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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5

 

也许是被我现在的模样吓着了。头发也许乱糟糟的,脸上的泪痕交纵,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大。

姜显不敢进来,试探性地说了句:“陈总……说你情绪状态不好,要我这几天多陪陪你。”

我了无生趣地撒开了握着门柄的手。

陈确怎么会不知道我为什么情绪状态不好?

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最想谁多陪陪我?

但他就是不让我如愿。

他好坏。

我捂着脸蹲了下去,在姜显的手足无措中哭得天翻地覆。

晕过去前,我想,我再也不要和陈确说一句话了。

他既然不爱我,我也不爱他了。

如果爱我的话,怎么舍得我这么难过却视而不见呢。

34

说来也好笑,哭着哭着也能把自己哭晕过去。我醒来的第一感想是,自己怎么没在陈确面前哭晕过去,反倒晕给了姜显看。

姜显被吓个半死,先把严非找来,又给陈确去了电话,最后我不得不“奉命”在家休息一天,即使我说过了我没事。

“弟弟,这么爱学习也要顾一下自己身体啊。”严非似笑非笑的,“这才多久没见。”

此时陈确不在,更没人管我,我立刻回嘴:“搞得我多想见你似的。”

严非给我看完之后就准备走了,甚至还拍了拍姜显得肩,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下次只是哭抽过去的这种,就不用叫我了哈。在他没晕过去前让他用力深呼吸缓缓,平复一下心情。”

他关上房门之前还瞄了我一眼:“年轻人,情绪起伏不要那么大。”

我直接拿起枕头丢了过去,但准头不够,砸在了门框上。

吵死了。

35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我被敕令在家躺了一天。

窗外已经出了明媚的太阳,我还躲在阴暗的房间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出神地想着昨天的荒唐事。

太多太多了,陈确亲了我,而我用自己挽留陈确。

就像是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根本没有想清后果一样。

但更让我在意的是陈确的那个吻。

我听到门口有人礼貌性地叩了两声门。

我以为是姜显,等了半天不见人进来,我不得不开口:“进来。”

我刚想说一句姜显“这么畏畏缩缩地干什么”,就看到门外站着的萧承畅。

他单肩背着包,身上还穿着蓝白条纹的校服,像是一放学就跑来我家了。

但说实话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如果不是昨天他突然在走廊上对我发疯,我哥昨天也不会看见,回来就也不会和我吵架了。

“你来干什么?”

我没事找事地拿起床头的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丝毫不待见杵在原地的人。

“反了。”

萧承畅满不在乎地走了进来,我的余光看到他走到了我的床边,我警觉地悄悄往一侧挪了挪。

“我说你书拿反了。”萧承畅伸手把我的书摆正。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看书,只是不想和他说话而已,但萧承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未经我允许就自作主张地坐在了我的床边,把书包拉开,抽出几张作业和卷子。

“给你带东西的。”萧承畅把东西叠在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老胡说你生病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想看到我了。”

“我确实不想看到你。”我直白地打断他,又故意呛人,“你又不读书,还管别人写不写作业呢?”

“我是不读,但你应该不想这么废下去吧。”萧承畅抬眸看了我一眼,“陈复暄,我了解你的。”

了解个锤子,我在心里骂道。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我不动声色地赶客,然而萧承畅确实对我的房间感到很新奇,趁我不注意,拿起了我摆在在床头的唯一一只海獭玩偶。

“你喜欢这个?”

萧承畅掂了掂手中的毛茸茸,我伸手要去夺,他高举着手闪开了。

“还我!”我没拿到,有几分恼意。

这只海獭是小时候陈确送我的,因为我喜欢。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要我们写一篇动物园游记,我从来没去过,硬写是写不出来的,也不敢和那时候劳心劳累的陈确提。最后是陈确发现了我的不安,他问清楚后就带我去了动物园。

那时正好园内有海獭表演,横幅海报挂了满园子,见我好奇,陈确就买了票带我去看。

记忆中的小海獭很可爱,饲养员给他什么,他就往自己身前的一个小口袋里塞,塞得鼓囊囊的仍不知餍足。

一瞬间我就想到了我和我哥。

我有个小怪癖,总是喜欢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有些是坏玩具上的某个零件,有些是印着卡通图案的香纸。但到最后藏起来清点时,我才发现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陈确给的。

好的烂的,只要是有关于陈确的,经过他手的,我都会十分珍爱地保存着。

我看着小海獭捧着脸,听到前面有个小孩用一种极为烂漫天真的口吻问,为什么小海獭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到小口袋里。

而坐在那孩子身边的父母说,小海獭是因为喜欢,才把东西藏进口袋里的,不让别人碰。

我听完,转过头对身边的陈确说:“哥哥,如果我也是一只小海獭的话,我也想把你装进口袋。”

如果我是一只海獭,我哥就是我口袋里唯一的瑰宝。

萧承畅没有理我,转过身摸了摸海獭下腹光秃秃的毛:“这还掉了搓毛,都好久了吧,你还留着。”

说完,他又把海獭玩偶翻了翻,聚焦在它的脸上,继续挑刺:“你这个玩偶……眼睛是不是歪了啊。”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评头论足,更何况是指着我最在意的东西,我隐隐有些怒火:“给我。”

萧承畅见状,也不再逗我了,伸手将我的海獭放了回去,哄道:“好好好,我放回去了,别生气。”

我瞪他一眼,负气地直接抱过海獭,藏在怀里。

没有人知道海獭底下的毛秃,是因为我曾经剪开过它。

当时看完海獭表演,我念念不舍,我哥以为我喜欢,回家后没过几天,他就给我带了一只玩偶海獭送给我。

因为买不起大的,陈确和我说了抱歉,我体谅他,我卖着乖说小的更可爱。

海獭小玩偶没有口袋,所以我剖开了面皮,在海獭肚子里面藏了我哥的一个金吊坠,装在小锦囊里。

那个金吊坠我哥带了十几年不离身,据说是他妈妈请人开过光的,能保平安。

我小时候经常喜欢抱着我哥去摩挲他胸前的那枚吊坠,我哥见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久而久之也就转赠给我了。

我哥以前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不是因为喜欢那枚吊坠才去求的,是据说在我哥出生那天,这枚吊坠就陪着他一起长大了,我潜意识里认为,那吊坠就象征着我哥,是我哥的第二个灵魂。

我把海獭玩偶当成了我,把吊坠当成了我哥,用心地藏了起来。

36

还没等我回过神,姜显就上来了,他一副不好意思打扰的模样,下一秒就说出了送客的话。

“萧同学,复暄最近都需要静养。”姜显保持着他得体的笑容,“这天色也不早了,该早点回家才是。”

我没开口说话,恨不得姜显进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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