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事上也枯燥得很甚是无趣
”裴其玄掷地有声的话音激起殿中大臣们的微微私语。
“好!予之做得不错!剿灭邪教的事宜,予之与右相决策即可,商讨好即可发兵行动。”
“是,微臣遵旨。”
“是,微臣遵旨。”
裴其玄与右相齐齐应声。
“李闲,李大人何在。”文昌帝的视线慢慢环视底下的人群一眼,依旧是散漫不甚在意的语调。
“陛、陛下,微臣在……”李闲从队列中出列,紧张得连说话都在磕磕巴巴。
“李、闲,果真是个好、名、字!七坡镇可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文昌帝手中拿着一本奏折把玩,语气稀松平常,此情此景倒像与平时的唠家常相差无几。
“回,回陛下,正是微臣所管辖。”李闲忍不住地打颤,生怕说错一个字,这顶乌纱帽就不保了。
“啪!”奏折被大力拍在桌上,“你倒是回答得问心无愧,既是你所管辖的区域,为何镇上频发鼠疫却知情不报!该当何罪!”文昌帝此时坐直了身子,认真正经起来,身上帝王的威严尽出。
“臣……臣不知啊!陛下冤枉啊!”李闲吓得双膝跪地,伏在地上频频磕头。
“你不知?那你当这官何用,你不知便是下面的人知情不报了,仍是你失职所在,罚你两年俸禄,限你三天之内揪出知情不报之人,不然你就自己摘了你这乌纱帽换个能担任的人。”
“是,是是是,微臣领命!”李闲对着皇帝又是猛地一阵磕头。
文昌帝瞥了一眼底下吓得不成样子的人,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朝会一直持续到临近辰时才算散了,这一早上有人欢喜有人愁。办事不利的都被皇帝责罚了,有功劳的也都被皇帝奖赏了。每个大臣不得不紧绷着一颗心兢兢业业地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要是有所怠慢……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小命不保!
“裴大人此主意甚妙,各方面细节恐还要再次讨论一番。”下朝后,右相越鹤泸与裴其玄一起走出金銮殿。他悄悄打量身侧走动的男子,平日除去政务上的往来,他几乎与这位裴大人完全没有别的私交,要不是这次剿灭邪教的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一番交谈下来发现此人确实不凡。
“右相说得是,此事还得再商议谋划周……”裴其玄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定睛看旁边的右相一眼。他为什么看着右相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裴大人?”越鹤泸见身旁的人在发愣,稍微提高些音量。
“无事,抱歉,刚刚走神了,刚刚说到商议谋划……”裴其玄回过神来继续方才没讲完的话题。
指挥所,顾名思义就是殿前指挥使与其属下办公、休息的地方。
正值响午,又到了大家伙儿开饭的时候了。每到这时候指挥所里的人都纷纷抱怨,因为膳房发放的午餐不是太过油腻就是太过清谈,他们一度怀疑膳房的厨子是不是对他们指挥所的人有所不满。
“哎,王岼,今日大人怎么不太对劲?”掌管皇g0ng东启门的习宇对旁边的人悄声讨论一句。
“你也这么觉得?大人今日似乎是心情颇好?”王岼是西启门的执司,掌管皇g0ng西启门的安全以及皇g0ng外六庭街的秩序安全。
“莫要私下议论大人。”季宿在一旁盯着两个交头接耳的人,皱了皱眉头,轻斥一声。
“大人又不在,说说无事的……季宿,王岼,走了走了,用饭去了。”习宇一边走一边摘下头上泛着冷se的头盔。
“大、大人……”王岼有些震惊地看向门外高大挺拔的男人,这会儿大人不是应该在用午膳吗,怎么会在指挥所?
“大人。”
“大……人。”
三人见到顶头上司赶紧过来行礼,三声语调语气不一的声音传出,前者恭敬g脆,后者结巴心虚。
裴其玄睨了三人一眼,冷声道:“皇g0ng内切记谨言慎行,下不为例,用膳去吧。”
“是!大人。”三人齐声应答,恭敬行礼退下。
王岼、习宇二人走到门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刚刚还以为大人要责罚他们二人了,没想到竟是如此就放过了他们,他们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怪哉!怪哉!
裴其玄提着食盒走到一处隔开的隔间里,拿开案桌上的公文放到一旁,把越歌给他的食盒放在案桌上。
通身漆黑的食盒被打开,一gu浓郁的r0u香味窜了出来,入眼的是用油纸包好摆放整齐的四个馍饼,馍饼中间还夹有满满的r0u馅。
馍饼他也吃过,不过京都城的馍饼并没有r0u馅,像这样做法的馍饼他也是显着这座g0ng殿的威严庄重之感。
越歌跟着前方的人绕了好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似乎是进入了一片新的天地。
周围还是红墙琉璃瓦,不过这一处地方像是农家小院般充满了烟火气,与刚刚看到的g0ng殿形成强烈对b。
“娘娘,裴侯爷到了。”余嬷嬷步入亭中,朝躺椅上的老妇人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