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肢爬行真的不容易,叶辰煜胆战心惊地适应不久便会迎来下一波的加速。第一次漏球之后他硬生生坚持了四十分钟,已达到了四档,跪着跑真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再也不想体验的那种。
后穴里的刺激一刻不歇,他紧绷的大腿已经彻底软了,分不清是累的还是震的。但两腿间的阴茎却硬得挺立,前端湿漉漉的滴着水,带出一条银色细线落在输送带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膝盖下的输送带好像更滑了。
陆云峥手里的藤条时不时甩在他的屁股上,已打出了一片红肿,晶莹透亮像是随时都会破。汗水顺着圆滑的肿屁股滚落,又被一藤条打散,好玩得很。
叶辰煜很累了,塌下的腰好像僵住了一般,腿止不住地发抖。可他一点儿也不敢放松,嘴里的口水连成线滴落,沾到口球上带起连续的电击,光这细小的电都让他发麻,他不敢想要是屁股靠在电棍上会是什么滋味。
渐渐地,他烦乱的心思尽数聚拢,什么生死大事、什么存亡死别、什么护佑人民……一切的一切都被发麻的电击和狠厉的藤条挤出体外,他满心满脑都是眼前的煎熬,是在痛苦中找寻一丝丝希望。
他期待在下一次提速之后主人能停止惩罚,哪怕是关上电击或者停下刺激片,可是他好像连这一波都快适应不了了,下次还有好久……他突然一惊,心脏止不住地狂跳,整个人开始发颤,所有的感知都在一瞬间放大。
他拼命地回想,努力地辨别,终于确定——他的时间乱了!
他分辨不出过了多久,他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会提速,还有三分钟?五分钟?或者才刚刚提速?
叶辰煜有些慌,他已经好久没有过失去时间概念的情况了。可是他好像除了慌还有别的东西从心底升起,是酥麻的快感贯穿全身,是所有的重担突然卸下,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匍匐在主人脚下。
一瞬间他突然鼻子一酸,想哭的冲动翻涌而来。第一次见面时他说他想以叶辰煜的身份认识陆云峥,但他心里知道这不过是个说法罢了,叶辰煜就是鹰鸽,无可改变。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陆云峥是在努力帮他实现,他的主人在帮他卸下担子,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叶辰煜——会痛苦会难过会落泪的叶辰煜!
他突然有点委屈,陆云峥真的好狠!明明可以把他绑结实让他无处可逃,偏偏一点儿捆绑都没有全凭他忍着。嘴里的小球连个口塞都算不上,头一仰便能吐出来,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他随时都能下来。这样宽松的设置让他的欲望和臣服无处可逃,连个被迫的借口都没有。
陆云峥看着眼前肉眼看见温顺下来的奴隶,唇角勾起抹笑意,抬手一藤条甩在了他的胳膊上。
猝不及防的疼咬上胳膊,叶辰煜根本没反应过来,骤然弯了胳膊,整个人栽了下去,嘴里的小球直捣喉咙。
闭眼的刹那他脑子里闪过自己要被戳穿的想法,但想象中的刺穿并没有发生,屁股上的剧痛直冲天灵盖,打散了其他一切感知。
“啊!”痛苦的尖叫破口而出,他恍惚中意识到他趴倒的同时口球已滑出去了。
可他一点儿没心思庆幸,卯足了劲往前爬,双手撑到几个小球上,知道是自己刚才漏掉的,他的心都凉了。
紧而提速的输送带直接将他扔回了电棍上,比刚才强烈无数倍的疼骤然炸开,他感觉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整个臀腿疼得发麻。
他想爬开,可好像粘在了电棍上一般,纹丝不动地接受电击。与此同时后穴里的刺激片突然加快了速度,他猛地瞪大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翻涌的欲望和剧烈的疼痛同时爆发,狰狞着吞噬他的理智。
就在这时,他的大腿控制不住地抽紧,疯狂抖动——是痉挛!
