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的艰难人生
晚上10点钟,沁江南岸美食街的大排档上。
随着清脆的“砰”的一声,三个硕大的啤酒杯碰在一起,四个男生不约而同地喊着“cheers!”然后各自灌了一大口啤酒。喷香流油的烤串上来,男孩们吹着江边的晚风一边撸串一边喝酒,好不惬意。推杯换盏没几次,彼此之间已经无话不谈,男生的友谊缔结的就是如此迅速。
和另外三位本地公子的大口喝酒大口吃r0u的豪爽不同,新来的林逸思就斯文的多了,一根大r0u筋好像能啃一整晚。季旸看不下去了:“我说哥们儿,你是在烤串里下了药还是咋滴,一晚上下不来一根串,你这样显得我们很能吃啊。”
林逸思笑着咬下了最后一口r0u:“难能啊,我还得指望三位哥哥罩着我呢。”
原本一言不发的江若言笑得意味深长:“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说吧,林少爷,想从我们嘴里套出点什么?”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林逸思也不装了:“我是第一次来w市,也是第一次来七中,对七中不太了解,所以……”
江若言抢先打断他的话:“所以你想了解一下七中的老师同学,尤其是咱们的班主任梅老师,对不对?”
心思被揭穿的林逸思十分尴尬:“是的。毕竟以后要在她的手底下学习嘛,想知道她好不好相处。”
江若言很不给面子地戳穿了他的托辞:“要是单纯问梅映雪的为人,随便在七中抓个人一打听就行。林逸思,都是一个圈层的人,彼此之间不用藏着掖着,直说吧,你是对她有别的心思吧?是想在她手底下学习,还是想在她两腿间学习?”已经有些上头的季旸和杨鸣煊也邪恶地笑了起来,只有林逸思吓得够呛,恨不得长出三支手分别堵住三个人的嘴:“还有别的人呢,你非要嚷嚷到全市的人都听见吗?!”
这下江若言也跟着兴奋了:“呦呦呦,那就是默认了,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是谁这么勇。”
林逸思恨不得一头钻进江里:“是是是,我是对梅老师有非分之想行了吧。别说你们也没有。”
三个人倒是承认得很g脆,季旸正se道:“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喜欢梅映雪的又不止你一个,si缠烂打的有,用钱砸的也有,可是呢?梅映雪不一直是单身,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男扮nv装,要不然这些年各se各样啥类型的追求者都有,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动心。”
杨鸣煊白了他一眼:“净瞎说,你们是不知道梅老师家里的情况——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弟弟不成器,纯纯一个没钱没背景没人脉的三无家庭,现在她的父母也上了年纪了,对儿子又溺ai,天天b着nv儿嫁个土大款,拿nv儿的彩礼帮儿子娶媳妇。摊上这么个家庭,梅老师没得jg神病就不错了,还谈恋ai?切。”
在场的四个少年都沉默了,从小养尊处优、生在终点线的他们即使没经历过梅映雪的困境,也能多少感受到她的不易。过了好一会儿林逸思才慢悠悠地说:“你看,这不就需要我来拯救她了吗?”
听了林逸思的豪言壮语另外三人哄笑着打闹成一团,杨鸣煊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调侃道:“yy她的男生那么多,只有你一个人付诸行动,那就祝林少马到成功,要是成了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啊。”
林逸思笑着举起酒杯:“没问题,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到“好消息”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咬字很重。
梅映雪这段时间心情挺烦躁的,原本在接手这个班级的时候就点名让学习好又听话的陈天泽当自己的课代表,但是之前陈天泽因病住院,课代表就一直由班长兼任。好不容易等到陈天泽病愈归校,但是身t还是很虚弱,只能推了课代表的职务。班长还要管理班里的大小事务,让她身兼数职不现实,但是班里的其他人又难堪大用,英语课代表的职务一直悬而未决,日常工作不免有些辛苦。
就在梅映雪一筹莫展之际,新来的转校生贴心的送来帮助。来学校的第二天一早梅映雪没有课,梅映雪所在的办公室很小,只有班主任们在这里办公,其他班主任都刚好有课,以往聚集着挨训的犯错学生的热闹的办公室突然冷清下来,梅映雪摘下眼镜,r0u了r0u紧皱的眉头,正准备闭目养神一小会儿,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不由得有些怨气:“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的身影已经闪现到了跟前:“梅老师,我想和您商量个事。”
梅映雪懒懒地抬了一下头:“江同学啊,什么事?”
“我看咱们班好久都没英语课代表了,老师您一边管理班级一边教课还要兼任着课代表的工作,应该很辛苦吧,我的英语不算差,做事也麻利,您看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翻开林逸思的成绩单看了看,梅映雪抬起头笑眼盈盈地看着眼前的白净男生:“好啊,我这两天也在犯愁这件事呢,你能来担任课代表可就太好了。”
林逸思被这个笑容晃花了眼,说话都有些磕巴:“那,那就这么说定了。梅老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您教教我呗。”
“课代表的工作挺简单的,但是也很重要,我先带你上上手,一天你就学会了。”
“好。”
走出办公室,林逸思脚下生风,走得雄赳赳气昂昂。一直在外面悄悄蹲守的三个人见了,急忙拉住他,调侃道:“看你这架势,都ga0定了?”
林逸思得意洋洋:“那当然,我学习这么好,又长得这么帅,梅老师怎么可能拒绝我呢?”
杨鸣煊“切”了一声,鄙视道:“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拿下她了。”
“梅老师好歹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还是班主任,得徐徐图之,不能c之过急嘛。”
季旸嘴欠地补了一句:“那我们得等到猴年马月啊,你看看阿言和煊子,那么快就……”
被cue到的两个人同时对季旸一个肘击:“闭嘴,肚里兜不住二两油,你还真是啥事都敢往外说啊!”
季旸夸张地装作要倒地不起的重伤样,适时地闭了嘴。林逸思毫不在意:“等着瞧吧,下次让你们在我的床上见到她。”
放学后,林逸思支开其他人,跟着梅映雪出了校门。忙碌了一天梅映雪本就筋疲力尽,只想回家好好歇一歇,所以一开始没注意到自己身后跟了个小尾巴。等挤上了公交车,梅映雪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
七中地处偏僻的市北老区,本来车流量就少,131路公交车是唯一能联通梅映雪家和七中的车次。而131路公交车是w市的站点最多的公交车,等到了七中附近的公交站牌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每次上下班都是一场忍耐力和运气的较量。但是没办法,囊中羞涩的梅映雪负担不起一辆车的开销,只能y着头皮挤进罐头一样拥挤闷热的车厢。既然人多拥挤,那就避免不了和陌生人的身t触碰,梅映雪也不是没有遭遇咸猪手的经历,但是每次只要一扭身t或是一咳嗽就能吓退那些有se心没se胆的猥琐男。但是今天像中了邪一样,不管梅映雪表现得多么反感抗拒,身后的人一直若有若无地用一些不太敏感的身t部位例如肩膀、手肘和膝盖触碰到梅映雪的头发和肩背。一向反感与别人亲近的梅映雪怒了。
晚高峰的公交车是打工人的噩梦,一脸疲惫的上班族、叽叽喳喳的学生、怡然自得的老人把公交车挤的水泄不通,梅映雪扶着栏杆,被四面八方的人群挤得动弹不得,一直没能看清背后的咸猪手是哪个不要脸的男人的。只能不断扭动身t表达抗拒。没想到这样一来背后的流氓更兴奋了,灼热粗重的气息喷在梅映雪的发顶上。没过一会儿梅映雪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