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过敏
买过太多东西,所以已经忘了对吧?”
楚苍话语里有些莫名的阴阳怪气,我奇道:“你好像个怨妇啊,我给你买的东西还少吗?还是先说晚饭怎么解决吧。”
“我饿了。”楚苍自言自语一般说。
“我也饿了。”我更没好气,“你不决定,那我随便点。”
楚苍状态不对,他甚至还嗤笑一声,我疑心他想打架,转头看他,却看到楚苍将那盒巧克力粗暴地拆开。
他直接拿了一块塞进口中,面无表情地咽下去,和我评价:“真难吃。果然便宜货就是不行。”
我见鬼一样,瞪着他:“你没病吧,傻逼。”
楚苍又拿起一块,打量一会,伸手捏住我的脸。他捏得很有技巧,手指掐住我两腮,又快又准,逼迫我张开嘴后,将那块巧克力塞进去。
我操。
我在骂他和打他之间犹豫了一秒,抽出车前的纸巾将巧克力吐出来。
楚苍竟然靠在椅背上笑,我真的是受不了他,解开安全带,冷脸说:“下车,滚下来。”
我绕到楚苍那边,他刚下车,我就抬手在他脸上打了一拳。
楚苍后背倚着车,他低头,头发垂下来,脸被我打得侧过去,颧骨处很快红了一片。
我没太用力,不过指关节还是有点疼。楚苍转回来,目光冷沉,我和他以前打架都是有来有回,估计他要还手,警惕地后退一步。
“你喝酒喝到脑子抽疯了吧。”我盯着他,“一是我不吃这玩意,二是你这种行为把我当什么了?是你先找事的。”
楚苍抬手把我拽回去,我差点贴在他身上,顿时抬起胳膊挡了一下,肩膀被捏得发疼。
“他也就配吃这种难吃的垃圾了。”紧接着楚苍靠过来,我闻到巧克力的苦味。
他靠的太近了,我没动,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楚苍摸了摸我的脸,我才发现他摸的地方开始发麻。
“你今天跟他跑到哪里去了,脸上恐怕是过敏,有点严重。”
楚苍捏着我的脸让我转过去看车后镜,“都开始肿了,先去我那吧,我让医生等着。”
他竟然把我打他这件事忽略了,简直不像他。
我后退几步,莫名松口气,回到车上。楚苍打完电话安排了医生和阿姨上门,见我不开车,无奈道:“没打够?回去再给你打。”
他将那盒难吃的巧克力扔到后座,问:“怎么还有条围巾?那家伙没带走?”
我踩下油门:“哦,那是云思送我的。”
车内再度陷入安静,楚苍用手指敲了敲座椅,扣上安全带时发出很响的一声。
楚苍叫的这位是他家里常用的家庭医生,和我也很熟悉。我刚进门,医生就举着小手电迎上来,捏着我的脸看了会,说:“应该是过敏。”
他撕下一张纸条,写下注意事项和用药,对我讲:“如果明天晚上还没好转,就去医院查一查。”
楚苍在旁边问:“因为什么才会过敏?”
“可能就是碰到了过敏源。”医生收起箱子,看见被扔在玄关处的东西,“这条围巾是小谢的吗?”
楚苍没说话,我回答:“是我的。”
医生把围巾拿起来摸了摸,又靠近看看我,“你戴了这个?”
我点头,他说:“那应该是对这个围巾过敏,有的人会对这种材料很敏感。以后注意不要买这种材质的衣服。”
这么倒霉?
楚苍嗤笑一声:“让你不要什么垃圾都捡。”
他走过去,把巧克力盒与围巾一起扔进垃圾桶,对刚做好饭出来的阿姨说:“这袋垃圾等下拿下去一起扔了吧。”
虽说是云思送的,不过我对它过敏,而且也不缺围巾,所以扔了就扔了,云思又不会知道这件事。但楚苍看起来特别介意,难道他会担心我有了别的朋友让他失宠?
楚苍家里有常备的过敏药,他翻出来,说道:“幸好,在过期之前,它还能用得上。”
我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抬起手去揉脸。我感觉我脸的右下部分又热又麻,刚刚看了眼镜子,肿了一块,明天不知道怎么出门见人。
“别乱摸。”楚苍蹲在我面前,眉头皱着,他把透明的凝胶挤出来一大块,粗暴地糊在我脸上。
“我靠,你轻点,给我洗脸吗?”
“你半边脸都快肿了。”
楚苍心情似乎很不好,表情阴沉,紧紧盯着我。他把药抹匀后,我脸上不再那么烫,舒服不少,看他还要再挤,立刻说:“不用了不用了,吃饭吧。”
“晚上睡前记得叫我,再抹一次。”
楚苍起身,我跟着他走到餐厅,他若有所思,把一盘虾仁从我的座位前移开。
“我对虾又不过敏。”我抗议说,“吃点虾仁都不行?”
“不可以。”
我用筷子在菜盘中戳了戳,楚苍拿过刀切开煎好的肉排,放进我碗里。
“你刚刚送云思回去,说了什么?”我问。
“没什么,我和他没有好说的。”
“真的?”我不死心地追问,“你对他就没什么特殊感觉,或者其他的想法?”
楚苍啪地放下筷子,冷冷道:“少恶心我。”
我本来心情也不太好,顿时有点发火:“你又犯什么病?楚苍,要不是你……”
我差点说漏嘴,楚苍:“我怎么?”
“要不是你表弟胡来,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我勉强扯上关系。
楚苍显而易见不信,他假笑了一下,“陈辉和你又没有关系,用得着你当好人?真把我当傻子哄,你不想说就不说,我还能怎么样?吃饭,然后去洗澡睡觉。”
吃不到虾,我索然无味地看着饭碗:“过敏而已,等下我自己回去。”
“过敏不是小事。你先留下吧,万一晚上发烧,我不看着你,你把脑子烧傻了。”
过敏还会发烧吗?
我有些犹豫,楚苍拿起手机,过了两分钟放下,对我说:“不想吃饭就不吃。给你订了一个蛋糕,洗完澡出来吃。”
我被他说服了,放下筷子去洗澡。
毕竟之前我和楚苍经常串门,他的客房都快变成我的第二间卧室。
洗澡时热水汽一蒸,我的脸后知后觉开始泛起麻痒。
我擦了把镜子,发现脸似乎肿得更厉害了。
明天还要去学校,我应该不会毁容吧?
直到这时才发现了危机,我把睡衣草草一穿,从浴室出来时楚苍正把蛋糕盒子拆开放在桌子上,看到我后皱了皱眉:“你衣服穿好点,小心感冒。”
我克制不住地在脸上和耳朵旁边抓了抓,楚苍走过来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
“别乱挠。”
“可是好痒。”
他捧起我的脸看了看,我忧虑地问:“你的药真的没过期?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那是因为刚才症状还没完全表现出来。”楚苍说完,回身找出两管药,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胶囊,“医生开的,你吃完蛋糕把药也吃了,明天会好的。”
“你好贤惠啊。”我夸赞他,“我之前发烧那次,我女朋友都没有那么体贴。”
楚苍背对着我没说话,他把蛋糕从盒子里取出来,将叉子叉在上面,这才说:“哪一次?你的做事准则不是在女朋友面前绝对不能生病,省得有损你男友的形象么?”
“那次出去露营,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