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若愚
抱孙子呢!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付知榭长叹:“您这就别想了,遥遥无期着呢。”
曾女士:“什么!”
“……”付知榭:“哎,老付你早餐想吃什么?”
突然被点到的老付:?
“你别拉我下水。”老付赶紧摆摆手,生怕慢一秒战火引上身。
“……”付知榭微笑:“妈您不饿吗?我得下去给郑方意买早饭了您想要儿媳妇是吧?”
“哟?”曾女士顿时来了兴趣,“我儿媳妇叫郑方意?名字挺好听的啊!”
付知榭赶紧点头附和:“买什么早餐?白粥行吗?”
“哎!买什么白粥啊显得我们老付家寒碜!当然是澳洲鲍鱼粥!”曾女士一幅快快快的模样,头也不回朝老付一吆喝,“走了老付!给儿媳妇买粥去——哎,你说在里面加点龙虾海参之类的玩意能好吃吗?我可不能亏待我老付家的人——”
“人说要嫁了吗,况且我连个戒指都没买。”付知榭叹息道。
“小破戒指能值多少钱呐主要是意义!意义懂吗!”曾女士万分激动,展示手指上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你得真心实意!当然钻石也得大不然人家凭什么嫁给你——哎,小方喜欢什么样的戒指,钻的?玉石?黄金?哎要是黄金更不能随便买了,少说得购入个十斤八斤的,不然得委屈了人家小方。”
付知榭无奈插兜,头靠电梯壁上一副无所谓地模样:“我才二十二,妈你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曾女士半晌没有声音,付知榭心生奇怪,侧头望去,只见曾女士勾起唇角柔柔和和朝他笑。
完了,付知榭想。
叮——
曾女士一脸冷然揪住付知榭耳朵,付知榭一九几的身高堪堪折一半,哎哎叫唤低头曲背跟在曾女士后面,曾女士像遛狗一样牵着付知榭,老付则是摇头晃脑,可惜啊可惜的入佛姿态。
“我这么多年教给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啊?你还敢学电视上那些不知三八二九的无赖东西耍人小姑娘!我告诉你付知榭!只要有老娘在的一天你就别想拈花惹草!老老实实地上学上班结婚!要是敢辜负你老婆,看老娘不把你那根把子剁下来喂猫喂狗!”曾女士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气势汹汹拧着付知榭耳朵用力甩到一边,“你敢出轨!看我和老付不把家产捐得一分不剩!你下辈子和狗去桥洞底下过去吧!”
付知榭嘶哈抽气,哭笑不得:“不是——我没……”
“没什么!”曾女士气势汹汹准备继续长篇大论,举手作势又要拎耳朵,“你——”
付知榭立刻捂住耳,后撤一步:“小方是男的,您哪儿来的儿媳妇!”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曾女士顿时僵直,目瞪口呆,半晌结结巴巴道:“你、儿子你,包包包包、包养人家啊?”
老付同时震惊:“你——”
“不是,我还在追求他呢。”付知榭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嘘唏道,“这不是还没到手呢吗……”
“没到手就能做、做那种事啊……”曾女士也懵了,转而又怀疑道,“我看那孩子身上都是淤青,你不会强迫人家了吧?囚禁!”
老付又一震:“你还观察那么仔细!”
“……”曾女士握拳咳咳:“瞄到了瞄到了。”
“没有——”付知榭拉长声调,无奈吁道,“自愿的。”
在老付曾女士四目质疑下,付知榭不得不保证强调:“我说真的!”
“……哎!”曾女士捂脸扭头,顿时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曾女士情不自禁抽泣道,“我没孙子抱了……呜呜呜!老付!我没孙子抱了!”
曾女士越想越伤心,转头张臂朝自家老公的怀里一扑,摸着老付的胸口,呜呜大嚎:“老付!我没孙子抱了!怎么办啊!”
老付也无奈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不要操心了!”
“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呢吗!”曾女士抽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哽咽一边努力说个完整句子,“咱、咱家——没有,没有孙子了啊!”
老付也毫无办法,只得一个劲地叹息。
“早知道不来了!”曾女士一跺脚,八厘米的小细高跟跺起来可得劲,噔噔噔不停,“晚点知道也好!付知榭毕业之后听见,我也不会那么伤心!”
老付不解:“有什么区别?”
“大龄剩男配狗绰绰有余!”曾女士气急道,“小刘——!回家!”
曾女士气呼呼地走远,老付与小付擦肩而过时,目含深意地望了一阵儿子,倏而长长叹气,抬手拍了拍付知榭肩膀:“保重,今年放假别回来了,等你妈消气吧。”
付知榭一脸哭笑不得,转身回公寓时,手机响了一声,付知榭掏出看了看。
——澳洲鲍鱼粥不准放龙虾海参!我不想看见你所以今年暑假别回来了!还有!卡限额一个月两百!多了不准给那个雄狐狸精花!!!生活费没了!没了!!!
“……”付知榭:“哎……”
知道用雄不用公呢。
家里衣物各处散落,其中包含这一阵付知榭给他买的包,各类昂贵饰件,最近几日未拆封的包装盒,门口堆积成山的快递,这个空间,似乎挤满了付知榭的痕迹。
热水包裹身体,皮表一层黏腻的汗被细流的水逐渐冲刷,动一下便能牵扯全身,尤其是腿下感知尤为凸显,合眼落下紧绷着的神经,付知榭粗糙的触感似乎仍然残留,仿佛若有若无地重现。
郑方意睁开眼,抚上柔软唇表上的裂口,用力摁了一下,不禁倒嘶一声,恍然间游神,喃喃道付知榭的名字。
电话在外面响个不停,郑方意擦着头发接起:“喂?”
“宝贝下午有空吗?”付知榭先是笑了声,郑方意几乎下意识间就能够想象到对方吊儿郎当的模样。
郑方意似乎自己都不曾发觉神色一软,僵硬的脸部线条瞬间放松,带着颇为无奈的语气:“昨天不是见过了吗?”
“小别胜新婚啊宝贝,你穿上裤子就不认啦?”付知榭捏腔夹声地委委屈屈道,“我好不容易放假,你都不陪陪我吗?”
郑方意额角突突跳:“那昨天呢?前天呢?前前天呢?还有大前天,难道我见到的都是你的分身?”
付知榭嘿嘿一笑:“我正在热恋啊宝贝——见面呗,我一会在楼下等你,你收拾好了就下来!”
郑方意甚至来不及说什么,付知榭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这人……”郑方意嘟嘟囔囔道。
“宝贝!”
付知榭鹤立鸡群的身高足够显眼,在一群清早下来活动的老年人当中,付知榭不仅年轻富有鲜活蓬勃的生命气息,更加英俊夺目,本身站在那就已经足够突现,这一嗓嘹亮的叫喊,瞬间吸引了所有无事可做的老年人们。
郑方意脸颊发红,不自觉地埋下头,连脚步都慌乱起来。
在这小区,他的风评不是很好——一会变男一会变女,怕不是个人妖,这就是小区内老年人对他的指点。
郑方意用卫衣帽子遮住脑袋,清丽的妆容在皮肤充血的状态中变得好像草莓一般可口多汁,至少在付知榭眼中郑方意是这番甜美。
付知榭眼中似乎熠熠发光,郑方意来到他跟前时,付知榭便低头吻住了他,仿佛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从郑方意的袖口,也就是手腕地带暧昧地摩挲,有逐渐探入小臂的势头。
郑方意早已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视若无物地与付知榭亲吻,少顷