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久一点
的肩膀:“好兄弟,再接再厉。”
……
晚上十点左右,
林尔幼躺在病房的家属床上,死活都不肯跟沉厉回去。
“妤妤一个人在这儿,我要照顾她!”
沉厉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常家会有人回来照顾。”
林尔幼反驳:“谁啊?不靠谱的爸爸?年迈的老爷子?被现实压垮的弟弟?还是说派个保姆过来。”
沉厉一时哑口无言。
林尔幼冷哼一声,再看向费锦。
“你怎么也不走?你这次帮了妤妤,我不跟你说犯冲的话,你们两个赶紧离开。”
常妤事不关己的靠坐在床头,吃着手中的苹果。
见费锦眉头紧蹙,常妤开口驱赶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大男人留在病房不太合适吧,我和尔幼要睡了。”
意指明确,把她和费锦之间的关系盖的严严实实。
林尔幼冲沉厉扬了扬下巴:“听到没,赶紧走。”
……
夜深,
林尔幼接着月光看向常妤。
“妤妤,你还没睡吗?”
“嗯。”
林尔幼本想说一些安慰的话,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妤妤,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比起朋友,林尔幼更拿常妤当做姐姐。
从小,妈妈为了让她在学校里能被哥哥多照顾几年,便在她五岁时就报上了一年级。
她比同级生小一岁,比哥哥小两岁,也比哥哥的时候脑子抽了,狗血到我自己都感觉有毛病,后边的剧情不会再这么鲁莽了,大家晚安。
窗外的霞光染红了半片天,
病房里,
唇边的骨汤常妤蹙着眉浅尝了一口就转身吐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精致的脸都皱了起来,可见多难喝。
费锦盯着她,眼里神光复杂且窘迫:“不好喝?”
常妤脸色极差,味道一言难尽,齁咸。
目光落在不似商家的饭盒上:“费锦,这汤你做的?”
男人脸上罕见的呈现出一抹别扭之色,故作矜持的“昂”了一声。
常妤挑眉,嘲讽道:“我这辈子没尝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
常妤没看他的脸色,掀开被子下床。
她望着窗外风景,淡声道:“以后不是什么大病,别带我来医院。”
夜幕低垂,回到云川湾。
常妤洗了个澡,出来时,刚好有人送餐过来。
费锦抬眸,看到现在二楼俯视客厅的常妤。
“下来吃饭。”
常妤没理会,转身走进卧室。
片刻后,费锦端着粥进来,常妤正坐在沙发中央,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浏览。
看常妤退出页面,费锦伸手把电脑合上,对视上她微怒的眼眸。
桌上的青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竹香。
费锦只觉得她的脸又瘦了些。
费锦:“喝点。”
常妤欲要重新将电脑打开,费锦先一步把手按在上面。
话语中透露着些许无可奈何:“求你了,多少吃点,垫垫肚子。”
求这个字从他嘴里出来,令常妤有些惊讶,下一秒,她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不用你可怜我。”
费锦不理解她此刻的脑回路。
心疼怎么就变成可怜了?
不知道她到底误会了什么,他又触犯到她的那块逆鳞,费锦只能从头到尾解释着:“我呢,没有可怜你,只是想让你多少吃一口,常慕说你下午没吃,一直到现在,不吃对胃不好。”
常妤依旧神色冷淡。
“跟你有什么关系?”
常妤一句话就能让费锦失语。
“行了,爱吃不吃。”
费锦起身离开,卧室的门被他重重关上。
常妤盯着那碗粥,失神很久。
半晌,她从沙发上起来,去洗手间重新洗了把脸,躺上床。
望着窗外,内心一片空白。
身后的门被人拧开,他走了进来,上床揽住她的腰身。
常妤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随即便听到费锦开口,嗓音微哑:“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点失控。”
她未给予回应,沉默着。
烦躁,却又不知道因何而燥。
想要独处,想要私人空间。
费锦拦在常妤腰部的手臂逐渐收紧,在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他以为她睡着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
叹息:“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呢。”
翌日早晨,
常妤缓缓睁眼,入目是费锦俊郎的面庞。
他额前碎发乱糟糟的,看着比平时少了些锋芒凌厉。
许是睡了一觉的原因,常妤的心情通畅了一些,心里的那股不知名的压抑感消失不见。
于是看着费锦,也顺眼了一些。
记忆力的费锦,似乎从来没有为谁低过头,更不会像昨晚那样,求人,说自己错了。
常妤的指尖不自觉的抚上费锦的眉骨,他眼睫颤了颤。
常妤指尖一顿,收回手,把腰上的胳膊挪开,起身走进浴室。
常妤不在的这几天,公司一堆事务等着她处理。
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忙碌到下午六点。
期间吃了一顿午饭。
安嫣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
“妤姐,这份合同你看一下?”
安嫣把文档放在常妤的办公桌上,无意间看到电脑上的媒体新闻。
「施婉儿当众表白费家二少被拒……」
有一张动图,施婉儿好似不死心跑去牵费锦的手,而费锦一个侧身,施婉儿脚底一滑跌倒在地。
安嫣没忍住笑出声。
而后又立马止笑:“妤姐,我不是故意的。”
常妤面不改色的退出页面,抬眸:“你觉得施婉儿怎么样?”
名字有点陌生,但常妤依稀记得施婉儿好像是琪雅公司总裁的女儿。
常盛跟琪雅前一段时间签了合作,后来费锦投资,是她没想到的。
他魅力还挺大,这么快就将琪雅的千金给迷住。
“施婉儿……她不在我们这一行里,我不是很了解。”
“嗯,去忙吧。”
“好嘞。”
傍晚六点,常妤靠在椅背上,微微蹙眉,按了按太阳穴。
叩叩——
“进来。”
常妤看了眼来人,眉宇间的疲倦转为冷凛。
“你来做什么?”
常译站在原地,望着常妤深深地叹了口气。
“妤妤,当年的事……”
常妤打断:“当年的事我已经了解过了,你没有必要再跟我多说什么。”
“爸爸对不起你。”
“你也没有对不起我,常家给我的一切,比给常慕的都多,有什么对不起的?”
常译想过常妤会闹,会骂他。但是没想到,会是眼前这副样子。
他叹了口气:“我名下的股份,以后百分之七十都会是你的。”
常妤皱眉:“你要是良心发现,想把对徐姚的补偿,补偿到我身上的话,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