一时间他不知道哪里更疼,闭着眼仰起头,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颤抖的声音:“我……错了,主人,不敢了……主人,我真的……知错了……”
陆云峥没有回应他的话,将前列腺刺激片往上推了一档。
叶辰煜身子陡然后仰,汗水顺着喉结滚落,露出致命的部位。
陆云峥轻轻握住他的脖子,看到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嗜血的杀意在眸中翻涌而动,所有的颤抖在一瞬间停止了。
叶辰煜撞进了一双晦暗不明的邃眸之中,不到瞬息身上的戾气便尽数消散了,顺从地仰头让陆云峥握着自己的脖子,泪水从闭上的眼角滑落。
疼痛传遍了四肢百骸,他突然感觉鼠蹊部剧烈地跳动了几下,而后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烟花在他脑中炸开,炸得他眼泪喷涌而出。
待意识重新回笼,他发现自己倒在陆云峥怀里。陆云峥又一次在他倒下时接住了他!
一下子他什么都不顾了,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紧紧抱住陆云峥,涕泪横流,在陆云峥怀里哭了个痛快。
陆云峥任叶辰煜折腾,腾出一只手将他身上的护膝摘下来,而后小心翼翼地探进他的后穴。
刚一碰到叶辰煜的屁股,他便疼得缩了缩,连哭声都轻了,紧张地攥着陆云峥的衣服。
陆云峥柔声道:“你继续哭,我把刺激片拿出来。”
陆云峥的手在叶辰煜身体里一折腾,原本就没力气的人更软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云峥抱着软乎乎的叶辰煜,好半晌,才听他哽咽着嘟囔出声,得仔细听才能明白他语无伦次的话:“主人,我今天不该在这里的,可是……我不想去。我该为师父师母送终的,可是我不想去,也不敢去,我害怕我做不到冷静地走完仪式,我害怕我会在外人面前哭出来。我不能哭……”
叶辰煜的声音淹没在了哭泣中,陆云峥感觉他在颤抖,又抱紧了些:“从没听过你哭的消息。”
叶辰煜喘过气,头埋在陆云峥怀里,任泪水漫开:“从十四岁进入空山,我就没有哭的权利了,情绪会暴露我的破绽。师父师母对我好严好严,他们将我培养成了一个维护世界和平的机器。为了保证我战场上受伤仍有理智的反应,我连训练都带着各种伤;为了不留软肋,我不能有任何情义,师父不止一次逼我杀掉朋友……两个月从毫无基础到位列高手,三个月在国际战场上现身,师父对我的要求真的好高好高。”
陆云峥拨开粘在叶辰煜脸上的湿发,不疾不徐地问道:“你接受不了他们的去世,对吗?”
“主人,他们走得好突然。”叶辰煜抱紧陆云峥的腰,在他身上蹭着眼泪。
他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喃喃自语般含糊道:“他们的一切都献给了世界,包括儿子和徒弟。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突然地离开,和莫怜祈的那一战我是重伤,昏迷了很久,醒来就被告知师父师母随时都有危险。我日日守在玻璃门外看着里面的人,可等到的只有筹办葬礼的消息。我知道我不该慌不该哭,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死亡,我知道他们死在战场上是心之所愿,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害怕我哭出来!”
他好像要把这些年攒的泪水一股脑哭出去,话都说不了了。他双手攥着陆云峥的衣服,但因为没有力气又攥不紧,衣服从手里滑了出去。
陆云峥包着他的手,捏紧衣服,安静地等着他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叶辰煜的颤抖一点点弱了,只剩下啜泣还无法止住。陆云峥伸出一只手抬起叶辰煜的下巴,缓慢又坚定地开口:“鹰鸽大人不可以哭,但我的奴隶可以,我喜欢弄哭你,喜欢看着你在我的手下肆无忌惮地哭。”
叶辰煜像是在回忆中看到了一丝现实的光,他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陆云峥。他怔怔看着陆云峥的眼睛,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