

他稍微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手腕裸露在外,白皙的皮肤上还留有被握紧的痕迹。

半天下来,周砚山一直静静地看着白徵,一言不发。

终于,还是白徵先伸出手,捏着周砚山裤子的一点点衣料,说:“周砚山,她不会死的,陪我睡个觉好不好?”

白徵仍闭着眼睛,但却靠里挪了挪身体,象征性地拉一拉他。

狭窄的小床睡下两个体格不小的大男人,是拥挤了些。周砚山只能侧身躺在床的边缘。白徵动了动,一头扎进周砚山的怀里。

天热,刚洗完澡的白徵没一会就出了一身汗,可他不想撒手,腿挤进周砚山的腿间,赤裸着身子贴在周砚山身上。

周砚山能容忍白徵到现在都不发作,也是厉害得很。

“你刚才为什么要亲我?”白徵在被子里,声音显得闷闷的。

“你先亲的我。”

“你都伸舌头了,”白徵哼了一声,“你非要我说这么明白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尴尬了,周砚山抿着嘴沉默半晌,说: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